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珏微微低喘着氣,顫抖地摸索着錦袋,輕輕地撫摸着一個一個瓷瓶的紋路,接着便拿出一個瓷瓶來,而後倒出一粒藥丸吞了下去,緩緩地起身,去尋玉汝恆。
玉汝恆感覺到有人靠近,她只是立在原地,只覺得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衣袖,她感覺到熟悉地氣息,用力一拽,江銘珏整個人便向她栽去,如此地距離,兩人的脣正巧碰在一起,她靈活地撬開他微微張開的脣,吸允着他脣齒帶着絲絲藥味的清香,她只感覺到江銘珏的身體僵硬着,不知不覺已經攬着他的腰際,他低聲嘆了口氣,“都這個時候了。”
玉汝恆只是抵着他的額頭,“這樣呼吸順暢一些。”
“順暢嗎?”江銘珏只覺得心跳加速,而渾身凝聚着一團火,想要尋到爆發口。
玉汝恆低笑一聲,熟練地擡起雙手抱着他,靠在他的胸膛,如此的黑夜,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她只是想給他多一些地勇氣,讓他撐下去。
江銘珏擡起手抱着她,只覺得安心了不少,玉汝恆在黑夜之中尋找着出口,地面是冰冷的,四周是陰暗的,不過卻不潮溼,她依稀還能感覺到一陣細微地風吹來,她閉上雙眸,感受着那風的方向,緩緩地移動着腳步。
江銘珏只是靜靜地跟着她,彼此的腳步極輕極淺,直至二人撞在了冰涼的牆壁上,她猛地睜開雙眸,接着擡起手摸索着牆壁,很平坦,而且沒有任何地縫隙,像是一層塊鑲嵌而上,她隨即說道,“小不點,你退開一些。”
“好。”江銘珏點頭,這才鬆開她,而後向後退了幾步。
玉汝恆擡起雙手,掌心凝聚內力,雙掌直直地打向眼前的牆壁,只聽見一陣山崩地裂之聲,而眼前的密室也隨之搖晃起來,眼前的牆壁震裂開了,整個一半都碎了,碎石被震出,月光從縫隙中灑入,玉汝恆只覺得眼前漸漸地有了光束,她隨即又用內力推開眼前的牆壁,緊接着轉身看向江銘珏,“將小凌子扶過來。”
“好。”江銘珏連忙轉身,收拾好自己的錦袋,而後扶着申屠凌走了過來,玉汝恆率先走出,這處依舊是的“奉賢殿”,她擡眸便看見有人立在十步之遙,她負手而立,盯着眼前的人,“怎麼?你還想攔着?”
“如此不是太無趣?”那人沉聲道,便看見江銘珏扶着申屠凌走了出來,“我給你半柱香的時辰,半柱香之後,我會親自捉你回來。”
玉汝恆勾脣一笑,手中突然灑出白色的粉末,轉瞬,她便快速地與江銘珏一同扶着申屠凌飛身離開,直至落在一處僻靜的角落內,江銘珏看着她,“小玉子,半柱香很快,很難衝出皇宮。”
玉汝恆低聲道,“你可還記得雲霄寒當初設計雲景行的時候,在皇宮內暗暗地挖了一條密道,是通往行宮的。”
“去行宮?”江銘珏看着她,“那處即便去了也是於事無補。”
玉汝恆擡起手敲着他的頭,“此人爲何不住在行宮?”
