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搜把這些解決了,我怎麼辦?”不一會兒,那羣土匪被單方面屠殺,盡數誅滅。
沈括神情不善,他手下的人都還沒打夠呢!
肖明聳了聳肩,滿臉的無所謂,語氣淡然:“那是你的事,與我何干?”
沈括一臉憤然,無賴道:“不行!你得補償我們!”他手臂一揮,大聲喝道:“兄弟們說是不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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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大!你可得賠償我們!”
“兄弟們可都還沒殺夠呢!”
身後的人大聲起鬨。
肖明哦了一聲:“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補償?”
沈括一臉正氣,一副寧願我自己吃虧也不會讓你吃虧的仗義模樣,大義凜然道:“別的弟弟我也就不強求了,你把你這次帶那些弩箭送給弟弟,弟弟就滿足了。”他聲音猛地拔高:“兄弟們,是不是啊?!”
肖明哭笑不得:“去你的吧!自己去找統領要去!”
沈括仰天長嘆,清秀的臉露出不甘之色:“統領纔不會給我弩箭呢!她偏心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去找她,你是想我死啊。”
“別介,統領是偏心,可人家偏向的是你啊,誰不知道你領的重甲隊,統領有什麼好東西都想方設法地忘你那裡塞,我看吶,你早晚是統領的人。”
“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老子心名花有主了,別亂點鴛鴦譜啊!”
肖明眼前一亮,他聽見了什麼?
沈括這不着調的傢伙說他名花有主了?
“你小子有喜歡的人了?哪家的姑娘?長的標緻嗎,人家喜歡你嗎?要不要去給你撐場子?”肖明迫不及待地拋出一連串的問題,如同炮轟一般追問,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沈括自知說漏了嘴,打了個哈哈:“去去去,這不干你的事。話說回來,你在追查什麼?”
“康雲失蹤了,統領讓我查查是怎麼回事,我一路追查到這窩匪賊,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乾的。”
儘管知道是官兵,他仍是說的匪賊,跑來當強盜,儘管不是他們的意願,而是聽命心事,可這他也不能忍。
沈括咂咂嘴,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乾的,就直接殺完了了事。
不過這也的確是他們聆天的行事風格,他注意力到了康雲身上:“康雲?哪個康雲?那個兵部尚書?他怎麼會失蹤了,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協罪潛逃了。還是說這羣人是康雲的人?一個兵部侍郎,嗯的確是有這個權力調兵,可總有些蛛絲馬跡,兵部也有備案吧?兵部可是我們的重點觀察對象,我怎麼不知道。”
康雲他是知道的,準確地說京城中的官員,沒有他們倆不知道的,因爲他和肖明是京城的負責人。
這知道可不是表面上的只知道名字官銜,他們把所有京官的底細都翻了個遍。
這康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康家在京城是大家不錯,可這也不能夠支撐康雲年紀輕輕就做上了侍郎,可不是靠的他
的真本事,而是趨炎附勢不擇手段的往上爬得到的這個位置。
但康雲這個人也是京城出了名的孝子,對母親言聽計從說一不二,絕不忤逆,若是有下人衝撞了他母親,絕對是嚴懲不貸。更何況他母親本來就有品階,更少有人冒犯了。
“就是他,他岳父一家搬遷至京城,估計就是前幾日到達,這個傢伙不去府衙告假,居然直接溜了出來去迎接,這一去就不復返了。就連他岳父一家四口,也消失不見,車隊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這些匪賊應該不是康雲的人,沒有報備他哪裡能調兵,他跟更沒有膽子敢養私兵,我懷疑是這羣匪賊截了康雲一家。”
沈括冷笑:“截康雲一家又沒有好處,我們倆負責的方向不相同,消息也盡數一樣,實話與你說吧,這羣匪賊似乎是在承德山莊準備刺殺皇上的,還養了不熟的山貓,想要嫁禍於我們聆天。我就查到了這裡,劫了他們的道,剛剛動起手來,你就帶着人過來了,至於你說的,還真有可能是他們乾的。”
“這可就有點麻煩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養私兵,謀害朝廷命官,刺殺皇上,嫁禍我們,這水攪得有點渾啊。”
“何止是麻煩,現下還有更麻煩的呢,我速度算快的,可負責這件事的長孫策,用了長孫家的勢力,也差不多快查到這裡了,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你連個活口都沒留,我們又得花好大功夫了。”
肖明一驚,旋即臉色淡然,只是揉了揉眉心,流露出一絲疲憊:“時間真的不多了,康家去報了案,負責查康雲一事的人是金陵府伊,他這人雖然沒什麼本事可到底是有鳳無華在撐腰,咱們行事得小心點了,至於活口,這不還是跑了三個嘛?那三個不就是活口了?”
