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暴露(求月票)

秦玉痕收起匕首,斂眸雙眸的冷意,轉眸看向玉汝恆,“倘若是尋常人瞧見,會不會真的應了外面的傳聞?”

玉汝恆見他並不在意,勾脣淺笑,“會。”

江銘珏依舊觀察着四周的動靜,“的確很奇怪。”

“不過是一些障眼法。”玉汝恆溫和的雙眸微動,擡眸看着四周,湊近江銘珏的耳畔說着什麼。

他聽罷之後將信將疑地看着她,“你確定要試?”

“恩。”玉汝恆點頭,見江銘珏似乎還是有些猶豫,“不信我?”

江銘珏搖頭道,“不是不信,只是覺得太容易。”

玉汝恆挑眉,“本身就很簡單,不過是多想了而已。”

秦玉痕看着玉汝恆與江銘珏相聊甚歡,幾步行至她的跟前,“你在說什麼?”

“待會你便知道了。”玉汝恆看着秦玉痕,勾脣淺笑。

秦玉痕盯着她又看了半晌,便看見江銘珏鬆開她的手,自懷中拿出一個火折,接着又拿出一包黑色的粉,灑在這白霧的四周,點燃火折,丟在了那黑粉上,不一會,圍繞着白霧的黑粉盡數地點燃,緊接着形成熊熊的大火。

秦玉痕轉眸看向玉汝恆“原來如此。”

“看來五殿下想明白了。”玉汝恆瞭然一笑,轉眸看着江銘珏已經緩步行至她的面前。

眼看着火勢越來越大,玉汝恆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那火幾乎要將他們吞沒,卻沒有風,如此又過了一會,便看見那白霧慢慢地被火衝破了一條口子,玉汝恆眼疾手快地拽着秦玉痕與江銘珏連忙從那口子內衝了出去,擡眸便看見眼前晴空萬里,鳥語花香,宛若人間仙境。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綠樹環繞,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這迷陣倒是佈局巧妙。”

江銘珏轉眸看着她,“接下來呢?”

“你說呢?”玉汝恆睜開雙眸,平靜地看着江銘珏,笑着問道。

江銘珏沉默了片刻,接着說道,“繼續上山吧。”

玉汝恆轉眸看向秦玉痕,“你覺得該如何走?”

秦玉痕看着四周,接着說道,“我們如今在什麼位置?”

玉汝恆擡眸看了眼四周,折斷一根樹枝,彎腰在地上畫着,“西南方,乃是巽位,從乾卦右行,表示夏至一陰初生,起於南方,乾坤兩卦對峙,稱爲天地定位;震巽兩卦對峙,稱爲雷風相薄,震一索而得男,故謂之長男。巽一索而得女,故謂之長女;陰陽和葉,震巽豪彩。”

“小玉子的意思是,此處乃是女位?”秦玉痕低頭看着,低聲問道。

“乾坤,乾爲天,亦是男,坤爲地,亦是女。”玉汝恆並未回秦玉痕的話,繼而說道,“陰陽之氣,以雷動,以風行。”

“小玉子此言,便是如今要尋一個女子。”秦玉痕接着說道,“這嶽麓山坐落於千年,雖不如世間傳得那般神奇,不過,卻也是蘊藏了天地玄機之處,彙集天地之靈氣,如今倘若需要掌握到正確的風向,必定是要匯聚陰陽之氣,如今這處只有三人,而如今你我,還有他皆是男子,怕是這風向……”

玉汝恆擡眸看着秦玉痕,“這乾位由你來,震巽之位,我負責巽位,小不點負責震位。”

“小玉子,你可知自己所言意味着什麼?”秦玉痕狹長的雙眸微眯,夾雜着濃濃的探尋之意。

玉汝恆看着他,不置可否,只是說道,“待會三人站位之後,合三人之力,我會盡快地辨別出風向。”

“小玉子,你……”秦玉痕上前,站在她的面前,步步逼近。

江銘珏卻在此時擋在了玉汝恆的面前,“如今不是追究此事的時候。”

“好。”秦玉痕也知道,越過江銘珏,看向玉汝恆,“小玉子,那此事之後,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玉汝恆看向秦玉痕,“五殿下,你想要什麼解釋?”

