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倒是勤快。”司徒墨離不等雲景行開口,在一旁慢悠悠的插話道。
雲景行也不在意,不過是微微頷首,“去看看。”
“是。”盧公公垂首應道,便側着身子。
玉汝恆看了一眼雲景行,不知雲霄陽今兒前來又是爲何,不過,她隱約覺得是衝着自己而來,“我便不去了。”
“那也好。”雲景行輕輕地應道,擡步便前往正殿。
司徒墨離上前湊近玉汝恆的身旁,“這陽王看上你了?”
玉汝恆卻看着手中玉佩殘留的粉末,低聲道,“雲霄寒知曉玉佩被偷,你認爲他頭一個想到的是誰?”
司徒墨離挑眉,“此玉佩乃是黎緋給他,那便不疑有他,他更是不會告訴黎緋,玉佩丟失之事,雲霄陽那處,關於玉佩一事,黎緋自然是說了另一個法子,故而,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景帝。”
“恩。”玉汝恆點頭道,“不過,他不知曉這玉佩乃是假的。”
“小玉子想要做什麼?”司徒墨離看着玉汝恆。
玉汝恆沉默了片刻,擡眸看着他,“嫁禍。”
“如何嫁禍?”司徒墨離低聲道,“雲霄寒行事謹慎,本世子昨日前去他的密室,也是尋了好多的機會,你如何嫁禍呢?”
玉汝恆脣瓣勾起淺淺地笑意,“黎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當真是雲霄寒?”
司徒墨離看着她,若有所思,“這玉佩是假的,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雲霄寒自己放着一個假的,故佈疑陣,另一個可能,便是黎緋給他的就是假的。”
“對。”玉汝恆點頭道,“那麼,倘若第一種的話,雲霄寒會如何做?”
“依着他如此謹慎的性子,不論第一種或者是第二種,都會將矛頭指向景帝,派人暗中刺殺。”司徒墨離隨即翩然坐在椅子上,斜靠着椅背,語氣輕鬆自在,眉眼間也是多了幾分的愜意。
玉汝恆亦是坐在他的身旁,“倘若是第一種的話,必定會要追查,以此來除掉景帝,倘若是第二種的話,那更是會擔心玉佩落入景帝手中,那將是對他的威脅。”
“玉佩很秘密,他自然不會找陽王幫忙。”司徒墨離低聲道。
“恩。”玉汝恆笑着應道,一個如此小心謹慎的人,又怎會尋找聯盟的人呢?即便在登基之前,他每日過得也是如履薄冰,比起在明面上風光的陽王,他的行事低調內斂,在外人看來又懦弱膽小,又可以控制,而且,還很聽話,如此的皇帝,即便登基,也不會有所作爲,而朝堂之內的大臣們,便可以爲所欲爲,這樣的皇帝,誰不喜歡?
雲霄寒就是看中了這一點,纔會被推上皇帝之位,不是被動,而是他自己處心積慮所爲。
這樣的用心,實在是險惡,也更讓人膽寒,比起雲景行的忍,他更多是無害。
“果然不簡單。”司徒墨離似乎很感興趣,側眸看着玉汝恆,一手撐着下顎,紅脣輕輕地揚起,笑眯眯地盯着玉汝恆。
她低聲道,“此事自然要嫁禍給雲霄陽。”
“拋回適才的問題,如何嫁禍?”司徒墨離不緊不慢地問道。
玉汝恆嘴角一勾,笑得甚是詭異,“離世子覺得如何嫁禍最是好呢?”
“倘若這塊是假的,那真的自然是在黎緋那處,又或者是雲霄陽那裡。”司徒墨離說出了關鍵。
玉汝恆放在几案的手指,輕輕地敲着案面,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精光,“離世子都知道?”
“看出一些來。”司徒墨離傾身湊近玉汝恆,一副一親芳澤的樣子,低聲道,“小玉子跟本世子可是心有靈犀。”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擡起手指抵在他的額頭上,“離世子別忘記,你我之間的約定。”
“做一件事,咬一口。”司徒墨離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接着便重新靠在椅背上,“小玉子想要讓本世子做什麼?”
“離世子不是清楚的很。”玉汝恆衝他眨眼道。
“會不會太過於冒險?”司徒墨離不由得蹙眉道。
“離世子不是最喜歡冒險嗎?”玉汝恆盯着司徒墨離,殷紅的脣揚起迷人的弧度,那笑容誘人無比。
司徒墨離深深地吸了口氣,“本世子要咬兩口。”
“成交。”玉汝恆笑吟吟地應道,這一笑,越發的明媚動人,讓人移不開眼。
司徒墨離暗自搖着頭,他如今是越發地沒出息了,竟然經不起蠱惑,此人,當真是禍害。
雲景行不到片刻便回來,適才也不過是與雲霄陽打了一會太極,幸而玉汝恆不在場,果不其然,他今兒前來的目的乃是爲了她。
玉汝恆與司徒墨離剛剛達成協議,擡眸看向雲景行,低聲道,“可是走了?”
