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冷如月參見五殿下。”眼前的女子端莊地一禮,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秦玉痕,又看向眼前的女子,長相雖然不及秦素妍,不過卻是明豔動人,帶着幾分的靈氣,尤其是那一雙明眸,倒也是難得的美女子。
“冷如月?”秦玉痕實在是想不起見過這女子,不過這名字倒是有些熟悉,語氣依舊透着冰冷,接着轉身,便踏出了客棧。
玉汝恆跟着他一同離開,二人不再多言,翻身上馬便又繼續趕路。
冷如月連忙追了出去,只看到塵土飛揚,哪裡還有秦玉痕的身影,她站在原地哀嘆了幾聲,“五殿下還真是俊美的很呢。”
一旁的婢女見冷如月如此,小心地提醒道,“小姐,您確定適才那位便是五殿下?”
“是啊。”冷如月笑吟吟地點頭。
那婢女連忙湊近說道,“小姐,奴婢聽說五殿下在宮中被刺客擄走了,如今全城都在尋他,您莫不是看花眼了?”
冷如月擡眸看着她,狐疑道,“是嗎?”
“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話。”那婢女垂首道。
“那這……”冷如月仔細的想着適才那男子的容貌,的確是啊,爲何會如此呢?她覺得此事非同小可,轉眸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低聲道,“此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否則誰都活不了。”
“是。”婢女心下一驚,小心地問道,“那小姐……”
“即刻回京,我要將此事稟報父親。”冷如月那眼眸閃過一抹狡黠,也許這是她的一個機會。
玉汝恆與秦玉痕已經趕往下一座城池,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那個冷小姐對你可是一片真心。”
秦玉痕淡淡地看了玉汝恆一眼,“對我傾心的太多。”
“那個女子不簡單。”玉汝恆緊接着說道。
“不簡單的女子又何止她一個。”秦玉痕繼續說道。
玉汝恆勾脣淺笑,“不錯。”
二人入了城,便尋到了一家小店,點了一些可口的小菜,用罷之後,便又繼續趕路。
京城內,秦素妍聽着屬下的稟報,冷笑一聲,“五皇兄對她還真是情真意切啊,不顧自己安慰,也要送她離開。”
“公主,五殿下的武功,派去的人都未回來。”屬下低聲道。
“那又如何?”秦素妍輕蔑一笑,“你以爲玉汝恆會如此容易地離開南風國?妄想。”
屬下見她眼眸中射出的冷意,低聲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繼續派人追殺。”秦素妍美麗的面龐上印着陰狠。
“是。”屬下應道,雖然不知秦素妍究竟要做什麼,但是,主子的話他們自然是要聽的。
待屬下退下,秦素妍起身,擡眸看着遠方,“雲景行,你的毒只有我能解,我等着你來求我。”
玉汝恆與秦玉痕每日至少要經歷兩次的追殺,不過,對於他們二人來說,不過是活動筋骨罷了,不甚在意。
不過,接連兩日之後,玉汝恆似乎察覺出了不對勁,此時,二人歇息在一處客棧,“你不覺得這刺殺太過於緊密?”
“你的意思是?”秦玉痕躺在牀榻上,側着身子,面對着她笑着問道。
玉汝恆也翻了個身,盯着他看了一眼,“我覺得此事太過於奇怪,倘若你派人追殺,難道不應當是一擊即中,爲何要搞的如此的急迫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依着秦素妍的心思,她不可能做出如此愚鈍的事來。”秦玉痕慢悠悠地說道,這樣看着她,他的心總是沒來由地跳動着,他的氣息也變得有些低沉,身體更是緩緩地向她靠近。
玉汝恆挑眉看着他,繼續說道,“所以,這些不過是迷霧而已。”
“小玉子認爲他會在何處埋下那致命一擊?”秦玉痕笑着問道。
“肯定會在我離開的那一日。”玉汝恆接着說道,“又或者是我所渡的船上。”
“看來我們要從長計議。”秦玉痕一面說着,整個人不知不覺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
玉汝恆這才意識到秦玉痕的意圖,她嘴角一勾,“你這是要做什麼?”
“如此美色在前,你說呢?”秦玉痕脣瓣微揚,雙眸勾起迷人的弧度,雙手更是來回地在她的腰間遊弋着,低頭便吻上了她的脣。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睜大雙眸看着他,卻覺得這樣的吻很熟悉,卻又帶着絲絲的陌生,她的心微微地顫動了一下,那脣瓣上的溫熱柔軟,還有那脣齒間慢慢變得越發灼熱的糾纏,雙手更是被他握在掌心,他如今就像是一條蛇纏繞在自己的身上,讓她帶着幾分的迷惑。
秦玉痕只是覺得壓抑了太久的東西像是在此刻徹底地宣泄出來,他只想這樣抱着她,吻着她,即便下地獄,他也要她陪着。
玉汝恆猛地將他推開,從牀榻上走下,“這幾日分開睡。”
秦玉痕連忙下了牀榻,拽着她的手臂,用力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輕輕地抱着她,“難道我的心思你當真看不出?”
