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_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二)

所有人的血腥相向裡,他背手而立,彷彿天邊飄過的白雲,只在這裡短暫的停留,欣賞,不知何時又離去。

他更加的清冷了,也更加的讓人難以靠近,褪去了她記憶中少年的影子,他越發如冰了。

透過血絲的揚濺,紅色視線裡,那衣袂更白了。

她只知道,這是一年一次的比試,決的不僅是誰在“青雲樓”中武功最高,還有閣主的青睞,閣主是皇上的貼身暗衛,而他搭檔的位置,空缺。

不是第一就能做閣主的搭檔,這武鬥舉行了三年,而三年中有三個第一,他卻從未允諾一人成爲他的搭檔。

今年也毫不意外,他的回答只有簡短几個字,“夠狠,也夠強,可惜招式太急,不夠耐性。”

這回答,昭示了閣主搭檔再度空缺的事實,也讓她第一次知道他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閣主。

白衣飄過她的身邊,她的目光隨着他動而動,在想着要不要開口。

她雖然只是出色的弟子,甚至還不夠資格站上這武鬥場,但是她已經站到他面前了,只是當年那個隨口的承諾,他還記得否?

那個乾柴一樣的女孩,如今蒙着面紗,他只怕不記得也認不出了吧?

猶豫間,那白衣停在了她的面前,他甚至沒有看她一眼,她卻聽到了平靜的兩個字,“青籬。”

青籬,他的名字嗎?他還記得她,記得對她的承諾。

心頭瀰漫起滿足感,她大膽地開口,“我要做你的搭檔。”

她的聲音引來了冷笑幾聲,更多的人是不屑,對於這樣無知的人,閣中人是懶得去嘲弄的。

“兩年內,拿到武鬥勝者,就讓你做我的搭檔。”

這是他最長的一句話,也是讓她記得最深的一句話。

他們,就象初見時的那場行走,他在前面走着自己的步調,她在後面追趕,能否追上,能否與他並肩,只看她如何選擇。

從此以後,“青雲樓”中多了一個天分極高的弟子,第四年,她閣中爭鬥一百場,輸八場,傷二十次;第五年,爭鬥一百場,負零,傷零。

就在所有人都認定她會是這場挑戰的武鬥賽的第一時,青籬的到來改變了比賽的規則,他只留下一句話,就如同往年那般,站在一旁。

“羣殺,能站到最後的就是第一。”

簡簡單單幾個字,幾乎將她打入地獄。

這一年間,她風頭太盛,沒有人願意與她單打獨鬥,但是羣殺,這種的鶴立雞羣只會引來所有人的攻擊——只有將最強的人放倒,自己纔有機會。

能站在武鬥場上的,誰都不是弱者,她再強,強不過幾十柄劍,強不過數十雙手,更強不過數十道殺氣。

一年間不曾受到傷,讓她對疼痛格外的敏感,肋下的劍,胸口的掌傷,讓她在武鬥場纔開始不多久就感到了功力的折扣、血液的流失、還有……絕望。

一步之遙,她五年的努力,兩年的瘋狂,距離他就是一步之遙。

而他在前方,看着血從她身上四濺而起,眼神依舊冷漠。

一柄劍鋒削過,她飛快地躲閃,卻還是被劍風掃過了額頭,血滴下,滑入眼眶,她的視線裡都是紅,可他的身影,還是那麼白。

無人可觸及,無人可讓他的白染上其他顏色,除了她昔日那個恍惚的一撞。

她當年能做到的事,如今不可能做不到。

現在的傷,她應該沒有再戰的能力,大家都是練武的人,對於這些的判斷很清楚,只要她倒下,沒有人會在她身上再浪費力氣,只要她肯忍,忍到最後站住,她就是勝者,畢竟他的命令是誰站到最後,而不是誰勝到最後。