“你的意思是?”江銘珏這才反應過來,“是我關心則亂了。”
玉汝恆也不再說什麼,而是與江銘珏扶着申屠凌緩緩地去了雲霄寒當初挖的那密道的宮殿,因着此密道甚是隱秘,而她當時並不知曉,而是後來司徒墨離在潛入皇宮的時候偶然發現,此事,怕是除了雲霄寒之外,那便是她與司徒墨離知曉,而她後來亦是將此事告訴了江銘珏。
這個密道設在奉賢殿偏殿的後廊偏門處,這處極少人前來,而云霄寒亦是通過另一個密道到了這處偏門一旁的假山旁,而後才輾轉入了密道。
玉汝恆很快尋到密道,申屠凌不知何時能夠清醒,江銘珏索性揹着申屠凌,而玉汝恆則是斷後,等走出密道,便來到了行宮,四周寂靜無聲,她擡眸看着眼前的景色,正是在行宮花園,她對行宮亦是熟悉,隨即便入了宮殿。
此處依舊未變,江銘珏滿頭大汗,將申屠凌放在牀榻上,擡眸看向玉汝恆,“怎得沒有人?”
玉汝恆看着眼前的寢宮內一塵不染,想必每日都有人擦拭,她擡眸看向江銘珏,低聲道,“小凌子怎樣了?”
“已經救了回來,不過,暫時未清醒。”江銘珏湊上前去,盯着玉汝恆說道,“小玉子,你說皇兄是不是在行宮?”
“不在。”玉汝恆搖頭道。
“爲何?”江銘珏隨即問道。
“他若是在行宮,那人又怎會冒充他稱帝呢?”玉汝恆低聲說道。
“那個人跟皇兄到底是什麼關係?”江銘珏看着她,“你不覺得他跟皇兄很像嗎?”
“背影像。”玉汝恆淡淡地開口,接着行至牀榻旁,低頭看着申屠凌,“滿臉胡茬。”
江銘珏站在她的身側,“我們要儘快離開。”
“如今我們無法出去。”玉汝恆看向江銘珏,“小不點,這處很安全。”
“可是,你如今不是還擔心司徒墨離嗎?”江銘珏看向玉汝恆,知曉她如今救出申屠凌,心頭卻還牽掛着另一個人。
玉汝恆撫過申屠凌的臉龐,將他凌亂地青絲撥開,握着他的手,“即便我趕過去,怕也是於事無補。”
“那……”江銘珏突然有些看不透玉汝恆。
玉汝恆低笑一聲,“他不會有事。”
江銘珏不再多言,而是隨即坐在她的身旁,“你歇會吧。”
玉汝恆只是靜靜地看着申屠凌,淡淡地一笑,“再等等。”
江銘珏擡眸看着窗外,如今已經是四更天,再過一會天便亮了,他擡眸打量着大殿內,仔細地想着,這大殿內會不會有什麼密道?
“即便是有,也很難尋到。”玉汝恆擡眸看着江銘珏,“你先歇會,待會他便追來了。”
“我不困。”江銘珏知曉玉汝恆口中的“他”是誰,他哪裡還有睡意,如今亦是提心吊膽,卻不明白玉汝恆如此做所爲何意。
玉汝恆擡眸看着她,嘴角微勾,“你啊,這段時日都未歇好,你身子剛剛好,可不能再……”
江銘珏連忙打住,“不許胡說。”
玉汝恆低笑道,“小不點生氣了?”
江銘珏冷哼一聲,也不再說話,而是起身斜靠在一旁的方榻上閉目養神。
玉汝恆見他如此,嘴角勾起欣慰的笑意,她隨即又看向申屠凌,見他的臉色漸漸地褪去了蒼白,如今反倒有了一絲的溫暖,她這才鬆了口氣。
也不知司徒墨離如今到了何處?
天微亮,便見有人走了進來,江銘珏警覺地睜開雙眸,便看見乃是盧公公,他擡眸看見宮殿內有人,顯然有些怔愣,但看見是何人時,喜上眉梢,連忙上前,“老奴見過王爺。”
江銘珏隨即站了起來,看向盧公公,“盧公公,皇兄他……”
“哎。”盧公公嘆了口氣,低聲道,“王爺怎會來此?”
“被皇帝追殺。”江銘珏直截了當地說道。 Wшw¤тт kдn¤C 〇
“王爺若是相信奴才,便隨奴才前來。”盧公公即刻了然,輕聲說道。
玉汝恆看向盧公公,笑着開口,“盧公公當真不知雲景行在何處?”