“小玉子,在你的心中,似乎不屑對我一個說法對嗎?”秦玉痕冷笑一聲,眼眸劃過一抹嘲諷。

玉汝恆低聲道,“好,我給你。”

秦玉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轉身,“可以開始了。”

“恩。”玉汝恆看了一眼江銘珏,“去吧。”

三人分別站在乾、震、巽三位,秦玉痕與江銘珏分開雙腳,站成馬步,擡起雙掌,匯聚着陰陽之氣,將內力傳遞給玉汝恆。

玉汝恆緊閉着雙眸,耳邊傳來風聲,還有奇怪的聲音,一時間,三人周遭似是捲起了一陣狂風,將他們三人圍困起來,過了片刻之後,玉汝恆緩緩地睜開雙眸。

“如何?”江銘珏低聲問道。

秦玉痕在此刻始終陰沉着一張臉,收起內力,擡步行至她的面前,玉汝恆行至適才她畫下的八卦圖面前,低聲道,“乃巽陰卦也,故下一陰爻爲主。上面兩陽爻將此陰爻掩蓋其下,有僞裝之象。”

“當真是卜卦高手,小玉子的確是僞裝,而且僞裝地極好。”秦玉痕也不知爲何,就是覺得心氣不順,冷嘲熱諷道。

玉汝恆擡眸盯着他,“再多說一句不合時宜的,你我就此分道揚鑣。”

秦玉恆狹長的雙眸微眯,臉上更是陰晴不定,過了許久之後,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大概是被氣得不輕,一甩袖子,轉身不理會她。

江銘珏看着秦玉痕,又看向玉汝恆,忽然明白了一句話,何爲一物降一物。

玉汝恆繼續說道,“巽上而陽爻爲進象,下一爻,爲退象,故有進退之象。如今乃是陽爻。”

“那便是前行?”江銘珏看着玉汝恆,“只是從何處前行?”

“直行。”玉汝恆指着正前方接着說道。

“那便走吧,如今已經過了正午。”江銘珏看着玉汝恆,低聲道。

玉汝恆微微點頭,看了一眼秦玉痕,語氣稍微有些低沉,“五殿下這是要一個人待着?”

秦玉痕咳嗽了幾聲,“走吧。”

玉汝恆剛走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接着又後退了幾步,“風向有變。”

“我看見了。”江銘珏低頭看了一眼,“如今應當向西而行。”

“對。”玉汝恆點頭,接着與江銘珏向西面走去。

秦玉痕看着她絲毫沒有愧疚之色,一臉的淡然自若,他擡起手揉着發疼的眉心,他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偏偏就任由她使喚呢?

擡步上前快步行至她的身側,不時地看着她,心裡頭卻是五味雜陳,暗自懊惱,他應當早些發現的不是嗎?

玉汝恆卻不以爲然,只是擡步向前走着,依舊握着江銘珏的手,顯得甚是親密。

秦玉痕看着她與江銘珏如此地親近,心頭更不是滋味,可是,如今,他又有什麼立場說出不滿呢?

三人只是安靜地向西走着,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玉汝恆停下腳步,擡眸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們如今是繞着嶽麓山外面走。”

“你的意思是我們根本沒有入山?”江銘珏接着問道。

玉汝恆搖着頭,“不是,只是我們如今是刻意地避開了他們設下的迷陣,而繞着迷陣外圍走。”

“若是如此的話,那何時才能上山?”江銘珏覺得這樣太費力氣,而且,這處雖然能聽到許多鳥鳴聲,卻從來沒有看見一隻鳥。

秦玉痕看着玉汝恆,接着斜靠在一旁的大樹下,緩緩地合起雙眸,“這樣走也不是辦法。”

