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傷和秦玉堂也向着郭家走去,現在郭家已是賓客滿座,這裡有頭有臉的人全都過來了,陸俊生、周英和師爺也被邀請了過來。
秦玉堂喬裝打扮了一下,和段傷他們混在一起,也走了進來。進來之後,段傷便去了後院的廚房,偷偷在酒裡面下了迷魂藥,這些藥沒有毒性,只是讓人渾身無力,然後昏睡。做好之後,段傷便來到前院,和秦玉堂觀察了起來。秦玉堂一直躲在人羣中,這裡認識自己的人不多,但是秦玉堂還是怕被認了出來,所以只要是看到認識的人,便趕緊向旁邊走去。
來的這些人裡面,沒有多少秦玉堂關係好的,唯一關係好的,就只有陸俊生了,但是秦玉堂不管和他打招呼,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做,秦玉堂也怕萬一在出什麼差錯。
郭家的花轎已經回來了,姚瑾萱被人牽着,從花轎裡面走了出來,看到身穿嫁衣的姚瑾萱,秦玉堂心裡一震,目不轉睛的看着她,臉色凝重。
一旁的段傷看到秦玉堂這個樣子,笑着說道:“秦寨主,這位姚小姐一會兒能不能拜堂,可就全看你的了。”
秦玉堂看了段傷一眼,沒有說話,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頭。
到了拜堂時辰,郭金鵬和姚瑾萱來到大廳,準備開始拜堂。
秦玉堂躲在人羣中,看着馬上就要拜堂的姚瑾萱,心裡也開始着急起來,段傷的藥還沒有起作用,自己也沒有辦法動手。
這是隻聽人喊道:“良辰已到,現在開始拜堂。一拜天地。”
等人喊完後,姚瑾萱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郭金鵬已經拜完了,姚瑾萱還沒有動,一旁的丫鬟趕緊小聲說道:“小姐,趕緊拜堂啊。”
坐在前面的姚通特趕緊說道:“瑾萱,還不趕緊拜堂。”
姚瑾萱沒有辦法,只好低頭,拜了起來。
拜完之後,第二聲有想起來了:“二拜高堂。”
這次還是郭金鵬先拜,等他拜完之後,姚瑾萱才拜了起來。
秦玉堂心裡心急如焚,雖然看着段傷,段傷微微一笑:“秦寨主,這不是還沒有拜完嗎,你急什麼,現在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秦寨主,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段傷說完之後,第三聲便響起來了:“夫妻對拜。”
剛一喊出“拜”字,那人便感覺眼前一黑,頓時覺得身上無力,要不是被旁邊的人扶住,當場就倒了下去。
看着這突發的情況,郭越驚呼道:“這是怎麼回事?”
接着,屋子裡的其他人也紛紛感覺腦袋發暈,身上沒有力氣,更有好幾個還倒在了地上,郭越和姚通也是同樣的情況,只要是剛纔喝了喜酒的,全都中了迷魂藥。現在藥性發作,整個屋子裡頓時亂做一團。
這個時候,人羣中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土匪來搶劫了,快跑啊!”
這一喊,現場衆人頓時混亂了起來,那些沒有昏迷的,趕緊向外跑去。
坐在椅子上的陸俊生也趕緊站了起來,剛纔他沒有喝喜酒,所以現在沒事,說話緊張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土匪來了。”
周英護着陸俊生,說道:“陸大人別擔心,我出去看看。”
陸俊生和師爺留在屋子裡,周英趕緊走了出去,只見院子裡已經亂做一團,衆人紛紛顧着逃命,周英只看到環路昂逃跑的人,卻並沒有看到土匪,心裡也很是奇怪。
正在拜堂的郭金鵬和姚瑾萱也察覺到了情況,郭金鵬趕緊跑到郭越的身邊,臉色慌張。姚通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對妻子說道:“你先帶瑾萱離開,我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姚通妻子換亂的說道:“那你小心一點。”然後便趕緊來到姚瑾萱身邊,在幾個人的護送下,向着後院走去。
看到姚瑾萱離開,段傷對秦玉堂說道:“秦寨主,現在該你出手了。”
秦玉堂看着姚瑾萱離開的方向,隨後便追了過去。
爲了防止被人發現,秦玉堂將臉蒙上,來到後院後,保護姚瑾萱母親的人看到秦玉堂,便當即和他打了起來,姚瑾萱母女在一旁,嚇得花容失色,正在打鬥的時候,段傷帶人跑了過來,看到秦玉堂和那些人打鬥在一起,也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隨後看到一旁的姚瑾萱母女,隨後段傷說道:“趁這個機會,咱們把姚瑾萱給搶走。”
幾人便當即向着姚瑾萱母女走去,看到又來了幾個人,要進行母親趕緊把女兒護到身後,和秦玉堂打鬥的人看到段傷他們,便停止打鬥,趕緊去保護姚瑾萱母女。
瞬間之後,段傷幾人便和那些人打了起來,趁着這個機會,姚瑾萱母親趕緊帶着女兒向別處跑去,段傷幾人解決了那些人之後,便趕緊追了上去。
姚瑾萱母親看到那些熱都追了過來,趕緊讓女兒向另一個方向跑,自己則把他們引開。
不一會兒,姚瑾萱母親便被段傷幾人追上了,看到只有他一個人,段傷道:“怎麼只有一個人,另一個呢。”
一旁的張叔說道:“少寨主,姚通的人馬上就要過來了,咱們把他的夫人給綁走,也是一樣。”
段傷點了點頭:“那就把她帶走。”
看到他們要綁人,秦玉堂厲聲道:“你們要幹什麼,不是說只讓我帶走要姑娘嗎?”