“玉公子哪裡的話。”盧公公看向玉汝恆,笑着開口。
玉汝恆嘴角一勾,隨即從牀榻上扶起申屠凌,行至盧公公面前,“盧公公,密道在何處?”
盧公公連忙垂首,“玉公子請隨老奴前來。”
玉汝恆點頭,江銘珏看向玉汝恆,顯然會錯了意,他以爲玉汝恆昨夜說的那個出現的人是……原來她等着的是盧公公。
盧公公領着玉汝恆繞過寢室,裡面乃是一個小的佛堂,她扶着申屠凌,盧公公低聲道,“此處便是密道,二位小心。”
“多謝。”玉汝恆和善地一笑,隨即便順着密道離開。
盧公公待玉汝恆與江銘珏入內之後,匆忙出了佛堂,便命人灑掃。
江銘珏跟着玉汝恆,“小玉子,你相信盧公公?”
“雲景行能將行宮一直交由他,自然信得過。”玉汝恆低聲道,隨即便沿着密道繼續走着。
江銘珏自然對盧公公深信不疑,不過,在外面太久,他反倒有些不信人心。
玉汝恆知曉江銘珏的顧慮,“其實我並不是完全相信,但是,適才我問他雲景行在何處時,你認爲盧公公表現得如何?”
“太過於鎮定。”江銘珏恍然道,“小玉子,他知曉皇兄在何處?”
“不知錯。”玉汝恆否認道,“但是,他定然收到了雲景行送來的消息,知曉我定然會來行宮尋找密道。”
“皇兄究竟在何處?”江銘珏卻覺得雲景行太過於神秘起來。
玉汝恆如此說也不過是猜測罷了,江銘珏依舊揹着申屠凌,走了一個時辰之後,還未從密道出來,江銘珏狐疑地看着四周,直至入了眼前的密室,密室門緊閉,四周亦是沒有任何地出口。
江銘珏小心地看着,再看向玉汝恆,“小玉子,看來皇兄一早便有了安排,他定然是擔心有人會發現這處密道,而在這處設了陷阱。”
玉汝恆點頭,“不錯,這處的確是陷阱。”
“那我們該如何走?”江銘珏繼續問道。
玉汝恆仔細地觀察着,隨即看着密室中央放着一隻白鶴香爐,煙霧嫋嫋,其餘擺設皆無,她只是沿着中間的那幾案轉了幾圈,而後選中了向南的方向,隨即敲着眼前的牆壁,緊接着眼前的牆壁移動開來,江銘珏也不再說什麼,只是跟着玉汝恆離開,如此又過了一個時辰,直至出了密道,玉汝恆才發現她已經遠離了京城。
玉汝恆看着不遠處停着一輛馬車,接着便看見千瑾辰飛身落下,她嘴角一勾,隨即上前,“你收到消息過來的?”
“是。”千瑾辰雙手將昨夜收到的紙條遞給她。
玉汝恆接過看罷,與她的字跡相同,足矣以假亂真,她看向千瑾辰,“走吧。”
“是。”千瑾辰垂首應道,隨即與江銘珏一同將申屠凌扶入馬車內,千瑾辰駕着馬車離開。
江銘珏靠在馬車上,擡眸看着玉汝恆,“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皇兄安排的?”
“恩。”玉汝恆點頭。
“他在大遠?”江銘珏仔細地想着,再看向玉汝恆時多了幾分地探究。
玉汝恆笑着開口,“不論他在何處,卻還能掌控者大遠,如此說來,他如今還不想動手。”
“實在是複雜。”江銘珏不願意想如此複雜地事情,尤其是這等子陰謀暗算。
玉汝恆也不再多言,她雖然不明白雲景行究竟要做什麼,可是,她知曉,最起碼他如今是安然無恙的,而且,時刻地關注着她的安危,不用她擔心便是。
江銘珏低頭未申屠凌診脈,隨即又看向玉汝恆,“小玉子,如今我們要去何處?”
