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哥,你們家銀樓怎麼走?”
“您過了這條街,再左轉走一丈路就到了。“
“好。”宋竹嫺拿着東西便走了,這個人她記下了,回頭讓宋侍來遊說遊說,這樣的人才待在這兒做店小二太可惜了。
宋竹嫺按照店小二指的路來到了張家的銀樓。
果然,這店取名∶張家銀樓,宋竹嫺差點沒笑背過氣去,果然還是張家的風格。
“這位姑娘是頭一次來小店兒吧。”一個掌櫃摸樣的人笑着問道。
“這位掌櫃,在下是來挑選一些金銀玉器的,用於下個月成婚的。”
“原來姑娘是要成婚用的,小老兒先祝姑娘新婚大喜。”
“多謝掌櫃的,不知掌櫃的能否爲在下介紹介紹。”
“姑娘,請隨我來。”那掌櫃開始一一爲宋竹嫺介紹。
“這是,珊瑚朝珠,金箔朝珠,蜜蠟朝珠,沉香朝珠,不知姑娘可選哪一種朝珠佩戴。”
朝珠是在婚禮禮服上的一種佩戴物,掛在頸項垂於胸前,朝珠共108顆,每27顆穿入一粒大珠,大珠共四顆。
根據地位高低,用珠是有區別的。
宋竹嫺是在中秀才之後用的,可以用蜜蠟朝珠或者沉香朝珠。
宋竹嫺暫時還不想讓對面看穿自己的身份。
“四種我都要了。”宋竹嫺不動聲色地說。
反正黃金血契手鐲,有十大箱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要娶多少夫君回來,先預備着吧。
“是,小老兒,讓夥計給姑娘裝上。”
“不急,你接着介紹。”
“是,那邊是玉如意,岫玉玉如意,沉香玉如意。“”
“都要了。”
“是,這是黃花梨木海棠花圍拔步牀,酸枝屏風羅漢牀,黃花梨頂箱櫃,金絲楠木書櫃。”那掌櫃的轉過頭來看宋竹嫺。
宋竹嫺氣定神閒地說道∶”都要了。”
“是,這是織金彩瓷瓶,成化鬥彩瓶,宣德藍釉留白梅瓶。”
“都要了。”
“是,黃楊木梳七匣,紫檀木梳妝匣,漱口盂,檀香皂,鴛鴦枕,珍珠門簾……”
“都要了。”
“珍珠手串,翡翠手串,珊瑚手串……”
“都要了。”
“子孫袋,定金銀,照妖鏡,天官鎖……”
“都要了。”
“點翠鳳鈿全分,福滿簪全分,萬壽滿簪鈿全分……”
“都要了。”
“如意冠,碧瑤玉代溝,翡翠帶鉤,白玉帶鉤,赤金累絲鑲嵌珠寶帶鉤,展翅鳳掛珠釵,紫銅鎏金髮釵,紅珊瑚金絲髮釵,白玉戒指,翡翠戒指。”
“我都要了,還有嗎?”
“姑娘贖罪,這已經是小店兒全部的存貨了。”
“行吧,算一算,多少銀子,給你個地址,明早你給我送去。”
“是,您這邊喝茶。”
宋竹嫺坐在這酸木枝的椅子上,心情大好地喝着茶。
剛纔那掌櫃的介紹的東西,都不是凡品,張家果然是古董販子。
盜墓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見者有份,幾百年或上千年的墓,墓主人都不一定知道是誰,若沒有後世子孫守墓。
那這墓就是無主之物,裡面的東西,誰的拳頭大,那就是誰的。
宋竹嫺唯一愁的就是沒有專業的人手。
一般大型墓,都是皇親貴族或有權有勢的人建造的,裡面不僅有金銀珠寶,還有機關暗器,一不小心命就交代到那兒。
“張掌櫃外面怎麼是謝絕賓客的牌子,生意不做了嗎?”
宋竹嫺的心裡正翻江倒海呢,突然傳來了一個略帶不滿的聲音。
宋竹嫺循聲望去,只見那聲音的主人皮膚白皙,身着手工藍染織的衣服,五官清秀中帶着一抹俊俏,他身上的散發,柔軟黝黑,隨着他的步伐,輕輕飄動,那淺淺一笑,幾乎笑到人的心坎裡去了。
“張二郎君恕罪,是這位姑娘將所有的東西都買下來了,咱們的存貨已經全部沒有了。”張掌櫃誠惶誠恐道。
“是哪家的姑娘出手如此大方,我可要見見。”
“張二郎君,在下姓宋,久仰張家銀樓大名,專程到這兒來置辦東西的。”
“原來是宋姑娘,這廂有禮啦。”那張二郎君嬌羞的行了個禮。
宋竹嫺笑了笑,對於他的嬌羞瞭然於胸。
宋竹嫺這個身體的樣貌,也算是國色天香了。
她肌膚勝雪,容色晶瑩如玉,眉目如畫,身形苗條,長髮披於背心,用一根白玉簪輕輕挽住,一襲白衣更襯得她嬌美無匹,容色絕麗。
再加上她出手大方,更讓人神往。
“宋姑娘哪裡高就。”張二郎君羞答答的問。
“暫時還沒有差事。”
“看姑娘是個讀書人,近日裡那府試可去考了。
“剛考過。”
“宋姑娘還需要什麼,可擬個單子,改明兒我差人送到府上。”
“那就有勞張二郎君了。”
“宋姑娘說哪裡話,這都是應該的。”
宋竹嫺將整個荷包都放在張二龐軍的掌心裡,輕笑道∶“在下住在鎮中心福街三號,這是訂金,明天上午可差人將東西送去。”
“遵姑娘所命。”
掌櫃的一直將宋竹送到店門口臺階下面才停住,目送宋竹嫺自行離去。
世人都說,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沒想到,到了異大陸,錢也這般好使。
回去的路上,剛好路過之前去過的牙行
一個多月前,宋竹嫺剛剛穿越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無權無勢,買奴僕也只敢買兩人,生怕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但現在她不怕了,因爲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她不僅瞭解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還修爲精進,手下衆多,就算現在有人找她麻煩,她也能應付。
進了門,宋竹嫺就看見牙婆正在訓斥奴僕。
“牙婆別,來無恙。”
“這不是宋姑娘嘛,老身一切都好,宋姑娘可安好。”
“好,當然好了。”
“宋姑娘家裡的人手又不夠了嗎?”
“牙婆,你說的沒錯,我今日來就是多挑幾個僕人,你讓他們都帶上來吧。”
“是,老身這就去。”
宋竹嫺看着這些奴僕一步步走向她,就相當於看見一個個會走的金塊兒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她現在太缺人手替她開採金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