“恩。”雲景行點頭道,“你被他盯上了。”
玉汝恆微微挑眉,“一早便該想到了。”
雲景行也不再多言,這其中的意思顯而易見,司徒墨離在一旁嘖嘖了兩聲,“小玉子到何處,都是光彩照人啊,男女通吃。”
玉汝恆斜睨了他一眼,“離世子的話聽着有些酸。”
司徒墨離想起那日便被強逼着吃醋的事情,不由得一頓,接着便起身,搖晃着摺扇,便踏出了殿外。
玉汝恆看向雲景行,“景帝可是準備好動身了?”
“恩。”雲景行點頭,隨即便起身,“現在走嗎?”
“是。”玉汝恆亦是起身,上前握着他有些冰涼的手,“景帝可是尋到解藥了?”
雲景行輕輕地搖頭,“還沒有。”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如今戴着面紗的樣子,有一種強烈地想要看到他容顏的衝動。
雲景行看着她一順不順地看着自己,語氣依舊是那般的淡然,“小玉子可是有法子?”
“申屠凌說,此毒是申屠尊下的。”玉汝恆如實相告,心中依舊是惦念着申屠凌。
雲景行見她在提起申屠凌時,眼眸中閃過一抹柔光,不着痕跡地將她的手輕輕地回握着,“走吧。”
“好。”玉汝恆笑着應道,二人擡步自行宮的密道離開,前面已經備好了馬車,二人坐在馬車內,前往雲霄陽的秘密據點。
這處據點位於京都最鄰近的城鎮,雙溪鎮,行程也需要一日,如今趕路,明日一早便能趕到。
玉汝恆坐在馬車內,卻將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一切就等着司徒墨離的消息。
雲景行看着她端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倒了一杯茶遞給她,“爲何要讓司徒墨離冒如此大的險?”
“沒有更合適的人。”玉汝恆接過他手中的茶杯,碰觸到他的指尖,帶着溫熱的觸感,她擡眸看着他,不知爲何,心中閃過一抹尷尬。
雲景行平靜地對視着,自然地收回手,隱藏在袖中的手指輕輕地蜷起,似是在回味着適才的溫度。
玉汝恆看着雲景行,“景帝是在顧慮着什麼嗎?”
“坐收漁翁之利。”雲景行言簡意賅地回道。
“不過,他們二人如今似是在等着景帝出手。”玉汝恆看着雲景行,“對景帝可是虎視眈眈啊。”
雲景行隱藏與面紗的脣微微勾起淺淺地笑容,指尖滑過手中的白玉杯,輕輕地轉動着,如此端坐着,也是一道綺麗的風景。
玉汝恆眨巴着雙眸,看着這樣的雲景行,不由得感慨了一聲,他跟雲輕太像了。
雲景行緩緩地合起雙眸,一時間馬車內寂靜無聲,耳邊傳來車轅聲,玉汝恆卻在想着申屠尊此次回去,卻沒有任何的動靜,實在是太過於奇怪。
大冶國那處,富春跟魅影已經慢慢地潛入,只等着將那處剩餘的勢力拉攏起來,而這處呢?似乎雲景行不急着動手,而她如此急切,是不是太過於暴露自己?
玉汝恆仔細地想着,再看向雲景行時,更是多了幾分的探究,可是,還有幾分的期待,她總覺得雲輕會出現。
她如今能力,與大遠國,亦或者是大驪國想鬥,無疑是以卵擊石,故而,她必須要讓景帝重新登上皇位,纔可以與他達成協商,一同對付申屠尊,不過,如今看起來,雲景行的心思也是很難猜透。
她不免有些頭疼,自重生之後,她步步爲營,可是,每一步都存在着變數,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她要的是復仇,可是,前世的自己將感情拋之腦後,如今的自己,竟然還未在大仇未報之前,摻雜了兒女私情,想起申屠凌,她不後悔,可是,心中終究是有了愧疚。
雲景行不知何時睜開了雙眸,看着她細長的雙眸微微地顫動着,似是洞悉了一切,卻依舊不說話,安靜地注視着她……
玉汝恆感受到那淡然地眸光,漸漸地收回思緒,低頭拿起一旁的茶杯放在掌心,輕輕地揉搓着,很多事情,一旦發生,也許便由不得自己,可是,即便是人定勝天,她也要搏一搏。
天色漸暗,馬車停在官道的客棧旁,玉汝恆率先下了馬車,雲景行隨後跟着,這處的客棧很是簡潔,簡單地用過一些飯食,二人便各自去了客房歇息。
玉汝恆躺在牀榻上,看着窗外的月色,隨即起身,便行至雲景行的屋子,見他獨自一人躺在牀榻旁,她忽然意識到,他從來沒有主動地靠近過她,反而是自己一點一點地走近他。
她意識到這點時候,雲景行已經將她抱入懷中,毒發的雲景行是堅韌而又脆弱的,玉汝恆每次看到這樣的雲景行,總是會生出一絲的憐憫,她在想,這個人爲何總是讓人這般的捨不得呢?
