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圓潤本就是周身最敏感所在,夜絳雪失神低呼,以手臂遮掩——那下意識的動作將晏君卿的手指牢牢鎖在胸脯上,甚至把他的手指身陷雪乳中。
兩人相對而坐,彼此呼吸可聞,男子灼熱而雅緻的氣息噴灑在裸肩上,激起細細顫抖。
夜絳雪忍受不了這種漫長,嗓音抖成一線,囁嚅:“……你,快點……”
這句話,不知是說晏君卿解衣,還是對她身體的愛撫。
薄脣挑笑,他終於解開衣帶,俯身上前,在她耳邊輕輕笑道:“不急……陛下,臣已寬衣了。”
夜絳雪一愣,立刻伸出爪子,去把素紗禪衣拉扯下來。
就在衣服徹底脫離身體時,晏君卿驀然低頭含住她的脣瓣,輕輕舔·咬,並不深入,似乎是調戲一樣的淺笑:“陛下何須急躁,臣自當侍候陛下。”
這話說的好像她很急一樣!
夜絳雪雖然是女流氓,但她也是一個有自尊的女流氓!
被晏君卿這樣說,當下便咬了一口他的脣,正色說道:“三千世界殺鴉盡!”
晏君卿動作一頓,柔暖的目色朝她看來,就見她小臉粉撲撲的,一雙漆黑明眸沾染水汽,嫩脣紅豔微腫……分明就是情動的模樣,還能正正經經說這等混話。
不過……
他大愛的也是她偶爾的混話抽風。
長指勾起精巧的下頷,他勾了勾脣角,眼角眉梢盡是傾倒衆生的風情,輕輕笑道:“與君共寢到天明。”
三千世界殺鴉盡,與君共寢到天明。
這便是身爲帝王,最最昏庸的話,偏偏從她口中說出,他便愛極了——說完,他側頭,三度親吻她的嫩脣,同時拉下薄被,露出她姣好的身子。
離開粉脣,他沿着耳垂開始吮吻,薄脣緊緊貼着肌膚,氣息侵佔周遭空氣,單手握着雪乳,隨着深吻一路向下。
夜絳雪呼吸深沉,無力再去興風作浪,天地之間只剩下她自己的喘息聲。
一下比一下重,一次比一次沉……
當真……這般沉淪嗎?
意亂情迷之中,她掀起眼睫,也只看見晏君卿冬泉般的銀髮鋪散滿牀……敏感的脊背承受不住這等傾訴而緊緊繃着。
江南的夏季溼熱,沒有薄被並不覺得涼,反而身子在空氣裡更加敏感。
她坐在他懷裡,察覺到他的手指在脊椎上游走着,她只能低下頭,咬住他的肩膀,生怕自己會發出什麼錯亂聲音。
晏君卿勾脣,單手捧起她的粉臀,略微調整了姿勢,那蓄勢待發的慾念更加貼近她,甚至就在花·徑前徘徊着……夜絳雪下意識夾緊雙腿,卻也只能用力環住他的腰。
腰部被細腿緊箍,晏君卿順勢抓住她的腳踝,擡高她長腿,灼熱的慾念便開始要侵入身體。
“不……不行。”夜絳雪瑟縮,拼命向後躲着,又要剋制自己已然氾濫的渴望。
晏君卿不怒不急,捧着翹臀,壓低面容,黑中透着幽紫的雙眸慾念沉淪:“陛下又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