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醉酒(求月票)

“是誰有這個本事?”玉汝恆細長的雙眸微眯,仔細地思量着。

司徒墨離雙手環胸,盯着玉汝恆,嘴角的笑意也多了幾分的冷意,“小玉子,你到哪都如此的招搖,如今更是惹上了綠林中人,而且,這些人可都是江湖人士,過不了多久,各大門派都會蜂擁而至,你如今不止得罪了皇室中人,更是得罪了整個江湖。”

玉汝恆不以爲然地挑眉,“只是這些人爲何冒充殺手呢?”

司徒墨離沉默了片刻,轉眸看了一眼那些人,翻身上馬,“走吧,此次不宜久留,至於到底會如何,等回去之後再做商議。”

玉汝恆微微點頭,二人便策馬離開。

約莫走了一段路之後,二人便遭遇了埋伏,玉汝恆與司徒墨離端坐在馬上,掃過眼前的人,都是帶着黑色的面紗,不過,手中的兵器卻是形態各異,司徒墨離湊了過去,“這些與石材那些是一夥的。”

玉汝恆點頭道,“看來他們是一路上佈下了埋伏,着一撥又一撥,還真是煞費苦心。”

司徒墨離隨性而笑,一手勒着馬繮,一手抽出腰間的摺扇瀟灑地一揮,“小玉子,跟你在一處總是不寂寞。”

玉汝恆眉梢微挑,擡眸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很喜歡熱鬧。”

司徒墨離紅脣一勾,笑得越發地風流,擡眸看着遠方漸漸逼近的一切白衣人,給玉汝恆遞了個眼色,“看來有幫手了。”

玉汝恆不置可否,“雲景行的人。”

“他對你當真是不同,這些人極少暴露,如今卻因爲你……”司徒墨離的語氣中透着絲絲的醋味。

玉汝恆聽得出,眸光微動,神態依舊淡然,不知她在想什麼,只是淡淡地說道,“儘快回去吧,看來這一路的障礙已經掃清。”

“好。”司徒墨離輕輕頷首,挑眉說道,“小玉子,能夠動用江湖中人,可不簡單。”

玉汝恆看着司徒墨離再次提醒着,她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人就在你我身邊。”

司徒墨離顯然已經猜出是何人,如今看着她如此回答,便知道,她也是心知肚明。

白衣人突然從天而降,阻擋着埋伏在兩旁的殺手,玉汝恆與司徒墨離則是繼續策馬飛奔,不到三日便趕回了京都,當即回了行宮。

申屠凌一早便站在宮門處等着她,見她翻身下馬,便擡步迎上前去。

玉汝恆見他箭步走來,臉上掛着急切的笑容,還有幾分的擔憂,心中劃過淡淡地暖意,待他走近之後,當即便將她抱入懷中,無視着一旁的守衛與一旁的司徒墨離。

“哎呀,抱得這麼近,也不怕閃了腰。”司徒墨離在一旁涼涼地開口,甚是煞風景。

申屠凌並不理會他,顯然爲他瞞着自己前去接玉汝恆存着氣,低頭喜笑顏開地牽着玉汝恆的手旁若無人地向行宮內走去。

玉汝恆擡眸衝着司徒墨離遞了個眼色,接着便與申屠凌一同離開,獨留下司徒墨離一個人在一旁唉聲嘆氣。

“小玉子,你可有受傷?”申屠凌關心地問道。

“沒有。”玉汝恆輕輕地搖着頭。

“身上的毒可解了?”申屠凌繼續地問道。

“恩。”玉汝恆點頭,接着說道,“你呢?”

“我一切都好,就是很想你。”申屠凌深情地看着玉汝恆,眼眸中滿是柔情。

玉汝恆低笑一聲,“你這孩子氣又冒出來了。”

申屠凌冷哼一聲,低聲道,“那個……雲霄夜呢?”

玉汝恆笑着回道,“進去再說。”

“好。”申屠凌緊握着玉汝恆的手,一副生怕她轉瞬便消失不見的架勢,還不忘轉眸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灰溜溜的司徒墨離。

雲景行在宮殿內等着她,見她緩緩而來,一左一右站着兩個風姿俊逸之人,平靜的雙眸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幽光,直至她步入宮殿,一路的歡笑聲戛然而止,一如他那樣,恢復了寧靜。

“多謝景帝相助。”玉汝恆看着雲景行,低聲道。

“應當的。”雲景行淡淡地說道,“小玉子可是累了?”

“還好。”玉汝恆見他表現得還這是這般的淡漠自若,她自懷中拿出解藥,“景帝何時服用?”

“小玉子隨我來。”雲景行起身,擡步踏出的前殿。

玉汝恆見他離開,擡步便跟上前去,申屠凌與司徒墨離站在原地,看着二人消失的身影,他冷聲道,“你時才怎得沒有攔住她?”

