9528一臉得意,“我都說了藍錐石值錢你還不信。”
溫止寒道:“你不也說了我所在的位面太低級沒有值錢的東西嗎?”
9528:“……”這個宿主是不懟人會死星來的嗎?
溫止寒看着上架的藍錐石,心想這麼高的價格想要賣出去估計要點時間,開店和占卜花費了她大半的挑寶幣,以防萬一,她得先接個任務賺點錢才行。
打開任務面板,上面顯示着幾個選項:一將功成萬骨枯、有錢能使鬼推磨、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等幾個主任務。
溫止寒想了想,點開有錢能使鬼推磨,隨後系統便跳出提示:【宿主成功開啓有錢能使鬼推磨任務,請在十天內賺取一萬兩白銀,不可中途取消,超時系統將按時長隨機扣除屬性點,倒計時開始!】
看完提示,溫止寒不由嘖了一聲,對9528道:“強買強賣的尿性是不是你們家祖傳的?”
不能中途取消,超時還有懲罰,這不就是說一旦接受任務便必須要完成才行嗎?
而且懲罰扣的還是屬性點,她要是萬一超時,屬性點又剛好扣在精神力上,那豈不是她連佔卜這個技能也不能用了?
9528卻不以爲然,“這不也是爲了督促你們宿主加快效率嗎?雖然超時有懲罰,但提前完成也有獎勵啊,系統還是很公平的。”
“別以爲這麼說就能改變你們剝削的本質。”
溫止寒撇撇嘴關掉任務面板,不管她再怎麼不滿也不能改變她現在必須要依靠系統的事實,現在最要緊是要趕緊想想怎麼才能在十天內賺到一萬兩白銀才行。
一萬兩白銀可不是個小數目,石飛英作爲一城統帥十年也不過存了數千兩白銀,不走捷徑她絕不可能在十天內完成這個任務。
溫止寒正思索着,房門突然被人敲響,溫止寒以爲是該啓程了,可剛打開門,張格便單膝朝她跪下,滿頭大汗道:“屬、屬下無能,沒有看管好謝良,請殿下責罰!”
“跑了?”溫止寒挑挑眉道。
“不、不是,是死了……”張格滿頭大汗。
“死了?”
張格這話倒是讓溫止寒一愣,“怎麼回事?”
張格道:“是屬下的疏忽,沒發現這赤雲莊裡還暗藏着一名九品高手,他趁黎明之際潛入牢獄殺死謝良,此人身法高超,屬下沒能抓住他。”
聽聞是九品高手溫止寒也沒脾氣了,她將張格扶起來道:“死了就死了吧,赤雲莊裡藏着九品高手是誰都沒想到的事,張將軍不必太過自責。”
同樣是九品高手,對方想要從張格手裡把謝良救走大抵也並非什麼難事,但他只是出手殺了謝良而不是救他,那便說明謝良對他們而言並沒那麼重要,知道的事情也有限,她原本還想從謝良嘴裡問些東西出來,現在看來也沒什麼必要了,對方只是不想落下口舌而已。
而且收買謝柳和謝良的不是一個勢力,那就是說北武國也並未鐵桶一塊,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妨利用這個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不過一瞬間,溫止寒心裡便佈置了一個計劃,她擡頭看了眼天色,輕聲道:“該啓程了,這些天耽誤了不少時辰,接下來的時間勞煩張將軍辛苦一些,務必在十天之內將本王送到北武帝都!”
張格站起身來望着溫止寒那雙透着信念的眼神,只覺得有些不真實,這還是那個被孔南養得趾高氣昂毫無城府的小王爺嗎?
溫止寒見張格發愣,不禁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張格反應過來,趕緊低頭抱拳:“屬下領命!”
……
一路奔波,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趕到了北武帝都,隨行的南昭士兵被安排在城外紮營,溫止寒則是由北武的接待使繼續護送入城。
隊伍沿街而行,街邊酒樓二層雅間的兩名華衣少年,如果有人見到兩人,必定認得出是帝都城內的兩大惡霸,韓家的少爺韓沉和趙家的少爺趙琦、。
兩人見隊伍揚長而來,韓沉不禁露出滿臉不屑。
“不過是降國的一個窩囊質子,也值得陛下如此重視?”
趙琦聞言揚起扇子,嘴角露出不冷不淡的笑道:“雖是如此說,但人家畢竟是南昭皇帝唯一的兒子,陛下又好面子,答應讓人家來當質子,總不能讓他無緣無故死在路上吧?”
韓沉嗤了一聲,“他死了纔好!”
“韓少這話還是不要再說了,昨日聽我爹說,陛下似乎對這個南昭質子十分在意,他若是死在南昭還好,但若是在北武境內有什麼閃失,就算是你我也吃不了兜着走。”趙琦雖是這麼說着,但臉上卻未曾出現任何懼意。
“吃不了兜着走?”韓沉嘁了一聲,看着下面的馬車眼裡溢出陰狠的神色:“那要是查不到你我頭上呢?”
趙琦聞言一笑:“既然查不到你我頭上,他是死是活又與你我何干?”
趙琦話落,原本井然有序的街道上突然竄出幾匹失控的瘋馬,瘋馬一路狂奔連着撞飛了幾個行人,而後朝着溫止寒所在的隊伍筆直飛奔而去。
趙琦望見遠處的騷亂,道:“韓少難不成是想憑這幾匹瘋馬對付溫止寒?他身邊可是有九品高手張格貼身保護,這幾匹馬可傷不了他。”
韓沉勾起嘴角,眼底劃過一抹陰鷙,“誰說我想傷他了?”
騷亂越來越大,張格遠遠望見飛馳而來的瘋馬趕緊叫停了隊伍,然後抽出佩劍上前,只不過望着越來越近的馬匹,他持劍的手卻頓了下來。
剛剛馬匹離得遠看不清楚,等稍近了才發現每匹馬背上竟都綁着一名孩童!
張格想要對付幾匹瘋馬自然不在話下,但馬匹的數量實在過多,他若想在斬馬的同時不傷及這些孩童根本不可能!
酒樓上的趙琦見此不禁豎起大拇指誇讚一聲:“韓少,妙啊!”
張格作爲降國的兵將,在主國的都城傷人絕對會引起民憤,北武帝君若一怒之下再次發兵,他張格便成了南昭最大的罪人。
可張格若是不出手,他身後的溫止寒絕對無法躲過這羣瘋馬的踩踏,寒王出事,他更是萬死難辭其咎。
這樣的計策,怎能不叫人拍手稱妙?
張格望着近在咫尺的瘋馬,猶豫了一瞬還是捏緊了手中的寶劍,傷了人,大不了他以死謝罪。
但溫止寒,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好!
就在張格準備提劍上前時,突然,一道清越的哨聲響起,緊接着,一名白衣少年從街邊的酒樓上飛身而下,身姿輕盈如御風,最後輕身落在離隊伍最近的一匹瘋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