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重你是藩王,幾次三番禮讓你,可你卻一再相逼。這裡是帝都,不是杭州,你雖然是藩王卻沒有官爵,我身爲護國將軍,理所應當要請你出醉宮,甚至出帝都!”虹時一字一頓的說着,銳利的眸子緊緊盯住風寡。
這一句話踩中了風寡的痛處!
他是藩王,如果在江南,他可以肆無忌憚,可現在深處帝都,就像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處處受人制衡!
風寡一雙犀利而又憤怒的眸子緊緊盯住虹時,骨節分明的雙手緊握成拳,一言不發,紋絲不動。
醉宮前面的圍繞着花叢飛舞的蝴蝶也因爲這壓抑的氣氛而飛往了別處,冷酷肅殺的氣息在空氣中肆意蔓延。
時光好似靜止了一般,兩個男人皆是一動不動。
突然,風寡飛身而起,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到虹時面前,長腿重重的朝虹時踢去。
虹時也絲毫不退讓,銀槍一挑,擋了上去。
就在他們打得你死我活時,醉宮的殿門打開,一羣淺色素裝的宮女以及恭謹謙卑的內侍魚貫而出,後面緊隨着剛纔給夜醉壁瞧病的御醫。
御醫一副蒼老的模樣,看起來樸實忠厚,恭恭敬敬的走出來,便看見大打出手的風寡和虹時,老實本分的御醫哪裡見過這陣勢,嚇得兩腿不停的打顫,好半天不敢再往前邁出一步。
宮女和太監們也是膽戰心驚,這虹時小將軍和江陵王風寡哪一個不是千金貴體,若是傷了誰那都不好呀!
有眼明腳快的宮女慌忙轉身,朝醉宮裡稟報楚王殿下去了。
看到走出來卻不敢動彈的老大夫,風寡和虹時停住了動作,同時飛奔至老御醫的面前,異口同聲的問道:“楚王怎麼樣了?”
衆人目瞪口呆,這兩個人從來都是敵對狀態,不曾和拍過,怎麼在夜醉壁的事情上總是能夠好似一個人一般不謀而合,這默契絕對的天衣無縫啊!
“殿下失血過多,但並無大礙,只要好好調養幾日便可痊癒了,微臣已經開了方子,晚些會命人把藥湯送來。”老御醫恭恭敬敬的說着。
聽到夜醉壁安然無恙,虹時和晏君卿一起朝醉宮衝去。
然而,偌大的醉宮殿門豈能容下兩尊大佛?
行至殿門前,風寡忽然擋住虹時,“她是因爲你才受傷,你給本王站在外面,不許進去!”
“可是殿下她……”虹時急了。
“沒有可是,不要讓本王再看見你!”風寡趁虹時閃神,一掌轟在他胸口。
虹時全部注意力都在門口的夜醉壁身上,根本沒想到風寡會再次下手,風寡這一掌是用上了內力,虹時只覺得胸口猛地一疼,整個人斜飛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上。
風寡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宮殿。
夜醉壁的傷口雖然做了處理,但因爲失血過多,面色蒼白如紙,微眯着無力的雙眸,虛弱的瞟了一眼宮門外不住咳嗽的虹時,和麪前殺念不休的風寡,一股無力感瞬間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