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清晨,凌折蕭還未起身,他的牀榻之上並未他人,自從他來到南晉之後,便將那些像凌清羽的孌童全部遣散而去,這世間上,只有一個凌清羽,其他人再像也不是他。
這天下間,擔得起風華絕代四個字的只有他,除了他,誰也不行。
只要他還活着,他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將他握在自己的手中,絕不放手。
南晉女帝是嗎?不過是個淫·亂宮中的一個廢柴,若不是皇兄苦心維護,那女人哪有如今這般地位,一個夜絳雪他凌折蕭還不放在眼裡!
當年的事情或許是他對皇兄不起,所以他放手了,可夜絳雪並沒有給皇兄安穩的日子,那女人興風作浪,狂傲不羈,弄得南晉人人鄙夷,這樣的夜絳雪怎麼能配得上皇兄。
他不能允許,絕對不能!
“有動作了?”凌折蕭側臥在榻,綢衣流淌在牀沿,他的胸前露出一大片的肌肉,柔韌有力,肌理分明,一雙幽紫眸子微微闔着,並未睜開,但是眉毛卻輕輕上挑,渾身的邪魅之氣還是讓人無法直視。
年輕男子走進去之後就一直跪拜在榻前,動作並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他開口之時聲音沉穩淡然:“主子,宮裡的人失手了,夜絳雪的女兒沒中毒。”
凌折蕭聽聞此話,紫眸乍現,盯着跪在榻前的年輕男子一會兒,又閉上眸子,脣卻是向着詭異的弧度劃了上去,就在年輕男子快要忍受不住這份威壓之時,他才帶着笑出聲:“……有意思,把中毒之人給我帶過來。”
雖然是笑着出聲但那笑聲中帶着一絲陰狠和怒氣——情報有誤,夜落茗的生死已不可掌控!
“是!”年輕男子應下,輕手輕腳的起身,退出屋子,他又拿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狠狠的擦了一把汗水,又看了一眼守在門口,巍然屹立,面無表情的侍從,不由的心生敬畏。
能爲皇帝做事,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可他卻不知道,爲皇帝做事,就要打氣百分百的精神,因爲那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事情,一個不小心就得掉。
凌折簫邪魅狠戾,早已不是一兩天的事情,簡直是盡人皆知!
凌折蕭用的,就是這些年輕氣壯,沒有太多才學卻能夠爲國死忠的人士,他一面防範着夜絳雪的人馬,一面將自己的勢力在南晉駐紮,雖然現在這些勢力還微薄,但終有一日,他會將凌清羽重新攬回懷中。
正是用人之際,除去像年輕男子這樣忠肝義膽,熱血澎湃之士,凌折蕭還在早期訓練了一批無父無母的孤兒,而這些孤兒都有着一定的武學基礎。
侍衛便是其中的一位,而那位老者並不是他人,正是他的老父親,儘管他不知曉,可爲了讓那位老者配合,必要的要挾是不可缺少的。
那些被訓練出來的孤兒幾乎已經喪失人性,更別提自己的父母兄弟,他們只有大沉這個皇朝,沒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