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德,江遲遲沒有答應,鄭民有些恐嚇道:“張老爺,我們家大人可是和你商量了很多次了,如今你還是這樣拒絕,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張德,江臉上一驚,心裡開始着急了起來,看他們今天這個樣子,要是達不到目的,是很難善罷甘休的,正在思索對策的時候,王貴呵呵笑了兩聲,說道:“鄭民,怎麼能這樣跟張老爺說話,咱們今天過來是給張老爺的公子來道喜的,既然張老爺不想賣土地,我們也不能強求啊。”
隨後又對張德,江說道:“張老爺,既然你不想賣,那本官也就不再勉強了,今天是令郎大喜的日子,我們留下來喝杯喜酒可好啊。”
看到王貴這個態度,張德,江有些驚訝,但好在對方不再強求,便笑迎道:“王大人來和喜酒,這是犬子的福氣,”隨後對張子正說道:“子正,趕緊敬王大人一杯。”
隨後張子正爲王貴倒了杯酒,喝完酒之後,鄭民說道:“張老爺,在下有些內急,請問茅房在哪?”
張德,江對一位小人說道:“阿貴,你帶鄭管家過去。”
阿貴應了一聲,隨後帶着鄭民向別處走去。倒了茅房前,鄭民說道:“阿貴,廚房在什麼地方,我有點口渴,一會兒想去廚房喝點喜酒。”
阿貴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房子:“那間就是廚房。”
鄭民看了看那間房子,輕笑一聲,隨後便將阿貴打發走了。
從茅房出來後,鄭民便直奔廚房而去。廚房裡面有很多人都在忙着準備喜酒喜宴,忙得不可開交。鄭民進來以後,也沒有人在意,都在各忙各的。鄭民來到放喜酒的地方,趁着沒有人注意,在喜酒裡面放了一粒小藥丸,藥丸放到酒裡之後,即可便被融化。
做完這些之後,鄭民便離開了廚房。
來到前院後,鄭民向王貴使了個眼色,王貴意會,隨即高興的笑了兩聲,然後端起酒杯,說道:“今天是令郎的大喜之日,本官就先敬新郎官一杯。”
看到王貴敬酒,張子正趕緊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回禮。喝完之後,王玉龍又開始敬酒:“子正兄,在下也敬你一杯,祝你今日抱得美人歸。”
看到王玉龍也敬酒,張子正有些不情願,當初王玉龍曾想曹家提過親,還調戲過曹小穎,心裡一直對他有反感,但礙於情面,張子正還是回敬了一杯。
喝完之後,王玉龍大笑一聲:“子正兄真是好酒量,今日是子正兄的大喜之日,怎麼能只喝一杯呢,來在下再敬你一杯。”
王玉龍一再的敬酒,張子正本不想再喝,但對方一再勸說,又礙於王貴的權勢,只好又喝了幾杯。不多時,張子正便喝的有些多了,走路也有些搖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喜宴便開始了,衆賓客也開始輪番向張子正敬酒,本來就喝的有點多了張子正,又被勸說着喝了幾杯之後,已經顯出醉意了,說話也含糊了起來。
看到張子正這個樣子,王玉龍起身說道:“張老爺在下剛纔喝的有點多,先去一下茅房,就先失陪一下。”
張德,江想讓人帶他過去,王玉龍則謝絕了。離開之後,王玉龍開始在院子裡轉悠了起來。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婚房外。
門外有一個小丫鬟在看門,王玉龍走過去說道:“你家少爺剛纔喝醉了,你趕緊過去照顧他吧,新娘子就不用你照顧了。”
看門的小丫鬟猶豫了一下,便趕緊離開了。
等到周圍沒有了人,王玉龍輕笑一聲,隨後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曹小穎正蓋着紅蓋頭,坐在牀上。王玉龍關上房門後,慢悠悠的向着曹小穎走去。
感覺有人過來,曹小穎的心裡也開始緊張了起來,一臉的嬌羞模樣。王玉龍輕輕地走到曹小穎的面前,在她的身前深深地聞了一下,隨後用手指慢慢的掀開了曹小穎頭上的紅蓋頭。
經過盛裝打扮的曹小穎,看起來就像那嬌美的花朵,臉上的紅暈更讓她顯得十分迷人。王玉龍不禁讚賞道:“好美的新娘子啊。”
聽到這麼一句,曹小穎瞬間感覺眼前的人可能不是張子正,擡頭一看,突然被嚇了一大跳,臉上立刻變得花容失色:“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王玉龍笑道:“我爲什麼不能再這裡,你的夫君剛纔喝醉了,所以現在就只好我來陪你了,哈哈哈哈。”
曹小穎怎麼也沒有想到王玉龍會出現在這裡,大驚之下,趕緊跑到一邊,遠遠地躲開王玉龍:“你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看到曹小穎害怕的樣子,王玉龍笑的更加張狂了起來:“曹小姐,當初我向你們家提親,你們竟然拒絕了,你說,我王玉龍有哪一點配不上你,我爹是當今的戶部尚書,而你們家就是一個賣布的,你竟然還看不上我,今天又嫁給了張子正這小子。”
曹小穎譏諷道:“雖然你家世顯赫,但就能爲所欲爲了嗎,我根本就不喜歡你,爲什麼要嫁給你,你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就真的喊人了。”
王玉龍“哼”了一聲:“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好歹,你想喊人就儘管喊吧,今天的這個新郎官,就是本少爺我了。”