“去南邊。”玉汝恆低聲道。
“當真不去大驪?”江銘珏不明白,她爲何對司徒墨離如此放心。
玉汝恆嘴角一勾,淡淡地開口,“我等他回來。”
江銘珏幽幽地嘆了口氣,“聽你的便是。”
玉汝恆見江銘珏一臉的無奈,不由得一笑,只是那雙眸不經意間滑過的擔憂,卻暴露了她如今的心思,她怎能不擔心呢?可是,她知曉,倘若她真的因此去了大驪,那麼,司徒墨離會更加地危險。
申屠尊如今已經到了京城,如今正回了宮中,擡眸看着眼前巍峨地皇宮,他深邃地雙眸劃過一抹冷厲,隨即回了寢宮,褪去身上褐色的錦袍,換了一身舒適地常服,墨發傾瀉而下,只用一根綢帶束着,他坐的依舊挺拔端正,眉宇間沒有任何地神色,目光如炬,整個宮殿充斥着冷寒之氣。
他端過放在一旁的金絲茶盞,只是怔怔地盯着那漂着的茶葉,雙眸射出一抹寒光,隨即將茶盞放下,手腕上纏繞着的手鍊是他自玉汝恆那處重新奪回來的,他低頭注視着那手鍊,往日如煙,黎嫣已死,屍骨無存,而他心頭的那滿心地愧疚也隨之消失,他又變成了殘暴的帝王。
一道黑影落下,“主子,離世子已經入了京城。”
“不必動手,隨他。”申屠尊沉聲道。
“是。”黑影不免覺得疑惑,卻還是領命隨即退了下去。
“皇上,六公主在殿外求見。”殿外傳來稟報聲。
“宣!”申屠尊的語氣依舊冰冷。
不消片刻,便見一女子身着一身粉色宮裝走了進來,朱翠環佩,亭亭玉立,華貴端莊,此人便是寄養與肅王府的六公主申屠樂,如今已經三年,她早已褪去了曾經的稚氣,越發地清麗脫俗。
她低垂着頭緩步入了大殿,恭敬地一禮,“樂兒參見皇上。”
“平身。”申屠尊的語氣沒有任何地溫度。
申屠樂緩緩起身,依舊恭敬地立着,隨即低聲道,“不知皇上宣樂兒前來有何旨意?”
“如今時機已到,六皇妹知曉該如何做?”申屠尊並未看申屠樂,只是垂眸冷聲道。
“樂兒明白,樂兒告退。”申屠樂行禮之後便退出了大殿,擡眸望着遠方,深吸了一口氣,往事歷歷在目,她壓抑着激動地心情,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寢宮。
自司徒墨離離開之後,申屠樂便回了宮中,這三年一直在宮中修養,從未出過宮,而這位六公主自幼體弱多病,身子孱弱,故而一直未指婚,如今已經年過十五,卻從未露過面。
申屠樂回到自己的寢宮,行至書房內,將鋪陳與書案上的畫卷拿起,嘴角勾起淡淡地笑容,“墨離哥哥,你是我的,我決不允許你被人搶走。”
司徒墨離知曉如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他,而他雖然不止大搖大擺,卻也是閒散地入了京城,自然是先去了一趟肅王府。
司徒凌雲看見司徒墨離時,冷哼一聲,“如今你回來,想來不是什麼好事。”
司徒墨離勾脣一笑,待看見肅王妃正冷着一張臉盯着他,他連忙上前討好地恭敬一禮,“孩兒見過母妃。”
肅王妃雙眸含淚,饒是再堅強如今也是忍不住,她上前捏着司徒墨離的臉頰,“你爲了一個女人遠走他鄉值嗎?”
