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哪呢……還打着呢?行了,趕緊住手……你聽我的,不許鬧了……你想個辦法把他們打發走……我知道……反正不能再打了,你聽我的。”
黃思玲掛斷了電話,回頭看了看熟睡的陳思琪,轉臉與身邊的保安畢程道:“我的人馬上就撤,至於那件東西,回頭我再去處理,畢竟是在我們地盤上找到的,有些事也不能全怪我們。”
“南山那邊的事和我們沒關係,那個東西怎麼處理,我們也沒興趣知道。”
“既然如此,你們還在這等什麼,想要一直監視着我麼?”
“這是老大的命令,老大不發話,我們誰也不敢走。”一個穿警服的人說道。
黃思玲笑道:“你一個警察,怎麼給一個保安當手下?”
“我們局長還是我屬下呢,這事和你沒關係。”
“我的事和你們沒關係,你們的事和我沒關係,那你們到底在這耗什麼?”
“不是跟你說了麼,這是老大的命令。”
“你們老大到底是誰?”
“我要說幾次?這事和你沒關係。”
黃思玲苦笑一聲,嘆道:“和你們真的沒法溝通。”
……
龍蝦嫂站在山石上,舔了舔嘴角的淤青,看着眼前的章繼孝和遊霄。
“章魚哥,魷魚妹,沒想到柔腕一脈竟然還有你們這樣的角色。”
“這位姐姐,”章繼孝滿臉堆笑道:“像我們這樣的身份,本不敢在二位面前放肆,都是生活所迫,得罪之處,兩位上神多多擔待。”
“還擔待?”龍蝦嫂冷笑一聲,回身指指龍蝦哥,“你們知道他是誰麼?”
龍蝦哥在後低語道:“你現在把我祭出來,還有用麼?”
章繼孝迴應道:“實不瞞您說,我還真不知道這位上神的來歷,想必是我們追風逐日也難忘項背的大人物,還是那句話,我們是真不想在您面前放肆,也勞駕二位,別爲難我們兩個小卒。”
“怎麼樣?”肖敏道,“二位要肯就此離去,今天的事情也就此作罷。”
“也好,”龍蝦哥上前拱手施禮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話沒說完,龍蝦嫂一拳正中龍蝦哥小腹,剩下的半截話被生生憋了回去。
“把東西還我,我們立刻離開。”龍蝦嫂毫無退意。
“在我們底盤上找到的東西,憑什麼就說是你的?”肖敏笑吟吟的問道。
“真是厚顏無恥之人,你敢說這是你的地盤?”
“江山輪流坐,難道天地初開的時候,這座山就寫着你們的名字?”
“好,今天倒要看看,這裡到底寫的誰的名字。”
龍蝦哥拽了拽龍蝦嫂的衣襟:“算了吧,今天情勢實在不利,改日再戰。”
“嘴臉!”龍蝦嫂冷笑道:“拿出點上神的尊嚴。”
“是啊,尊嚴,讓大家都有尊嚴的離開不好麼?”
“你不是還能用法術麼?”
“那兩人動作這麼快,哪有機會用法術?再說了,你真希望我把這座山毀了?”
龍蝦嫂緊咬銀牙,看着肖敏得意的笑容,怒火幾乎燒遍了全身。
“聽着,我去頂住章魚和魷魚,你發動一次山崩,把那個女人埋在山石下面,注意點分寸,別造成太大破壞。”
龍蝦哥喃喃道:“要我說來日方長,今天就先……”
話沒說完,龍蝦嫂一步躍起,直撲遊霄,遊霄甩出兩條觸腕,上前抵擋。龍蝦哥對扣雙手,正待唸誦法訣,章繼孝上前一拳,正中左頰,龍蝦哥翻倒在地。龍蝦嫂見狀,回身一腳踢翻章繼孝,回身要補一拳,章繼孝圓鼓兩腮,一口墨汁噴在龍蝦嫂臉上,龍蝦嫂手捂雙眼避在一旁,遊霄趁隙伸出觸腕,將龍蝦嫂卷在半空。
“還要打麼?”肖敏笑道。
“打!到底要看看這裡是誰的地盤!”龍蝦嫂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蜷縮身軀掙脫了觸腕。
章繼孝爬起身來,嘆曰:“足下苦苦相逼,恕我等無奈,此番當真要得罪了。”
章繼孝言罷,背後伸出八條長腕。
龍蝦嫂毫無懼色,從懷中取出短刀準備再戰,忽聞龍蝦哥在身後道:“列位稍待,可否容我一言?”
龍蝦嫂回身道:“你若是怕了,自己先走便是,此戰終究難免。”
“我知此戰難免,爲何偏要選在今日?”
龍蝦嫂未予迴應,肖敏道:“今日確實不妥,二位潛入山中,欲行偷盜之事,於名不正,於言不順,於理不合,足下既說一戰難免,何不另擇良期,送來戰書,名正言順一戰?”
“名正言順?”龍蝦嫂冷笑一聲,“何謂名正言順,名正言順又能如何?”
“既是名正言順一戰,倘若肖某落敗,此山連同那件兵刃一併交予足下,倘若肖某得勝,煩請足下日後休再踏入此山一步。”
龍蝦嫂聞言不語。
肖敏道:“你若應允,煩請早具戰書,肖某等你迴音。你若怯戰,煩請即刻下山,莫再於此糾纏,有辱神族聲名。”
龍蝦嫂略顯踟躕,不想龍香哥在旁道:“無須戰書,但約一戰期如何?”
肖敏道:“若是約在今日,恕某無心奉陪。”
龍蝦哥笑道:“既同爲神族,焉能如此糾纏,且約期於三日之後,子時一戰,不知足下之意如何?”
肖敏思忖片刻曰:“三日委實倉促了些,然上神出言在先,在下焉敢不從,三日之後,仍在此地,恭候公等尊駕。”
……
凌晨五點,天將破曉,黃思玲坐在陽臺打着瞌睡。
“你要是困了就回去睡,沒必要在這陪着我們。”畢程笑道。
“誰願意陪你們?你以爲我不想睡啊?你們在這我睡得着麼?誰知道你們想幹什麼?”
“我們要真想幹點什麼,就是你醒着,也阻止不了我們。”
“阻止,那什麼,怎麼就……憑什麼……”黃思玲支吾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畢程說的對,無論這幾個人想做什麼,黃思玲都沒辦法阻止他們。
“就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
“可算了吧,”穿軍裝的人笑了一聲,“你當我們真不知道你是誰,你根本死不了。”
“就算我死不了,我也……”貌似自己真的有點無聊了,死又死不了,在這耗個什麼勁兒啊。
反正都耗到現在了,必須要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來了,”穿警服的低語道。
衆人舉目望去,見幾輛車子開進了小區,黃思玲仔細看了看車牌,驚呼一聲道:“壞了,是宰夫!”
“宰夫?”畢程問道,“是城東那個麼?”
“就是他,事情都是他引起的。”
“好重的火星味,看來來的人不少。”穿警服的人說。
“這幫潑賴,確實該好好的教訓一下。”穿軍服的說。
“那就按老大說的,性命留下,其餘隨意。”
“老大隻提到那個冢宰,沒有提到過這個宰夫。”
“那還留他性命麼?”
衆人面面相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