玉汝恆能夠感覺得到他胸口的灼熱之氣,腦海中有些混亂起來,他們這樣究竟算什麼呢?
“我有我需要做的事情,你我終歸不是一路人,你明白嗎?”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低聲道。
秦玉痕的心被刺痛,這個他不願意去深思的問題,如今被拋了出來,他竟然無法反駁,他只是抱着她這樣靜靜地看着她,不發一語。
玉汝恆任由着他抱着,只是感覺到了他身上的溫度漸漸地變冷,直至他無力地鬆開雙手,轉身躺在牀榻上,她轉身躺在了軟榻上。
這一夜並未有刺客偷襲,玉汝恆一早便起身,秦玉痕已經不在客房,她隨即洗漱穿戴妥當,便看見他走了進來,絕口不提昨夜發生的事情,噙着淡淡地笑意上前,“走吧。”
“恩。”玉汝恆點着頭,二人便又繼續趕路。
大遠國,申屠凌在玉汝恆離開這些時日,心情變得有些煩躁,如今算着時日,已經過了一個半月,她還未回來,南風國那邊也遲遲不來消息,這讓他擔心不已。
而司徒墨離早在半月之前,說是有事便消息得無影無蹤,他獨自一人待在行宮,雲景行自然不會來找他敘舊,但是,他的心情卻越發地焦躁不安起來,總是會擔心玉汝恆會出點事情。
玉汝恆轉眸看着秦玉痕,他的話突然多了起來,比起往日似乎還要多,不知爲何,這樣的秦玉痕,讓她有種錯覺,似乎,這是他對她的一種告別,也許,這一別,他們便再沒有見面的機會。
玉汝恆深吸了口氣,也許離別對於她來說帶着某種意義的不安,就如同離開時的不捨,父皇母后離開時的難受,皇弟離開時的悲慟,她其實也是個軟弱的人。
“小玉子,今兒個我們要露宿了。”秦玉痕笑看着她,接着翻身下馬,擡眸看着眼前的夜空,嘴角始終掛着淡淡地笑意。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顯得有些沉默,隨即坐在一處乾淨的石頭上,身體斜靠在大樹上,語氣淡然道,“今夜不會安穩。”
“反正有我陪着。”秦玉痕隨即便坐在了她的身旁,當看着她時,眼眸閃過不可抑制的幽光,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玉汝恆忽然睜開雙眸,對上秦玉痕那狹長的眸子,低聲道,“明日便到渡口,你回去可趕得及?”
“恩。”秦玉痕點頭,“他們的目標是你,不是我。”
“秦素妍不會善罷甘休,明兒個必定會有變數。”玉汝恆嘴角一勾,“她當真是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
“不止是她。”秦玉痕意有所指。
“歇會吧。”玉汝恆再一次地合起雙眸,嘴角勾起淡淡地笑意,這樣寧靜的夜,他們之間不應該留下太多的悲傷不是嗎?
秦玉痕忽然擡起手臂將她攬入懷中,“有風。”
“恩。”玉汝恆順勢靠在他的懷中,秦玉痕將準備好的毯子蓋在兩人的身上,這樣順從的玉汝恆,讓他覺得很安心。
深夜,再一次地暗殺如期而至,玉汝恆與秦玉痕快速地解決,已經是天亮,如今只要再越過兩座城池,玉汝恆便能趕到渡口。
待二人趕到渡口時天色已暗,他隨即下馬,站在渡口前,轉眸看着她,“我已經派人親自護送你離開。”
“好。”玉汝恆點着頭,擡眸看着秦玉痕,這一刻,似乎有許多的話要說,她記得那夜他將毒酒的解藥餵給她時,也是這樣灑脫的眼神,她的心口就像是被一塊大石堵着,很沉很重。
她站在原地良久,任由着海浪席捲着她的溫度,秦玉痕忽然間將她抱入懷中,抱得很用力,“小玉子,你會想我嗎?”
“這句話季無情也問過我。”玉汝恆低聲道。
秦玉痕低聲道,“倘若我是季無情,你會要我嗎?”
玉汝恆沉思了良久,“會。”
“可是,季無情再也不會出現了。”秦玉痕苦澀一笑,將她鬆開,凝視着她的雙眸,緩緩地靠近。
玉汝恆看着他緩緩地靠近,那雙眸子內盛滿着化不開的柔情,還有絲絲的傷痛,她主動地踮起腳,湊上前去吻上他的脣,用力地吸允着,試圖將那偏白的脣色染上瑰麗的色彩,不知過了多久,一道陰森的冷光射來,秦玉痕攬着她的腰際,在原地旋轉着,二人依舊是難分難捨地深吻着。
轉瞬間,渡口被重重包圍起來,秦玉痕不捨地離開她的脣,將她抱在懷中,“小玉子,不準忘記我,知道嗎?”