“那你呢?不是抓得比誰都緊?”司徒墨離反駁道,接着說道,“怎得不跟上去?”

“我可沒有你那股無賴勁。”申屠凌冷哼一聲,輕蔑地辯駁道。

“正好,我也沒有你那股子酸勁。”司徒墨離說罷便擡步他除了前殿。

申屠凌盯着司徒墨離離開的背影,疾步追上前去,“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你給我站住。”

司徒墨離的腳步越發地急促起來,最後直接飛奔離開,申屠凌哪裡肯放過,當即便追上去,一前一後,轉瞬便消失,連個影都沒有。

盧公公候在前殿外,見眼前這二人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低聲嘆了口氣。

玉汝恆隨着雲景行步入他的寢宮,她剛踏入殿內,殿門便被合起,他只是緩步入了寢室,玉汝恆站在大殿內,注視着他步入寢室內雲淡風輕的身姿,眼眸閃過一抹期盼,亦或者是黯然,還有幾絲的複雜,只要他服下解藥,半年之後回覆容貌,那麼,她是不是就能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測了呢?

雲景行隨即又走了出來,接着行至她的面前,“給你的匣子你可還帶着?”

“恩。”玉汝恆點頭道。

“沒有打開過?”雲景行的語氣還是那般的平靜無波。

“不曾。”玉汝恆如實地回道。

“即便是到了危難的時候?”雲景行繼續問道。

“恩。”玉汝恆點頭道,“我能解決。”

雲景行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樣的嘆息聲,就像是來自九霄雲外的幽幽之氣,讓人聽着帶着絲絲的幽怨,她擡眸注視着他的雙眸,將懷中的瓷瓶拿出,“景帝如今可是要服解藥?”

雲景行從她的手中拿過瓷瓶,修長如玉的手指碰觸在她帶着幾分溫熱的手指上,他的指尖依舊冰涼,輕輕地碰觸,就像是一塊經過打磨之後,埋藏與地下剛剛拿出的美玉,冰涼剔透。

玉汝恆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他將瓷瓶打開,將解藥倒出,微微地捲起面紗,一粒一粒地服下,到最後將空的瓷瓶放入了自己的袖中。

“解藥服下之後,你每夜毒發的痛楚會慢慢地減輕,直至半年之後,容貌會徹底地恢復,體內的毒也會徹底地清除。”玉汝恆照着江銘珏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着,“敦王舊疾不發,如今待在嶽麓山調養。”

“恩。”雲景行輕聲應道,忽然身體有着片刻地晃動,身體向後倒退。

玉汝恆見狀,連忙上前扶着他的手臂,“怎麼了?”

“應當是解藥起了作用吧。”雲景行並未將她推開,反倒是緩緩地有些無力地自然地靠在了她的身上。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冷淡的雙眸,微微地合起,顯得有些疲憊,她連忙扶着他,“我扶你去歇息。”

“恩。”雲景行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看着的確是虛弱無力。

玉汝恆見他如此,以爲他如今服下解藥產生的不適,便隨着他的腳步走得很輕很慢,待行至牀榻旁時,已經是一刻鐘之後,她扶着他躺下,雲景行拽着她的手腕,閉着雙眸,“我想喝水。”

玉汝恆想起江銘珏曾經說過,這解藥服下,一日內不能進食,不能飲水,她低聲道,“景帝要忍着點,服下解藥這一日不能進食,不能飲水。”

“那你……”雲景行拽着她手腕的力度有些大。

玉汝恆爲他蓋好錦被,“我在這處。”

“恩。”雲景行輕聲應道,那聲音太過於淡,就像是一陣清風吹過,可見他如今虛弱到什麼地步。

玉汝恆坐在牀榻旁註視着那面紗下的容顏,自己也覺得有些疲累,便靠在牀榻旁,合起雙眸漸漸地睡去。

司徒墨離與申屠凌正一人抱着一罈酒斜靠在軟榻上,儼然是酒過三巡,都有了幾分的醉意。

“這都什麼時候了,小玉子怎得還沒有回來?”申屠凌打了個酒嗝,雙眸有些迷離,俊朗的容顏上染上着酒氣,不滿地問道。

“沒聽盧公公前來稟報嗎?小玉子今兒個不回來。”司徒墨離擡起手指着申屠凌,揚聲一笑,“你說你跟我叫什麼勁,有本事去找雲景行拼命去。”

申屠凌冷哼一聲,抱着酒罈又喝了一口,“你以爲我不敢?想當初,我還不是照樣將他給……”

“給什麼?”司徒墨離低笑一聲,“不就是那些矯情的手段,帶着一大幫人對他冷嘲熱諷,或者是自個前去羞辱幾下,都是女子才耍的手段,你如今可是男人,應當用男人的方式,與他決一死戰。”