玉汝恆微微點頭,“你說得對,我們如今刻意避開了陷阱,如今卦位也發生了變化,必須重新起卦。”

“我餓了。”秦玉痕擡眸看了一眼四周,低聲道。

玉汝恆自懷中拿出一塊絲帕,將一塊餅丟給他,“吃吧。”

秦玉痕盯着那餅,又看向玉汝恆,勉爲其難地接過,咬了一口,倒是挺酥軟的,“我覺得應當另想法子。”

玉汝恆看得出秦玉痕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不過,還是在與她置氣,她也不在意,隨即將餅遞給江銘珏一塊,三人席地而坐。

不一會,吃罷餅,秦玉痕擡眸看着眼前高聳的樹木,緩緩地合起雙眸,回想着兒時入嶽麓山的記憶。

江銘珏看着玉汝恆,有些不解,“你爲何要暴露身份?”

玉汝恆看着他,低聲道,“反正遲早會知道,倘若遇見陸通那老頭子,萬一哪天說漏嘴?”

江銘珏沉默了片刻,擡眸看了一眼緊閉着雙眸的秦玉痕,接着又湊上前去,看着玉汝恆,“你倒是挺了解師父。”

“不是瞭解,是他本性如此。”玉汝恆冷哼一聲,“這嶽麓山中住的可都是成了精的老怪,陸通能夠一眼看出,他們自然也能看得出來,他……”玉汝恆轉眸看了一眼秦玉痕,“遲早會知道。”

江銘珏微微點頭,覺得自己如今與她靠的太近,連忙向後退了過去,保持着距離,接着起身,觀察着四周。

玉汝恆看着他到現在還是如此,不由得搖着頭,接着轉眸便看見秦玉痕依舊未睜開雙眸,她亦是起身,行至江銘珏的身旁,“你可看到仙草?”

“仙草倒是沒有,不過看到了幾樣名貴稀罕的草藥。”江銘珏彎腰將地上的一朵紫色的花朵用絲帕捏着摘下,接着放在自己的錦袋內。

玉汝恆看着他如此認真,也不打擾他,接着轉身便看見秦玉痕慢慢地睜開了雙眸,隨即從地上起身,行至她的面前,“我們的確在外面打轉,這裡並非是嶽麓山。”

玉汝恆勾脣淺笑,“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那真正的嶽麓山?”江銘珏轉身看着他。

“下山。”秦玉痕說着,“你時才還留了一卦不是嗎?”

玉汝恆點頭道,“以退爲進。”

“回去歇息。”秦玉痕伸展着手臂,擡步向山下走去。

江銘珏看着秦玉痕,又看向玉汝恆,“其實這裡乃是故佈疑陣?”

“不錯。”玉汝恆笑着應道,“這裡也算是嶽麓山,不過,卻不是真正的嶽麓山。”

“那真正的嶽麓山想必就在附近。”江銘珏能夠感覺到這裡的氣息。

玉汝恆點頭道,“不過,我們這樣繞着走上十年也不可能尋到,更重要的是,這處沒有水,沒有飛禽走獸,倘若不回去,遲早會餓死。”

“有草藥。”江銘珏寶貝似地將草藥放在錦袋內,雙眸也多了幾分的靈動,“看來不用我們主動,也會有人親自找我們。”

玉汝恆上前,將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小不點有長進,如今知道用我們了。”

江銘珏連忙躲開她的靠近,倉皇向前走去,玉汝恆嘴角噙着笑意,好笑地看着他,細長的雙眸閃過一抹冷意,擡眸看着遠處,連忙跟上江銘珏的腳步。

三人隨即下了山,已經是傍晚,待回到客棧後,秦玉痕冷着一張臉,猶如千年的冰塊,他端坐在桌前,冷視着玉汝恆,“說吧。”

玉汝恆挑眉,換了一身乾淨的錦袍悠然地坐在他的面前,徑自倒了一杯熱茶,輕呷了一口,隨即放下,“你已經猜到,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你不是白玉恆,你是誰?”秦玉痕沉聲問道。

“我如今只能告訴你的是我是女子,其他的說不得。”玉汝恆擡眸看着他,溫和的雙眸並未有任何的波動。

秦玉痕驀地冷笑了一聲,隨即又冷着臉,“你的身份還有誰知道?”