兩人說着話,任由手下人打掃着地上的痕跡。
沈括知道肖明派人去追了,也不着急,與肖明一句一句的聊着。
“這金陵的水已經渾了,以後的日子可沒有之前那麼太平了。”沈括拔了一根野草,銜在嘴裡,就這樣坐下來。
“太平日子也過着不舒服,你上次是怎麼回事,我一直也沒問你,皇宮可是“禁地”,你居然敢接皇宮的單子,若是皇上一氣之下下令要將聆天連根拔起,我看你怎麼辦。別因爲統領不知道,我看統領的樣子,她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我看她那個樣子,似乎是不想追究,可你也別太大意。”
兩人在聆天中的地位,是競爭關係,可他們更像是倆兄弟一樣,推心置腹,不會去害對方,總是善意的提醒。
“我知道啊,統領何止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就是她授意的,所以我纔有膽子將手伸進皇宮啊。”
“統領授意?”肖明皺了皺眉,疑惑不解:“統領想幹什麼?”
沈括將雙手抱在頭上,躺了下去,就這樣枕着雙臂,看着碧藍碧藍的天色,神遊天外:“不知道,不過我看統領那個態度,估計是想試探什麼吧。不過這也不是我們能夠操心的,老老實
實聽命令行事就好了,不過說起來,這半年來,我們的命令少了好多。”
“說的也是……”肖明話還沒說完,去追那三人的人馬回來了。
“大人!屬下無能,沒有找到大人想要的東西。”
肖明愣了愣還沒說話就聽見沈括淡然的聲音:“是沒追上還是追上了卻讓他們跑了?”他坐了起來,神色冰冷:“騎馬的能讓坐馬車的跑了,這可是真是奇聞。”
他說的還有一層意思,不僅僅是指跑的人是架的馬車,追的人騎馬,還是指那些裝成匪賊的官兵與聆天成員的差距,一個就像是架馬車慢悠悠的跑,一個像是騎馬如風馳電掣。
這是不滿了。
肖明臉色也很難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們追上去時,對方已經將馬車架進了驛站。”那人言簡意賅,渾身冒冷汗。這的確是他們的錯。
肖明蹙眉:“驛站,嘖,官家身份還真好用。”肖明站起來,拍拍衣袍,轉頭看向沈括:“好了,現在沒活口了,咱們去他們老窩吧。我知道你肯定查出來了在哪。”
沈括也翻身站起來,眼神凜冽,帶着不可一世的傲氣:“就看我們和長孫策和鳳無華比,誰的動作更快了。”
“鳳無華是什麼個妖孽啊。”肖明翻身上馬,道。
沈括撫了撫馬鬃,打了聲招呼:“兄弟們,走咯!”
駿馬馳騁,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沈括偏頭看向與自己並肩飛馳的肖明,眯了眯眼,俊臉之下浮起一抹輕笑:“鳳無華啊,可不就是個妖孽?年紀輕輕就憑着自己的實力做了丞相,哪像我們,還在這給人賣命。”
“得了吧你!咱們這個地位可不是一般人你能羨慕得來的,你身後可有好些人盯着呢!我是說鳳無華這個人不簡單啊。”
沈括衣袍翻飛,髮絲被吹得胡亂張揚着,他嗤了一聲:“有能力坐上去的,哪一個簡單了?就說康雲,位至侍郎,難道就真的是靠他偷奸耍滑,見縫插針一般的投機取巧嗎,沒有點真本事,早就被拉下來了。”
“我說不說你,那鳳無華如今的行爲真是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嗯?”沈括來了興趣:“你發現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在查康雲的時候,發現金陵府伊也在查,然後順便追查了一下鳳無華,他以前的行爲我們都還能猜出他要幹什麼,無非就是要權勢,要地位,再到後來是窺覦皇位,現在,卻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等等,你說窺覦皇位?沒有的事吧?現在新帝還未束髮,年紀尚幼,這不就是謀權的好機會?可我也沒看着有多大動靜啊。”
沈括恍然肖明手下的人都自覺得離兩人遠了些。
肖明苦笑:“是啊,按理說這新帝年幼,正是下手的好時機,可這鳳無華最近的動作,裡裡外外都透着一股維護皇上的意味,不過時間畢竟緊迫,我也沒有去多想,就是不知道鳳無華到底想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