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三個字一出,孟弦的臉色立刻變了,“夜絳雪,你別囂張!”
“我誇你呢好伐!”夜絳雪很無辜,她是職業女·流·氓,看見美人兒當然要感慨了。
“少廢話,今天要是殺不掉你,我決不罷休!”孟弦說完,揮手下令,“殺掉她。”
夜絳雪嘆氣,“好吧,既然你這麼快就亮出底牌,吶,你再看看身後。”
孟弦這次可不上當,無論身後有什麼,都不能阻止他誅殺夜絳雪!
可偏偏,身後一道聲音傳來,喝止了護衛。
“都住手。”
別人的命令可以不管,但這個人……護衛齊齊定住,連孟弦都回了頭。
站在門宮外的一男一女,均是紅衣蹁躚,廣袖搖曳,那女人臉色蒼白,野性的美麗折煞三分,男人懷抱古琴,俊雅奪目,一頭銀髮在陽光下閃亮奪目。
“軒轅鏡……”孟弦皺了皺眉,這個時候軒轅鏡會出現在這裡?
“咦,你來啦。”夜絳雪的爪子在半空中撓了兩把,對象不是軒轅鏡,而是軒轅鏡身邊,單手抱着古琴的晏君卿。
晏君卿看了看她,確定這個禍害女子還是活蹦亂跳的,又確定白若溪和孟弦的臉色不好——恩,基本上,只要夜絳雪在的地方,別人很難會有正常臉色。
那麼,可以確定,夜絳雪沒事,有事也是別人的事。
軒轅鏡死死看着夜絳雪,而夜絳雪很輕鬆,她撓了撓頭,問晏君卿:“她被制服了?”
晏君卿看了一眼軒轅鏡,他本是單手抱琴,另一手拉着軒轅鏡的手腕,其實指尖凝集真氣,死死抵在脈門上,只要稍稍一用力,軒轅鏡立刻會暴斃而死。
看着軒轅鏡的臉色,夜絳雪自動自發點頭:“恩,看來是制服了。”
然後,大刺刺往前走,絲毫不在乎對面的護衛和對她怒目相向的孟弦白若溪。
在經過白若溪身邊時,她停了一下,伸手拍了拍白若溪的肩膀,一臉同情,“沒事,小別勝新婚,我這是在爲你和沈歡顏製造新的浪漫呢!哎,我說,你們成親有六七年了吧,七年之癢啊,我理解,別太感謝我,做好事我一般不留姓名,這些都是阿醉的主意,阿醉!”
——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綁·架了我的妻子,居然還振振有詞,你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臉皮厚度說出這種話的!
夜絳雪此人的臉皮厚度可以列爲當世十大未解之謎——她往前走幾步,站在孟弦身前,想了想,又看了看孟弦那張妖嬈的美麗容顏,輕輕一嘆,“如果沒有晏君卿,可能我會考慮你,畢竟你比女人還漂亮,男人長成你這樣,傷天害理啊。”
“……”孟弦的臉色由白轉青,手骨緊握,吱呀作響,任誰都不會懷疑,下一秒孟弦會直接掐死夜絳雪。
夜絳雪完人家,好像沒事兒人一樣,晃晃悠悠朝晏君卿走去,同時耳邊有緊湊的兩道風掠奪。
一道是白若溪不得不阻止孟弦出手,另一道是晏君卿以琴絃將內力打在孟弦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