“你知,我知,他知。”玉汝恆接着說道。

“看來你連司徒墨離與申屠凌,雲景行都瞞着。”秦玉痕嗤笑一聲。

玉汝恆眸光淡然,“如今還不是時候。”

“看來我是有幸在這個時候得知了你的身份。”秦玉痕臉上的冷寒之氣轉瞬間劃開,雙眸微眯,偏白的脣微揚,不知這話是慶幸還是自嘲。

江銘珏端着晚飯走了進來,擡眸看着他們二人,“吃飯吧。”

玉汝恆擡眸看着江銘珏,“可吃了芙蓉糕?”

“待會吃。”江銘珏低聲道,想起她曾經說過,日後要親自做芙蓉糕給她。

玉汝恆隨即起身,從他的手中接過托盤,笑吟吟地看着他,“你那些寶貝的草藥最好收起來,千萬別丟了。”

江銘珏接着說道,“已經收好了。”

“這處不能再住了。”玉汝恆接着說道,“今夜換地方。”

“那我還能喚你小玉子?”秦玉痕依舊坐着,低聲問道。

玉汝恆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怔愣了片刻,盯着他看着,“你不是一直都這樣喚着?”

秦玉痕這才勾起一抹淡淡地笑顏,不過,卻摻雜着淡淡地苦澀,擡眸看了一眼江銘珏,竟然有一些羨慕,接着盯着玉汝恆,“小玉子,如今越看你越覺得像女子,不過,看到那一馬平川的時候,可就……”

玉汝恆擡眸看了他一眼,“當初我親手驗證你是否是真太監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想法,我都擔心你日後會不會不舉。”

江銘珏正喝了一口湯,待聽到玉汝恆竟然如此大咧咧地說着有損男子尊嚴之事,驚訝地含入口中的湯噴了出來,“噗……”

秦玉痕的臉上頓時變得鐵青,盯着玉汝恆,“我當時昏迷,否則,你怎能得手?你可別忘了,你對我做過的事情還不止這一件。”

玉汝恆挑眉,接着說道,“我當初不過是想驗證一下,你是真的需要丁香油。”

秦玉痕頓時氣結,騰地起身,拍着桌子,“我是不是也應該禮尚往來,驗證驗證你呢?”

玉汝恆漫不經心地看着他,“你大可以試試。”

秦玉痕冷哼一聲,如今自然知曉她的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只是,這口氣一直憋在心裡,一直到現在,他都不願意提及,可是,她卻如此毫不在意地擋着另一個人的面道出,他覺得自己日後在江銘珏的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江銘珏低着頭安靜地吃着飯,心中卻是腹誹,玉汝恆適才的話,難道是她一早便對秦玉痕上下其手了,不止是上下,還有前後?如此一想,不由得擡眸看了一眼玉汝恆,他知道,這世上也只有玉汝恆能夠做出這樣膽大的事情。

秦玉痕頹然地坐下,端起碗,不去理會她。

玉汝恆知曉,倘若換作以前的季無情,必定會對她動手,而且,自己會很慘,可是,如今……

她嘴角一勾,似乎很多東西在不知不覺早已經發生了變化,只是,他們卻渾然不知。

江銘珏能夠感覺得到,他抵着頭,微微地顫動着睫毛,這樣的她,又有誰能不愛呢?