天亮時,玉汝恆起身出了屋子,雲景行亦是換了一身乾淨的錦袍,依舊是那般的風姿卓然,雲淡風輕。
她擡眸看着他,嘴角勾起淺淺地笑意,“走吧。”
雲景行輕輕地點頭,二人隨即又坐着馬車前往雙溪鎮,當掀開馬車的時候,便看見車內躺着一人,玉汝恆微微挑眉,不過還是聞到了一股與衆不同的味道。
她隨即上了馬車,將司徒墨離拽了起來,盯着他看了一遍,“受傷了?”
“小傷而已。”司徒墨離順勢靠在玉汝恆的懷中,低聲道。
“你手下那麼多人,爲何要自己親自動手呢?”玉汝恆本意是讓他的手下前去。
司徒墨離盯着她,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玉佩沒到手。”
“無妨。”玉汝恆看着他,“日後有的是機會。”
司徒墨離這才緩緩地合上雙眸,“趕了一夜的路,本世子歇會。”
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雲景行,又看向靠在自己雙腿上的司徒墨離,面色明顯有些蒼白,皮外傷能傷成這樣?馬車緩緩地前行,玉汝恆卻將他身上的錦袍解開,而後又是內袍,緊接着便是褻衣,白皙的皮膚,緊實的肌肉,外表看似文質彬彬,未料到,身材竟然如此之好。
玉汝恆明顯地看見他腰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好在他及時的處理,只是,再看向他蒼白的容顏時,覺得好像沒有如此簡單,她如此的舉動,竟然沒有驚醒他?
玉汝恆連忙將他身上的衣物合起,“他這是?”
“太累了。”雲景行低聲道。
“昨夜定然很兇險。”玉汝恆有些後悔讓他前去,這個念頭不過是一閃而過。
雲景行看着玉汝恆盯着司徒墨離看着,細長的雙眸透着一抹幽暗的光,連帶着素日舒展的眉頭如今也輕輕地皺起,他安靜地端坐在對面,沉默不語。
直至晌午纔到達雙溪鎮,玉汝恆隨即將司徒墨離扶下馬車,尋到一處客棧,便將司徒墨離放在牀榻上,正要離開時,手腕卻被緊緊地抓着。
玉汝恆見他緊閉着雙眸,眉頭緊蹙,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越發地難看,她隨即坐在牀榻旁,指尖輕輕地將他緊蹙着的眉頭熨平,“好好歇着。”
司徒墨離卻在此刻猛地吐出了一口血,玉汝恆眸低閃過一抹愕然,連忙將他扶起,擡起手拍打着他的臉頰,“司徒墨離,醒醒。”
司徒墨離幽幽地睜開雙眸,不過眼神有些恍惚,盯着玉汝恆淺淺地笑了一聲,接着便又昏睡過去。
千瑾辰連忙走了進來,看着司徒墨離的情形,“少主,他是不是中毒了?”
“請大夫來。”玉汝恆冷聲道,她不過是學穴道之法,卻並未學過深層的醫術,而他並非是受了內傷,而是中毒?想着司徒墨離一向對氣味敏感,怎會中毒呢?