說完之後,王玉龍便朝着曹小穎走去,看到王宇龍過來,曹小穎趕緊向旁邊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你不要過來,趕緊給我出去。”看到沒有效果,曹小穎朝着外面大喊道:“來人啊,來人啊,快來人啊。”
任憑曹小穎怎麼呼喊,還是沒有一個人過來,想要向外跑去,卻被王玉龍一下子抓住了胳膊,隨後王玉龍便將曹小穎拉到牀上。
將曹小穎按在牀上之後,王玉龍的本性徹底露了出來,一臉的淫笑,接着便瘋狂的撕扯曹小英的衣服。曹小穎被王玉龍死死的按在牀上,不停地大喊“救命”,可無論怎麼廝喊,還是沒有人過來。曹小穎一個柔弱女子,雖拼命地在阻止着王玉龍,可還是擋不住瘋狂的王玉龍,衣服被一件件的撕落,淒厲無助的喊叫聲迴盪在點滿紅燭的房間。
院子裡,酒杯散落了一地,衆賓客也早已不見了人影,還有一些人躺在地上,口中泛着白沫,已經沒有了生命痕跡。張德,江也躺在了地上,氣息微弱,死死地看着眼前的兩人,不一會兒,還是倒在了地上。
王貴站在一旁,看着已經死了的張德,江,陰狠的笑了笑:“本官和你商量了那麼多次,你就是不同意賣地,如今這個樣子,可是你自找的。”隨時向鄭民問道:“地契找到了嗎?”
鄭民回答道:“老爺,我已經派人在房間裡都搜過了,還是沒有找到地契。”王貴冷哼一聲:“這個老東西,竟然把地契藏得這麼嚴實。你趕緊找到地契,然後將這裡處理趕緊。”
鄭民應了一聲,這時王玉龍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看到現場的情況,一點也不驚訝。鄭民奉承道:“少爺,您回來啦,剛纔玩的還好吧。”
王玉龍哈哈大笑了兩聲:“本少爺我想得到了東西,還沒有得不到了,不過那個曹小穎還真是不錯。”隨後又向王貴問道:“爹,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王貴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就差地契了。”
又等了一小會,還是沒有找到地契,王玉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爹,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反正這個張德,江已經死了,以後他的地早晚都是我們家的。”
王貴也感覺可能找不到地契了,隨後說道:“今天就先這樣吧,咱們走。”
隨後,王貴等人便離開了這裡。他們離開之後,整個張府瞬間陷入了寂靜之中。空蕩蕩的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着幾十個人的屍體,顯得分外,陰森,鮮紅的大喜字貼在門上,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喜燭在一點點的燃燒,等到燒完之後,院子裡陷入了黑暗,天上沒有一點的星光,只有寒風的北風吹過院子,帶着幾分悲涼。
昨晚喝多了之後,張子正有些內急,便去了茅房,剛一出來,經過冷風一吹,醉意便上來了,隨即便在旁邊的一堆柴火旁睡了起來。也正是因爲這樣,纔沒有喝後來又端上來的酒,才僥倖逃過一劫。
等到天微微亮,氣溫也到了最低的時候,張子正躺在柴火堆旁,感覺有些冷,便一點點的醒了過來。醒了之後,張子正發現自己正躺在茅房旁邊,心裡不禁有些疑惑:“我怎麼睡在這裡。昨天我成親,不是應該在婚房嗎,我爹怎麼也沒有讓人來找我?”
帶着一連串的疑問,張子正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剛一來到前院,張子正看到地上躺着那麼多的人,還有些迷糊的頭立刻清醒了過來,張子正趕緊跑了過去,看着地上的人,滿臉驚恐,當看到躺在地上的父親時,張子正的心突然一疼,就像是一把尖刀突然插在了上面。
張子正趕緊跑到自己父親身邊,看着還睜着眼睛的父親,張子正心如刀割,撕心裂肺的大喊了起來:“爹,爹,你怎麼啦,這是怎麼回事啊,爹,你趕緊醒醒啊,趕緊醒醒啊……”
張子正將自己的父親緊緊地抱住懷裡,不停地呼喊着,隨後張子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隨後放下自己的父親,趕緊向着婚房跑去。
猛然推開房門,張子正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呆在了原地。曹小穎衣衫凌亂,已經懸樑自盡,就這樣被懸掛在眼前,蒼白的臉上,帶着不甘和絕望。
張子正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魂了,整個頭腦裡面空白一片,隨後張子正廝喊了一聲“小穎”,趕緊將曹小穎放了下來。緊緊地摟着曹小穎已經冰涼的身體,張子正撕心裂肺的怒喊連連:“爲什麼,這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小穎,這到底是誰幹的,小穎……”
張子正跪在地上,整個人就像是發瘋了一樣,眼睛裡也滿是血絲。昨天還是洞房花燭,今天就變成了家破人亡,這短短一個夜晚,家裡竟發生這樣的慘案,人世悲劇,最慘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