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止寒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帶着男孩上樓了。
韓沉望着溫止寒的背影不屑嘁了一聲:“裝!”
趙琦走到他身邊道:“韓少,不知道怎麼,我總覺得你不應該給他這一刻鐘時間,溫止寒他……”
趙琦話還沒說話便被韓沉打斷了,他擺擺手說:“趙兄別多慮了,難不成你覺得那個小賤種能打贏我手下的泰瑪?可笑!”
韓沉這麼說趙琦也不多嘴了,附和道:“韓少說的是,泰瑪在鬥場可是從未有過敗績,只要他一上場,我這賬上就得虧上一大筆!”
韓沉被這麼一誇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趙兄放心吧,今日泰瑪上場的損失都由我韓家一力承當,本少不會讓趙家平白損失的!”
“那就多謝韓少了!”
——
溫止寒帶着男孩來到三樓的包間,關上門,裡面便只剩他們兩個。
“先吃點東西。”溫止寒將桌上的水果和點心推到男孩面前。
男孩愣了愣,溫止寒說:“不吃飽待會兒怎麼有力氣上格鬥場?”
男孩聞言看了看面前的食物,嚥了口口水,最後忍不住一手抓起點心,一手抓起果子狼吞虎嚥起來。
溫止寒看着他風捲殘雲的樣子不禁笑了笑,“慢點吃,還有時間。”
可男孩似乎是餓太久了,吃起東西根本停不下來,溫止寒見此也不勸他了。
等男孩吃的差不多了,溫止寒拿出手帕給男孩擦了擦滿是髒污的臉問:“叫什麼名字?”
男孩似乎有些害羞,低頭說:“我從出生起就是奴隸,奴隸是不配擁有名字的,只有代號。”
只有代號?
溫止寒抿抿脣,沒再多過問。
她正了正臉色問:“接下來這場格鬥你怕不怕?”
“不怕。”
男孩搖了搖頭,“身爲奴隸死在格鬥場本就是是我們的宿命,既然知道了肯定會死,那有什麼好怕的?”
男孩臉上沒什麼表情,似乎真的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溫止寒聞言笑笑說:“我知道你不怕死,我說的是要你殺人你怕不怕?”
“殺人?”男孩稍稍愣了愣。
溫止寒說:“我跟韓沉打賭誰手下的奴隸比較厲害,買你自然是爲了贏,你若死了那我不就輸了嗎?”
溫止寒這般說男孩才懂她什麼意思,男孩低頭道:“那恐怕公子要失望了,韓家手下最厲害的泰瑪,在賭鬥場從無敗績,我打不過他。
溫止寒溫言笑了笑,“我知道。”
“公子既知道爲何還要花重金買下我?”
男孩倒也沒因爲溫止寒明知必輸卻還要送他去死而生氣,面無表情道:“我根本不值一千兩銀子,就算十兩那些公子們都嫌我貴。”
“誰說你不值的?”溫止寒說:“你能給我賺下的可不止一千兩。”
男孩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卻見她手裡不知何時多出一柄黑色的鐵製物件。
溫止寒拿着物件把玩了一下,擡頭緩下臉上的笑意說:“我再問你一遍,你敢不敢殺人?”
……
一刻鐘時間過去,門外想起韓沉的聲音
“怎麼,還不讓進去啊?時間早就到了,難不成你們想食言!”
聽外面爭吵了一會兒,溫止寒悠悠然的起身去開門。
“我當是哪條狗在外面叫的那麼兇呢,原來是韓少啊,誤會了誤會了!”溫止寒嘴角帶笑說。
“你!”
韓沉指了指溫止寒,但經過這半天的瞭解,他已經清楚溫止寒牙尖嘴利,在口角之爭上自己說不過他,只得不接他的話道:“一刻鐘的時間已過寒王還沒出來,本少還以爲寒王怕了呢!”
“韓少多慮了,本王怕誰都不會怕你的。”溫止寒笑意不變。
“不怕就好!”韓沉只覺得他在嘴硬,哼了一聲,對站在溫止寒身後的男孩惡狠狠道:“還不快滾下去,寒王要送你去死了!”
男孩走上前,便有人再給他帶上鐐銬,男孩看了眼溫止寒,溫止寒朝他投過去一個溫旭的眼神,“按我說的去做,你不會死的。”
男孩點點頭便被帶走了。
韓沉見此只以爲溫止寒死要面子,他不屑道:“寒王不會真的以爲自己能贏吧?”
溫止寒並不回覆他,徑直走到觀戰臺的欄杆前,望着底下碩大的格鬥場說:“看看不就知道了。”
韓沉撇撇嘴,同樣走了過去,嘴裡唸唸有詞:“故弄玄虛!”
不一會兒,格鬥場東南與西北對角的兩個門被打開了,一瞬間,格鬥場的氣氛立刻被點燃。
在奴隸未出現在格鬥場之前的這段時間便是用來下注的,東南角所在的門被稱爲艮門,西北角所在的門被稱爲兌門。
觀衆並不知道這兩個門裡會走出怎樣的奴隸,所以下注全憑運氣。
但賭鬥場會在雙方奴隸上場之後根據實力評估設定賠率,如果運氣好,押到了賠率高的奴隸又獲勝了的話,那可得賺的盆滿鉢滿了。
正當下注的當口,一旁的趙琦說:“寒王不是會算卦嗎,不知道你能不能算出您的奴隸會從哪個門出來?”
這當然不用趙琦說溫止寒早就用系統占卜出來了,他看向趙琦,笑着說:“艮門,我說的對嗎,趙公子?”
趙琦沒想到他真的猜對了,但也只當他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而已。
趙琦不可能真的告訴他男孩在哪個門,不然溫止寒反其道而行花大價錢押在泰瑪身上就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趙琦道:“這下注之前我還不能說,會壞規矩的。”
溫止寒自然明白他打的什麼心思,暗暗勾起一絲冷笑道:“本王想下注是十萬兩銀子,就押在艮門,不知道賭鬥場收不收?”
“十萬兩銀子!”
趙琦溫言一驚,溫止寒道:“是太多了趙兄的賭鬥場吃不下了嗎?不然我少押點?”
“不不不!不是不是!”趙琦生怕溫止寒反悔,趕緊道:“十萬兩銀子確實不是小數目,但我們趙家的賭鬥場還是能收的,寒王想下注的話就趕緊下吧,格鬥快要開始了!”
趙琦心裡快樂瘋了,艮門中的可是那個瘦不拉幾的小男孩啊,他哪裡打的過韓家的孟獁?
這個寒王,簡直是南昭給他送來的搖錢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