段傷邪笑一聲:“秦寨主,現在計劃有變,我們要把她給綁回黑風寨,這樣就有了和姚通談判的籌碼,現在姚瑾萱已經跑了,秦寨主還不趕緊去追。”
秦玉堂阻止道:“你們不能綁她。”
張叔怒道:“秦玉堂,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少插手。”
說完後,便準備去抓姚瑾萱母親。
秦玉堂見狀,看趕緊擋在他的身前:“不行,你們不能綁他。”
一旁的段傷也氣憤道:“秦玉堂,你趕緊散開,不然別怪我們也對你下手。”
秦玉堂絲毫不懼:“我說不行。”
張叔怒喊道:“我看你是想找死。”
說着,便揮拳,向秦玉堂打去,秦玉堂趕緊向一旁躲去,剩下的人看到兩人打了起來,也紛紛出手,現在秦玉堂一人對戰段傷他們四個人,雖然自己功夫很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可況對方也都是黑風寨的高手,一時間便落了下風,只能被動的不斷閃躲。
秦玉堂抽出隨身匕首,和他們激戰在一起,戰鬥處,塵土飛揚、兵器的撞擊聲尖銳刺耳,秦玉堂憑藉着矯健的身影,多次躲過致命的一擊,對方也都是下了狠手,他們也想趁這個機會,把秦玉堂除掉,所以出手毫無保留。
片刻之後,秦玉堂便開始有些不支,一邊打一邊後退,最終,因爲一個疏忽,被段傷一腳踢中,倒在了地上,匕首也飛了出去。
段傷撿起秦玉堂的匕首,陰冷的說道:“秦玉堂,這次可是你自找的,你準備去見閻王爺吧。”
段傷拿着秦玉堂的匕首,朝着秦玉堂的腹部便刺了過去,秦玉堂大驚,趕緊縱身向一旁翻過而去。
秦玉堂落地的地方,正好也是姚瑾萱母親所在的地方,看到秦玉堂落敗,姚瑾萱母親也更加害怕,這個蒙面人原來是秦玉堂。
段傷一擊刺空,隨即轉身,再次朝着秦玉堂刺了過來。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羣官兵真朝着這邊跑來。
段傷心裡大急,心想今天是殺不了秦玉堂了,隨後看着姚瑾萱的母親,向她衝了過來,姚瑾萱母親心中害怕,趕緊向後退去,但是轉眼之間,一把鋒利的匕首便插在了她的胸前。
姚瑾萱母親大叫一聲,頓時倒在了地方,胸前血流不止,已經染紅了胸前大片的衣服。段傷本來想擒住她,但是現在情況已經不允許了,所以才動了殺心,而卻也正好可以嫁禍到秦玉堂的頭上。
段傷得手之後,幾人便趕緊向着遠處跑去。秦玉堂看到姚瑾萱母親受傷,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跑到她的身邊,焦急道:“姚夫人,姚夫人,你沒事吧。”
姚瑾萱母親臉色蒼白,已經沒有了力氣,匕首傷了要害,已經活不成了。在剛纔的打鬥中,秦玉堂的面紗已經掉落,姚瑾萱母親看着眼前的秦玉堂,俊秀剛毅的臉龐,就像他的父親一樣,思緒也一下子回到了十幾年前,在一個夜晚,他的父親將自己從土匪手中救了出來,今天,那個人的兒子在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姚瑾萱母親臉色越來越蒼白,但是她的眼睛裡卻帶有一絲欣喜之意,如果可以,女兒跟着他,也算了卻自己的一個心願,隨後斷斷續續說道:“秦公子,請你,照顧好,瑾萱,她,心裡,有你……”
姚瑾萱母親氣息漸漸微弱,隨臉色蒼白,卻看不出任何痛苦之意,在生命的最後關頭,將自己的女兒託付於他,也可以瞑目了。
姚瑾萱母親慢慢閉上了眼睛,秦玉堂看着她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心裡也有些難過,不知爲什麼,自己對姚通恨之入骨,但是對姚瑾萱母女卻沒有任何恨意,反而還覺得很親切。
“娘,娘!”身後突然傳來姚瑾萱的喊聲。
秦玉堂轉頭看去,這個時候,姚瑾萱也看見了秦玉堂,頓時一臉震驚,心裡一直思念的人,沒有想到今天會出現在這裡,震驚過後,姚瑾萱看着躺在地上的母親,趕緊跑了過去,然後跪在地上大聲呼喊了起來:“娘,娘,你醒醒啊,我是瑾萱啊娘,娘……”
隨後姚瑾萱看着秦玉堂問道:“我娘爲什麼死了,是不是你做的?”
秦玉堂趕緊解釋道:“姚姑娘,不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你娘是被段傷殺害的。”
“那爲什麼我孃的身上插着你的匕首?”姚瑾萱雙眼盯着秦玉堂,語氣冰冷。
秦玉堂也覺得是姚瑾萱誤會了自己,又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剛纔我和段傷他們打鬥的時候,匕首不小心被他們打掉了……”
“秦玉堂!”
一聲大喊從後面傳來。
秦玉堂趕緊向後看去,只見姚通正一臉憤怒的站在身後:“秦玉堂,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今天竟然有膽子敢跑到這裡來。”
姚瑾萱哭喊道:“爹,娘死了。”
姚通趕緊來到女兒的身邊,現在姚瑾萱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看到滿身是血的妻子,姚通感覺腦袋一空,整個人就好像掉進了萬丈深淵,眼淚瞬間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