司徒墨離任由着肅王妃捏着,司徒凌雲看不過去,連忙將肅王妃攬入懷中,盯着司徒墨離冷斥道,“臭小子,你回來做什麼?”
司徒墨離見司徒凌雲這醋吃得也太過分,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不由得嘆了口氣,想來自己這脾氣也是隨了他,清了清嗓子,“父王,我不過是來看望您二老。”
“如今看過了,還待着做什麼?”司徒凌雲說着便抱着肅王妃離開。
司徒墨離咂吧着嘴角,緩緩地應道,“孩兒這便走。”
他知曉父王不想母妃傷心落淚,他在肅王妃轉身挽留時便閃身離開。
肅王妃見司徒墨離便這樣走了,轉眸瞪了一眼司徒凌雲,“今兒個你睡書房。”
“夫人……”司徒凌雲哪裡肯,一臉幽怨地追了上去。
司徒墨離斜靠在屋外,仰頭望着懸掛着的玄月,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意,當晚便潛入了皇宮,並未前去玉粹宮,而是直奔申屠尊的寢宮。
申屠尊正端坐於書案前翻閱奏摺,待看見司徒墨離瀟灑地走了進來,嘴角噙着那一慣的笑容,如沐春風般地上前,他幽暗地雙眸劃過一抹冷意,放下手中的奏摺,而司徒墨離已然慵懶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申屠凌自裁與你脫不了干係。”司徒墨離知曉在申屠尊面前拐彎抹角實在無趣。
申屠尊面無表情地冷視着他,半晌纔開口,“與你何干?”
司徒墨離勾脣冷笑,“難道你不好奇我爲何會突然前來大驪?”
“即便好奇了,你能告訴我?”申屠尊不以爲然,他大抵已經猜出。
司徒墨離直視着申屠尊,顯然想要知曉他到底要做什麼?與那位假的雲景行到底在謀劃着什麼,可是,他更清楚,倘若他不親自前來見他一趟,即便他前往玉粹宮尋到申屠凌留下的東西,怕也是出不了這皇宮。
“不能。”司徒墨離說罷起身便離開了宮殿。
黑影落下,“主子,這離世子也太大膽。”
“他大膽的時候還少?”申屠尊卻不屑地開口,隨即說道,“盯着便是,不用去攔他。”
“是。”黑影領命閃身離開。
司徒墨離順利地入了玉粹宮,卻見寢宮內亮着燈火,他不免有些疑惑,緩步入了寢宮,便看見方榻上坐着一人,如今乃是深夜,他卻止步不前,只是站在原地直視着前方,“何人在此?”
“墨離哥哥。”一道清脆地聲音響起,便見珠簾掀起,一道倩麗地身影走了出來。
司徒墨離燦若星辰的雙眸微眯,待看見眼前的女子,面若芙蓉,清麗脫俗,看着倒是越發地嬌豔動人,他只是淡淡一笑,不似以往那般親近,“原來是六公主。”
申屠樂自然察覺到他對自己的疏離,她連忙收住笑意,上前盈盈一禮,“墨離哥哥怎會在這處?”
“難道六公主在此不是特意等我的?”司徒墨離不由得一陣嗤笑,隨即轉身便離開。
申屠樂見他如此冷漠,雙眸碎出一抹寒光,轉瞬間便消失,哪裡還有曾經那份嬌憨可愛的模樣,她連忙疾步上前,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旁,“墨離哥哥,我只是想念七皇兄,纔過來看看。”
“如今這個時辰……”司徒墨離止步,作勢擡起手中的摺扇指了指天色,並未看申屠樂,而是冷聲道,“六公主還是早些回去吧。”
申屠樂漲紅了臉,雙眸溢滿了淚水,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楚楚可憐地看着司徒墨離,“墨離哥哥,我做錯什麼了嗎?”
“六公主何出此言?”司徒墨離見申屠樂如此,更顯得她惺惺作態,讓他心生厭煩,雙眸冷沉了幾分,“我早已被肅王府除名,六公主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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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