但是……

她眼中勾起淡笑,身影如鬼魅閃動,撲入人羣,劍光寒涼無情,每一次劍光過處,就有一人倒下。

她面前的人,從反應過來的驚詫到反撲,再到在她的殺氣中退後,不敢出手。

人越來越少,空氣中的血腥氣越來越濃。

當她閃着嗜血幽魂一樣的眼神望向面前的女子時,那女子眼中有着畏懼,她看着女子捏劍的手勢,“血孤,又見面了。”

血孤,她的老戰友了,她們一樣大,一起進的“青雲樓”,一起練的劍,交手十幾次,曾互有勝負,但這兩年,血孤不曾勝過她。

她一步步地踏前,每一步地落下,地上都會多一個血腳印,這讓她看上分外的可怕,可是沒有人知道,這血不是她對手的,更多的是她身上的。

痛多了,也就不覺得痛了,傷多了,也就無所謂傷了。

血孤的腳步在後退着,面對着她的逼近,手中的劍在不斷調整着位置,她想要一個最快的出劍角度,面對這樣的對手,她要謹慎再謹慎。

人有習慣,輸也有習慣,這種習慣帶來的心裡壓抑,就如血孤此刻般。

無論她怎麼調整角度,她都不敢出手,偶爾看到破綻,也猶豫了,怕是誘敵之計,手中的劍無數次變換角度,卻沒有一次出手。

她不出手,有人出手了,一劍平伸,不快也不慢,讓她看的清清楚楚。

招架?還是躲閃?

血孤的心裡各種念頭閃過,她輸了太多次,這一招若輸,她就再沒有機會了。

血孤選擇後退,旋身而起,遠遠地落開。

當她身體落下的那一瞬間,對面傳來女子的冷峻的聲音,“血孤,你輸了。”

輸了,她怎麼可能輸?

她低頭間才恍然發現,她的一隻腳踩在武場之外,而對面的女子,已經氣喘如牛,以劍杵地,“我是最後一個站着的人。”

假的嗎,她根本就是後繼無力了,那一劍不是留着後手,不是有殺招,就是她沒有力氣了,可笑她血孤居然被她嚇跑了,還踏出了武場之外形同認輸。

她不甘心,不服氣!

血孤想也不想揉身撲上,一劍刺出。

當劍出的瞬間,地上那個苟延殘喘的女子忽然變了,眼神變的冷靜、銳利、沉穩,她看着劍的方向,同樣一劍刺出。

沒有花招,沒有劍勢,只有速度!

都是對方的咽喉,誰的速度稍慢,誰就留下命!

血孤看着自己的劍即將刺中對方的咽喉,眼中有了興奮的神采,可這神采還來不及展開,就凝結了。

冰冷的感覺,貼上了她的肌膚,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那劍是什麼時候到達自己咽喉處的。

所有的毛孔在這一刻張開,她知道,自己再沒有辦法躲閃,因爲太快、太快了。

“叮!”一聲輕響,血孤咽喉處的劍被打歪,在她頸項上劃過長卻不深的痕跡,而她的劍前,女子的身影已消失。

“勝負已分,不需再鬥。”這是青籬的聲音。

勝利的人站在青籬面前,沒有問他爲什麼救血孤,她有更想要的答案與期待。

滿身傷痕,唯有眸光清亮。

“武功高,忍耐力缺。”這是他給她的點評。

她不是不能忍,而是不想忍,在他的面前。

場中又有小小的唏噓聲起,以往的青籬挑出毛病,則代表對方有着不足以成爲他搭檔的理由,看來這一次,似乎結果也是一樣。

她卻知道,他是一個守諾的人。

清冷目光第一次投落在了她的身上,“勝者,有資格挑選你的武器,爲自己重新定名。”

“我要它。”她的手毫不猶豫地握上一柄劍,“‘青雲樓’中最嗜血的武器,才配得上我。”

她掌心的血滲進劍柄與劍鞘的接縫處,劍身發出顫鳴,似乎被她喚醒了靈魂一樣,她的聲音冷然而堅定,“汝運即吾命,以汝之名爲吾之命,血脈相依,不離不棄。從今天起,我叫獨活。”

他點點頭,手輕輕擡起,遙指着她,“獨活,從今天起,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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