雲景行走了進來,見她盯着躺在牀榻上的司徒墨離若有所思,他緩步行至她的身旁,“看來雲霄陽跟黎緋那處佈下了天羅地網,他能夠逃出,而且還趕了一夜的路,撐到現在,的確不簡單。”
玉汝恆擡眸看着雲景行,低聲道,“是我太低估了他們的能耐。”
“並非是你低估了他們的能耐,而是,他們一早便洞悉了你的意圖。”雲景行輕聲開口。
“那麼,雲霄寒也是在懷疑黎緋?”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低聲道。
“恩。”雲景行點頭,“雲霄寒丟失了玉佩,他也在想,這塊玉佩到底是否是真的,倘若有人闖入陽王府,尋找玉佩,那麼,便說明,黎緋給他的玉佩有問題,倘若相安無事的話,那麼,他手上的玉佩便是真的,很顯然,昨夜對付離世子的並非只有雲霄陽。”
“那雲霄寒對於黎緋的懷疑便坐實了,我本想着法子嫁禍給陽王,未料到,他早已經對黎緋起了疑心。”玉汝恆冷笑一聲,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太過於大意,看着司徒墨離,“真不應該讓他冒險。”
“倘若用我們的人,會給他們留下線索。”雲景行平靜地說道。
玉汝恆之前也是顧慮到這一點,纔會冒險讓司徒墨離前去,未料到,他竟然親自動手。
雲景行不再說什麼,只是坐在一旁,千瑾辰請來了大夫,診脈之後,卻不知所中何毒,亦是嘆息着離開。
玉汝恆看着雲景行,“雲霄陽的據點在此,此毒又是他們所下,如今這大夫離開,必定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去一個地方。”雲景行看着玉汝恆,隨即俯身便要將司徒墨離扶起。
玉汝恆看着他,“我扶着他就好。”
雲景行亦是收手,眸低卻閃過一抹黯然,轉身,四人便又離開了客棧,繼續前行。
玉汝恆看着他,接着又看向懷中的司徒墨離,“也不知他能挺多久?”
“應當不會太久。”雲景行看着她,“他之前定然是避開了許多,不過還是被擊中,雖然不多,卻也致命。”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眯起,“遲早我會將這筆賬討回來。”
馬車七拐八拐,直至行至一處安堂才停下,玉汝恆掀開車簾,扶着司徒墨離下去,安堂大門緊閉,千瑾辰上前輕輕叩門,便看見一名書童走了出來,打着哈欠,擡眸看了一眼千瑾辰,“先生不在。”
“故人來訪,哪有不見得道理?”雲景行說着,手腕一動,便看見那書童的手中多了一個細小的竹葉,他定睛一看,轉身便入了安堂,片刻便衝了出來,“貴客請。”
玉汝恆知曉這處安堂的主人顯然認識雲景行,她擡步上前,扶着司徒墨離入了堂內,便看見一名長相俊秀的男子端坐與廳堂內,見雲景行前來,並未畢恭畢敬地行禮,不過是微微頷首,“景帝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自然是有事。”雲景行也不客氣,隨即坐下。
那俊秀的男子身着着一件墨色的清輝軟袍,倒也有幾分清雅之氣,不過,那眼神中的高傲之色,卻是毫不掩飾。
玉汝恆將司徒墨離扶着坐下,那清秀男子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此毒甚是詭異。”
“可有解?”雲景行輕聲問道。
“有。”清秀男子低頭應道。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男子,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卻能夠看一眼便認出他所中何毒?這樣的人當真是世間少有。
清秀男子注意到玉汝恆正打量着他,他不過是勾脣一笑,沒有絲毫的介懷,只是起身,行至司徒墨離的身旁,擡眸看着玉汝恆,“診金誰給?”
“多少?”玉汝恆看着他眼眸中的狂妄神色,還有那滑過的一絲精光,低聲道。
“一千兩黃金。”清秀男子如實回道。
“何時要?”玉汝恆想着一千兩黃金,當真是奇貴無比,不過,比起司徒墨離的性命,不值一提。
雲景行並未反駁,而是看向玉汝恆時,又多了幾分的晦暗不明。
“何時給何時救人。”清秀男子笑眯眯地回道。
玉汝恆轉眸看向千瑾辰,“一個時辰之內準備好。”
“是。”千瑾辰垂首應道,接着擡步離開了安堂。
“公子當真爽快。”清秀男子嘴角的笑意越發地明媚,盯着玉汝恆看得是津津有味。
玉汝恆看着他,“敢問先生,這世上的毒先生可都能解?”
“十有*。”清秀男子隨即坐在她的身旁,低聲道。
“那景帝身上的毒呢?”玉汝恆見他回答的倒是坦然,並非是那種誇誇其談之人。
“沒有十成的把握。”清秀男子並未看雲景行,只是盯着玉汝恆看個不停,這世間他看見的美人兒也算是數不勝數,不過,眼前的這位,長得也太過於美若天仙了,很難讓他覺得她是男子,反倒更像是女子。
他忽然有了興致,“公子似乎精神不濟,不如讓我給公子診脈如何?”
“依着先生的能耐,何須診脈?”玉汝恆淡然地回道,覺得此人說不出的怪異。
“非也非也。”清秀男子搖頭道,“有些還是需要診脈的。”
玉汝恆輕輕挑眉,“我不過是淺眠而已,無需勞煩先生,這一千兩黃金也不是小數目。”
顯然,玉汝恆在暗諷他太過於貪財黑心。
清秀男子也不着急,繼續着適才的話題,“景帝的毒有解,不過要費些功夫。”
“先生但說無妨。”玉汝恆擡眸看着雲景行,既然此人可以解毒,他爲何遲遲不肯解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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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抽了,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