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晚宴大廳路上的走廊兩邊有休息室和化妝室,還分了男女,非常貼心。
聽舉辦方說這次飛天獎結束後的晚宴,不止來參加頒獎典禮導演演員等,還有知名的製片人投資人等。
這些人沒有參加頒獎典禮,而是直接過來參加典禮後的晚宴的。
這種場合相當適合拓展人脈,如果聊的合拍,說不定直接就能拿到一手的資源。
所以,不管是導演編劇還是演員都很期待典禮後的晚宴。
一從頒獎會場出來,就有一些男女演員帶着自己的助手去了休息室化妝室補妝了。
阿藍提着包,旁邊是周睿和來給聶瑤當保鏢的周法。
周睿一會兒要和聶瑤一起去宴會。
阿藍在旁邊低聲詢問,“瑤瑤,要不要去補個妝。”
聶瑤搖頭,“不用了,我的妝都好好的,直接過去。”
阿藍幫她看了看,確實沒脫妝,連口紅都不用補,“那我去休息室,瑤瑤,你有什麼事叫我。”
阿藍這邊拎着碩大的包,剛轉身要走,聶瑤就餘光不小心就瞥到了從出口急匆匆走出來金佳蕙。
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身後跟着一個穿着灰色棉馬甲的姑娘在不斷鞠躬道歉。
聶瑤轉過頭,低聲在阿藍耳邊說話,讓她悄悄過去問問發生什麼事了。
這邊聶瑤去宴會因爲這件事耽誤了一會兒,恰好遇到從化妝室裡走出來的江靈羽。
江靈羽妝容精緻,眼影的顏色變了一些,臉上的腮紅也淡了。
顯然爲了這個宴會,她專門去化妝室裡改了妝容,把本來適合舞臺的妝容改淡了,更適合人與人當面接觸的宴會。
江靈羽挽着汪博的手朝着聶瑤這邊走過來。
她裸高就有175,現在穿了高跟鞋,就差185的汪博一點點。
在聶瑤身邊路過的時候,比聶瑤高了小半個頭。
從聶瑤身邊走過時,不用說打招呼了,那雙眼睛已經快翻出眼白。
大家本來就是同行,這次在提名時又同時出現在飛天獎舞臺的大屏幕上,及時是陌生人這個時候見到也要略微點一下頭意思一下。
可江靈羽不但沒有,還故意翻了個白眼。
倒是她身邊的汪博剛要轉頭打招呼就被江靈羽給攔住了,汪博臉上一片爲難。
這會兒通往宴會廳的長廊到處都是人,江靈羽對聶瑤的故意冷淡讓大家都看在眼裡。
聶瑤沒管,阿藍沒一會兒就小跑着回來了。
阿藍湊到聶瑤耳邊壓低聲音和她說了金佳蕙的事。
原來金佳蕙從會場出來要去補妝,助理和化妝師卻匆匆來請罪,因爲金佳蕙的化妝箱不見了,就連化妝師都不知道是怎麼丟的。
金佳蕙在領獎的時候掉了眼淚,這會兒肯定是要補妝的,不然眼線有些糊掉可參加不了宴會。
他們剛剛看到的那幕,就是助理跟在金佳蕙後面不斷道歉。
宴會前的準備時間有限,金佳蕙和聶瑤又是這屆飛天獎的視後,到時候是要最先出場的。
到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會落在兩人身上,金佳蕙如果頂着一臉的花妝,恐怕宴會後又要被許多業內人士嚼舌根。
而現在絕大多數女演員都在忙着補妝改妝,根本沒人會願意借出化妝箱,再說這裡也沒幾個認識的女性朋友,有一些心裡陰暗的人說不定就等着看這次飛天獎視後出醜呢!
聶瑤朝着金佳蕙那邊看了一眼,直接讓阿藍把自己用的化妝箱送過去。
焦急的金佳蕙看到眼前年輕女孩送到面前的化妝箱時,驚訝地瞪眼。
她和聶瑤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飛天獎頒獎臺上,更不會認識聶瑤的助理程藍。
阿藍見金佳蕙一臉呆住的樣子,更不敢接她手中的化妝箱,她甜甜笑起來,“佳惠姐,我叫程藍,是聶瑤的助理,這是瑤瑤的化妝箱,她現在用不到,先借給你,還是快抓緊時間吧!”
金佳蕙聽到阿藍的解釋,心中一暖,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視線在長廊中掃了一圈,終於看到不遠處的聶瑤。
這個時候聶瑤正好正好轉過頭,金佳蕙朝她搖了搖手,又比了個謝謝的手勢。
聶瑤笑了笑就回過頭。
聶瑤和周睿進到宴會廳的時候,很多人已經進場,都三三兩兩地散落坐着站着。
宴會廳兩邊長桌上有各種食物和飲料。
不過爲了保持身材,卻鮮少看到有女演員動手拿食物吃的。
宴會還有一會兒纔開始,有的重量級客人還沒入場,這會兒算是整個宴會廳裡最放鬆的時刻。
宴會是在一陣優美的鋼琴曲結束後開始的。
畢竟是飛天獎官方舉辦的慶祝宴會,所以一開始宴會的目光還是要放在今晚獲獎的諸位身上。
聶瑤和金佳蕙一起走到人羣中央接受掌聲的。
金佳蕙補過妝後,妝容精緻,眼妝又做了小小的改變,連耳飾都換掉了。
即便和比她年輕了十二歲的聶瑤站在一起,也沒有被掩蓋住光芒。
昔日裡那些小看她甚至是踩過她的人,這一刻都帶着或羨慕或嫉妒的眼神看着她。
這讓金佳蕙覺得經過艱難險阻走到這一刻是非常值得的。
江靈羽站在外面一圈,當她看到金佳蕙不但沒有花妝,妝容反而比之前更好看了,她捏着玻璃酒杯,一個沒注意差點讓杯裡的紅酒灑出來。
金佳蕙的化妝箱讓她的人故意拿走了,她到底是問誰借的化妝箱!
如果讓她知道,她也不會繞過那個人。
江靈羽氣悶地走開,不願意再看人羣中閃耀着光芒的兩個美麗女人。
例行的祝賀結束,宴會才真正開始。
今天陸沁也來了。
聶瑤從人羣中一走出來,陸沁和她的經紀人何姿就迎了過來。
“瑤瑤,祝賀哦!”
陸沁一手端着紅酒杯,見聶瑤手裡什麼都沒有,就從旁邊長桌上拿了杯紅酒遞給她,“一定要和我碰杯!我今天可是專門來沾沾視後的喜氣的。”
聶瑤無奈地笑了笑,剛要從陸沁手裡接過紅酒,旁邊突然走過來一位身材挺拔、五官俊秀的侍者。
侍者戴着白色復古手套,掌心託着一個圓形托盤,托盤上放着一杯酒。
這杯酒看起來就和紅酒沒什麼兩樣,可仔細分辨又能發現這杯酒和那些隨意擺在長桌上的紅酒顏色有微小區別。
這杯紅色的酒液要比這裡招待的紅酒顏色更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