三人不好不壞地用罷晚飯,玉汝恆擡眸看着江銘珏,接着說道,“收拾收拾,動身。”

“好。”江銘珏起身,便去整理包袱。

玉汝恆看着秦玉痕身上只穿着這一件錦袍,看着他的身量,又想起在司禮監內,他的衣櫃內放着的她身量的衣物,還有他親自做的那件錦袍,雖然是用縫人皮的手藝改制的。

她擡眸看了一眼江銘珏,比起秦玉痕來,明顯矮了一些,接着說道,“回宮嗎?”

“不回。”秦玉痕接着說道,“再過些時日吧。”

“你不怕皇帝讓你永遠地消失?”玉汝恆說着玩笑話。

秦玉痕擡眸看着她,“你捨得?”

玉汝恆挑眉,低聲道,“當初走得急,你改制的那件袍子沒有帶。”

秦玉痕的心微微一動,似是有什麼從心頭流過,抓不住,卻覺得很癢,留下了痕跡,而且,越來越深,他緩緩地閉上雙眸,“難得你還記得。”

玉汝恆只是忽然提起,接着說道,“你身上的衣袍該換了。”

秦玉痕微微蹙眉,睜開雙眸看着她,“我知道。”

玉汝恆接着說道,“那便到了下個地方,你命你的手下給你拿來一件?”

秦玉痕冷哼一聲,“你對他倒是很惦記啊。”

玉汝恆微微一頓,這才聽出他話中的意思,“秦玉痕,你如此,我會以爲你是在吃醋。”

“你打算去哪?”秦玉痕避開這個話題,低聲問道,不知爲何,現在他忽然覺得這樣的相處很舒服,而且,他需要好好地想想,自己到底對她是怎樣的心思。

玉汝恆低聲道,“你是主,我是客,客隨主便。”

秦玉痕忽然傾身向前,盯着玉汝恆看了半晌,“你肯定嶽麓山上會派人來尋你?”

“今日在那處鬧出那麼大的動靜,他們自然是要派人前來的,更何況,我還留了信號給陸通那個老頭子。”玉汝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眼眸閃過狡黠之色。

江銘珏收拾好包袱,上前看着玉汝恆,“走吧。”

玉汝恆起身看着秦玉痕,“帶路吧。”

秦玉痕這才慢悠悠地起身,三人轉瞬便離開了客棧,不過半刻鐘,這處客棧便被團團包圍,大皇子秦玉勤翻身下馬,掌櫃的聽到動靜連忙迎了出來,待看見眼前的人時,連忙跪在地上,“小的見……見過大殿下。”

京城之中多數的百姓是見過大皇子的,掌櫃的更是膽戰心驚。

秦玉勤把玩着手中的馬鞭,長相也算的上俊美,不過,比起秦玉痕,那自然是遜色不少,不過,他身上總是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如今只是擡眸看了一眼前方,冷聲道,“人呢?”

“不知大殿下所問何人?”掌櫃的小心翼翼地問道。

“畫像中的人。”秦玉勤冷聲道。

掌櫃的即便再想要銀子,如今在大皇子面前,亦是保命要緊,連忙應道,“在後院,小的即刻帶大殿下前去。”

秦玉勤並未言語,已然擡步跨入了客棧,身後的侍衛腳步沉穩地跟着,一行人殺氣十足地衝入了後院,院外的看護見如此的陣仗,便知道來人是不敢得罪的,識趣地退在了一處,跪在地上,秦玉勤大步流星地入了院中,一腳踹開房門,裡面早已經是人去屋空。

“人呢?”秦玉勤轉身一臉陰沉地盯着掌櫃的。

掌櫃的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當即便匍匐在地上,“適才還在用晚飯,小的不敢有半句謊話。”

一旁的侍衛檢查了一番,接着上前稟報道,“殿下,的確是剛走不久,這飯菜還是溫的。”

“全城搜查,找到之後,格殺勿論!”秦玉勤雙眸迸射出殺意,轉身踏出了屋子。

------題外話------

嗷嗷嗷啊……檸檬是研究了一下八卦圖,寫出的那個方位判斷,僅供娛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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