申屠凌騰地從軟榻上站了起來,開始手舞足蹈起來,“對,我可是將軍,是戰神,男人就應該痛痛快快地打一場,管他是景帝還是什麼狗屁第一美人。”

“去啊。”司徒墨離順勢起鬨道。

“去就去。”申屠凌挽起衣袖,赤足下了軟榻,將酒罈子一拋,當即滾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氣勢洶洶地便衝出了寢宮。

司徒墨離那一雙明亮地雙眸閃過一抹狡黠,抱着酒罈子,呵呵一笑,當即便轉了個身,自行睡去,還不忘嘀咕道,“傻,真傻……”

申屠凌已經是酩酊大醉,走起路來都是東倒西歪的,衝出宮殿走了幾步,便搖搖晃晃地盯着大殿外的紅柱,上前便是一拳,雙手叉腰,大聲喝道,“雲景行,是男人的話,就跟我痛痛快快打一場,你若是贏了,我就帶小玉子離開,你若是輸了,你便乖乖地給我滾蛋,離小玉子遠點。”

“你不說話,便是默認了。”一陣冷風襲來,酒氣越發地上頭,申屠凌盯着那柱子,便直接撞了過去,“我今兒個便讓你瞧瞧我申屠凌的厲害。”

申屠凌用了十成的內力,一掌打在了石柱上,緊接着整個宮殿都跟着晃動了數下,他接着便又繼續,只是那拳頭就像是棉花一樣,打在石柱上絲毫沒有力氣,他盯着那石柱看了半晌,喃喃自語地便抱着石柱不省人事。

候在殿外的宮人見狀,個個嚇得面色發青,卻未看見不遠處的拐角處有一雙眼睛閃過詭異的光芒,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玉汝恆半夜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躺在牀榻上,睜開雙眸,便看見他的側臉,一股淡雅的馨香撲鼻而來,這樣的氣息,讓她感覺莫名的熟悉。

她隨即起身,見他一動不動,身體比死屍還要冰冷,她擡起手抵在他的鼻翼上,氣息微弱,將掌心放在他的額頭,卻比炭火還要滾燙。

她仔細地想着江銘珏當初交代的細節,連忙起身,衝出了宮殿,盧公公候在殿外,見她出來,低聲問道,“玉公子有何吩咐?”

“去準備炭火來。”玉汝恆冷聲道,“還有冰塊。”

“是。”盧公公低聲道,接着便趕忙去準備。

玉汝恆轉身重新步入宮殿,行至牀榻旁,殿內的燈眨眼間全部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大殿,她將雲景行扶起,將錦被卷在他的身上,低聲道,“景帝……景帝……”

雲景行顯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只是緊閉着雙眸,玉汝恆將他的面紗解開,眼眸閃過一抹驚訝,那臉上的凹凸不平,血肉模糊毒瘤如今正在結痂,並未有毒血流出。

玉汝恆低頭從懷中拿出江銘珏寫好的服下解藥之後會發生的症狀,還有如何解決,臉上的毒瘤結痂之後,要將茯苓與田七磨成粉,而後敷在傷患處,每日敷兩次,三日後,待全部脫落之後,將毒血用燒紅的刀割掉,而後再用……

玉汝恆見盧公公已經命人端來了炭火,還有一大桶冰塊,玉汝恆擡眸看着盧公公,低聲道,“去喚一下司徒墨離或者是申屠凌,讓他們過來。”

“這……”盧公公有些爲難地說道,“二位如今喝醉了。”

玉汝恆眸光一沉,接着說道,“無妨,你就說我快要死了,他們二人便會趕過來。”

“是。”盧公公眼眸閃過一抹愕然,垂首應道,接着便親自前往。

玉汝恆擡眸看着候在一旁的宮人,低聲道,“你們都退下。”

“是。”宮人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玉汝恆看着懷中昏迷不醒的雲景行,隨即將面紗重新爲他戴好,殿內因着炭火的溫度,顯得有些灼熱,不一會,她全身便噙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遠處傳來急促地腳步聲,緊接着一股酒氣撲鼻而來,接着便看見司徒墨離與申屠凌同時站在了她的面前。

“小玉子,你沒事吧?”申屠凌上前關心地問道。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醉醺醺的樣子,還有那凌亂的衣袍,手背上的青紫印,眸光一沉,“你這是喝醉酒之後弄的?”

申屠凌低頭一看,連忙轉身整理着衣衫,轉身笑嘻嘻地看着玉汝恆,“小玉子,那個……我……”

玉汝恆再看向司徒墨離,穿戴整齊,雖然臉上的酒氣未散去,不過看着卻是俊雅不凡,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再看向申屠凌,“你怎得能被他耍了呢?”

申屠凌的臉上越發地紅了,擡眸再一次地狠狠地瞪了一眼司徒墨離,接着委屈地看着玉汝恆,“小玉子,你這是怎麼了?”