“好。”玉汝恆點頭,這一刻,他是季無情還是秦玉痕呢?
她擡眸看着眼前的黑衣殺手,迷離的雙眸已經恢復了冷意,從秦玉痕的懷中離開,便看見不遠處有一艘大船正緩緩地靠岸,她轉眸待看見船頭上站着的俊雅風姿,她微微一頓,腰間卻被托起,接着她旋身便被推了出去。
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看着秦玉痕淺笑着站在渡口,而她已經被秦玉痕用內力拋出,她身形一轉,便穩穩當當地落在了還未靠岸的大船上。
“小玉子,你沒事吧?”司徒墨離上前扶着玉汝恆,滿臉的擔憂。
玉汝恆的目光始終落在秦玉痕的身上,接着轉眸看着身旁的人,來人正是司徒墨離,“是他讓你來的?”
“恩。”司徒墨離點頭,擡眸看着不遠處的秦玉痕,又看向玉汝恆,“小玉子,想要英雄救美,讓你記住他,我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玉汝恆微微一頓,便看見眼前的身影一閃,轉眼間已經落在了渡口上,玉汝恆卻一時不查,被他點了穴道。
玉汝恆眸光一暗,大船已經返回,正慢慢地駛入大海,玉汝恆盯着那渡口,試圖衝破穴道。
秦玉痕看着他,“離世子,你難道不擔心,她在船上會有危險?”
“不會。”司徒墨離瀟灑地上前,那些殺手已經將他也圍了起來。
“既然如此,你不怕她生氣?”秦玉痕噙着笑意,冷冷地問道。
“小玉子最是體貼,怎會生我的氣,更何況,我不想欠你的人情。”司徒墨離說着,手中的摺扇已經揮出,“不過是一些小嘍囉,怎能勞煩小玉子動手呢?”
秦玉痕勾脣淺笑,隨即也動手,一時間,無數的黑影將他們圍困,玉汝恆才發現,這艘大船四周正有殺手遊了過來,攀爬上大船。
玉汝恆心中暗罵一句,屏氣凝神,卻感覺穴道已經自行解開,她擡眸看了一眼那渡口上的身影,冷哼一聲,看我怎麼收拾你。
幾十名殺手爬上了大船,不過,他們未料到的是,這艘大船上竟然還有人,玉汝恆轉眸看着這些人乃是筱月宮的人,將她護在中間,玉汝恆已經縱身一躍,飛出了大船,足尖點在海面上,轉瞬便落在了渡口上。
司徒墨離顯然已經料到這些殺手並非是普通的殺手,皆是死士,而且,武功高強,每一招都是殺招,快準狠,他轉身便看見玉汝恆已經落在了他的身旁,他擡腳將一個人踢了出去,接着靠近她,“小玉子,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玉汝恆陰沉着臉,冷聲道,“待會找你算賬。”
司徒墨離幽怨地看了一眼玉汝恆,便看見她已經行至秦玉痕的跟前,擡眸看着眼前的殺手,“秦玉痕,你以爲這樣我就會要你嗎?想都別想。”
秦玉痕側眸看着玉汝恆,手臂上卻不慎被砍了一刀,玉汝恆見他如此,越發地惱火,“你滾。”
司徒墨離還從未見過玉汝恆如此氣惱過,一面與殺手過招,一面看着眼前的情形,低聲道,“小玉子,你再這樣下去,我也會分心的。”
玉汝恆轉眸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墨離,接着回眸看着秦玉痕,“還不滾!”
“這可是南風國,你讓我滾哪裡去?”秦玉痕手臂上流着血,他卻笑得嫵媚誘惑。
玉汝恆手腕一動,掌心的兩把短小精悍的匕首隨着她掌心的轉動,接着飛旋而出,當即割破了眼前殺手的頸項,玉汝恆手法極快地將眼前的又一撥殺手除掉,轉眸看向秦玉痕,“這些人對我而已,不過是九牛一毛。”
秦玉痕眸光微動,盯着玉汝恆那盛滿怒氣的容顏,他卻覺得這樣的玉汝恆很可愛,以往總是裝出一副老城淡然的樣子,老氣橫秋,如今卻靈動了多了。
他不屑地挑眉,接着用受傷地手臂握着一把刀,另一隻手提着劍,“對我而已一樣。”
司徒墨離覺得這二人之間定然發生了什麼,嘴角一撇,這個時候可不是鬧情緒的時候,先打發了這些難纏的嘍囉。
玉汝恆似是在撒氣,手法越發地快,秦玉痕卻是賭氣,絲毫不退讓,二人將殺人當成了競技,反而司徒墨離卻落得個清閒,接着翩然落在了一旁,雙手一攤,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天色越發地沉,海邊吹拂着大海的鹹味,還有血腥味,司徒墨離卻聞着很是興奮,對於血腥味,他最是喜歡。
不過,情形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這些不過是馬前卒,在他們精疲力盡的時候,又冒出來了一批,司徒墨離察覺的情形不對,倘若這樣打下去,即便不被殺死,也定然會被累死,他擡眸看着遠方的大船,幸好他留了後招,隨即落在玉汝恆跟秦玉痕的身旁,“走吧。”
玉汝恆擡眸看着司徒墨離,又看向秦玉痕,“他是不會跟我走的。”
秦玉痕挑眉,“小玉子若是要我的話,我就去。”
玉汝恆冷哼一聲,“第一次騙我喝下毒酒,第二次將我推出去,倘若我這一次再相信你,我是真傻。”
秦玉痕低頭看着自己手臂的血,手臂也在不停地抖動,他低聲道,“眼下這種情形不走不成,我還想留着這條命。”
玉汝恆低頭看着他手臂,眸光一沉,“這刀傷有毒。”
“恩。”秦玉痕點頭,接着說道,“你的意圖不是已經達到了?”
玉汝恆看着他,“你一早就知道?”
“你不過是想要試探秦素妍到底有多少實力。”秦玉痕身體一軟,接着便無力地靠在了她的身上,“再不走,我當真沒命了。”
玉汝恆咬牙,這個人還真是狡猾不已,擡眸給司徒墨離遞了個眼色,三人便轉身朝着另一艘大船奔去,當落在船上,一道黑影也隨即落下,連忙上前,“殿下!”
玉汝恆擡眸看着斐然,接着說道,“這刀上的毒你可能解?”
“屬下不懂解毒之法。”斐然低垂着頭,不敢看玉汝恆。
秦玉痕擡眸看着她,“你看上他了?”
玉汝恆盯着秦玉痕看了一眼,“沒出息。”
秦玉痕低笑一聲,卻劇烈地咳嗽着,接着說道,“好了,不過是中毒而已,等我回京都找陸通不就行了。”
玉汝恆冷哼一聲,“怕是你沒命回去。”
她擡眸看着蜂擁而至的殺手,斐然已經起身,不一會便又看見一艘大船前來,不過夜色中看不清楚,因爲這艘大船通體黑色,那船艙內的一縷燭光,遠遠看去更像是鬼火,如今在大海中,看着甚是滲人。
玉汝恆丟下這艘大船,一行人又落在了這艘黑色大船內,玉汝恆從錦袋中拿出無數的瓷瓶,瓶底的字乃是江銘珏留下的,是用於什麼一目瞭然。
玉汝恆上前湊近秦玉痕的手臂嗅着,接着從堆積的瓷瓶中拿出一個紫色的瓷瓶,倒出兩粒解藥直接塞入了秦玉痕的口中。
秦玉痕睜大雙眸看着她,“這難道不是毒藥?”
“倘若是毒藥的話,最好即刻毒死你。”玉汝恆將紫色的瓷瓶丟在一旁,緊接着又拿過一個白玉瓷瓶,將裡面的藥丸拿了出來,擡眸看了一眼斐然,“拿水跟碗過來。”
“是。”斐然領命,接着便去準備。
秦玉痕盯着斐然離開的背影,冷冷地說道,“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又如何?”玉汝恆擡眸看了一眼司徒墨離,趁着月色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連帶着一根頭髮都不放過,“你來接我是不是沒有告訴申屠凌?”
司徒墨離又是一頓,“小玉子,你真瞭解我。”
玉汝恆擡起腳踹了過去,“滾!”
司徒墨離委屈地看着她,“小玉子,你如今是見到舊愛,忘了我這個新歡了?”
“你是新歡嗎?”玉汝恆反問道。
“那也算是半個新歡吧。”司徒墨離辯解道。
此時,斐然拿着水囊與碗走了過來,恭敬地放在一旁,便立在秦玉痕的身側。
玉汝恆將白玉瓷瓶的藥丸放入碗內,碾碎,接着倒入水,看着秦玉痕,“喝了。”
秦玉痕張着嘴,玉汝恆喂着他,擡眸看着眼前,“等天色亮了,他們便會發現,所以,你帶着他趕快離開。”
斐然看了一眼秦玉痕,不敢做聲。
玉汝恆看着秦玉痕已經陷入昏迷,好在流出的血變了眼色,擡眸看着斐然,“愣着做什麼?你想讓他跟着我回去?那他這二十年來苦心經營的不就白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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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