玉汝恆接着說道,“你過來。”

申屠凌低着頭,走了過去,“那個,小玉子,我……”

玉汝恆擡起腳踹了過去,“日後不準飲酒。”

“小玉子說什麼便是什麼。”申屠凌忙不迭地點頭。

玉汝恆擡眸看着司徒墨離,將手中的一張紙遞給他,“按照這個去弄,要快。”

司徒墨離低頭看了一眼,又看向玉汝恆,“小玉子,你沒事?”

“廢話真多。”玉汝恆不耐煩地開口。

司徒墨離自知理虧,便也不敢再問,只好乖順地應道,轉身便踏出了宮殿。

盧公公站在一旁看着,不停地抹着汗,看着眼前的玉汝恆,又看向其他的二人,低聲道,“當真是馴夫有道啊。”

玉汝恆看着申屠凌,低聲道,“先去將你手上的淤青散了。”

“哦。”申屠凌轉身匆匆離開。

玉汝恆看着盧公公,“盧公公,你用棉帕將冰塊抱起來,遞給我。”

“是。”盧公公應道,連忙照做。

玉汝恆將手探入錦被內,雲景行的身體依舊冰冷,她眸光一冷,沉聲道,“再拿幾個炭爐來。”

“是。”盧公公低聲應道,將手中的包裹着冰塊的面帕遞給玉汝恆。

玉汝恆單手接過,將冰塊覆在雲景行的額頭上,不一會,申屠凌便衝了進來,笑吟吟地站在玉汝恆的身上,明顯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身上的酒氣也散去了不少。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低頭看着他的手背上已經上了藥,用紗布抱着,她接着說道,“待會倘若他吐血了,你便快速地點住他的這幾處穴道。”

“好。”玉汝恆將手中的另一張紙遞給他。

申屠凌看着手中的紙,擡眸看着玉汝恆,“小玉子,他這是……”

“他所中的毒,中毒的過程很痛苦,解毒也是極其痛苦的。”玉汝恆低聲道,“這不過是個開始。”

申屠凌看着雲景行,心中着實不是滋味,畢竟當初的毒是他逼迫雲景行服下。

玉汝恆看見申屠凌一閃而過的黯然神色,將覆在雲景行額頭上已經化開的冰塊遞給盧公公,“這些用過的冰塊都集中在一個桶裡面,而後用火少幹,不能留下一點痕跡,更不能食用,有毒。”

“是。”盧公公雙手接過,連忙放在另一個木桶內。

接着又重新將一塊包裹着冰塊的棉帕遞給她,玉汝恆接過之後又覆上去,申屠凌站在一旁,寢宮內比起炎熱的還要熱,如同一座火山,申屠凌額頭上噙着汗水,卻還是站在玉汝恆身旁,不停地爲她擦着汗。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盧公公已經將一塊冰塊遞給他,申屠凌抱着冰塊,因着一旁炭火的熱度,轉瞬間便化成了水。

司徒墨離拿着一個青釉罐子走了進來,看着他們皆是大汗淋漓,如今簡直是熱浪翻騰,他不過走了幾步,便覺得一股熱氣席捲全身,他連忙站在玉汝恆的身旁,“小玉子,已經弄好了。”

“恩。”玉汝恆點頭,接着說道,“這處太熱,你出去吧。”

“無妨。”司徒墨離笑着將罐子放在一旁,擡眸看了一眼雲景行,“他這是……”

玉汝恆將冰塊拿過,遞給盧公公,接着又接過新的,覆在雲景行的額頭,另一隻扶着他的手探入錦被內,這才感覺得到他的身體有了絲絲的溫度,她這才鬆了口氣,接着將頭上的冰塊拿下,額頭上的熱度也退了出去,她擡眸看着盧公公,“即刻將那木桶內的水處理了。”

“是。”盧公公命人提了出去。

司徒墨離看了一眼玉汝恆,“我去看看。”

“好。”玉汝恆點頭,還未反應過來,雲景行忽然身子一側,一口血吐了出來,申屠凌眼疾手快地上前將他身上的錦被扯開,點住了幾處穴道。

玉汝恆見雲景行微微動了一下睫毛,擡眸看着申屠凌,“待會還有再吐兩次。”

“這解毒也如此痛苦。”申屠凌不由得嘆了口氣。

玉汝恆知道申屠凌心中是愧疚的,冰涼的手握着他的手,“這不是你的錯。”

申屠凌笑看着玉汝恆,點頭道,“小玉子,你回來便陪着他,你難道不怕我吃醋?”

玉汝恆見他如此說,便知他已經清醒,不過是微微地挑眉,“你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我知道你最是善解人意。”

“這個形容不適合我。”申屠凌連忙反駁道,“我又不是女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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