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蓮花會宅子裡林陽帶着黃瑜月藏在暗處靜觀其變。
本來他還打算繼續在這宅子裡打探,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有用的情報。
但沒想到突然間魔修的氣息便急劇加重,他便當機立斷帶黃瑜月藏了起來。
而眼下魔修身上那股濃重的氣息已經比在藏劍門時候還要更重幾分了。
“有我在就不會有事。”
緊盯着魔修和風霜宗弟子們的廝殺,他輕聲開口。
眼下秋娑城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須要儘快趕回涵谷去。
嘎吱……
忽地一聲極爲輕微的脆響傳入了他耳中,叫他一瞬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啊,原來是你啊。”
下一刻映入眼簾的竟是葉歡。
她和林陽一般也是繃緊了渾身的神經悄然過來的,此時卻直接放鬆了警惕嘆氣道:“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
邊說她便比劃,道:“臉那麼小一個的小女孩?”
她說的就是黃瑜月,錯不了。
這種時候魔修們還在找人嗎?看樣子葉歡也不是個嘍囉角色,連她也得親身來找,難道說瑜月姑娘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其實也沒什麼。”
嘖了出聲,她皺眉嬌嗔道:“那姑娘是朋友託我看管的,他現在回來找不到了就讓我來找而已。”
“沒見過。”
黃瑜月早被林陽藏在了身後,他面不改色地開口。
聽見這一回答葉歡卻是一臉的如釋重負,點頭無奈道:“行吧。對了,蓮花會不是你們進來避難的地方。不想死的話就離這裡越遠越好。”
說罷葉歡竟當真扭頭便走,毫無魔修那寧可殺錯不肯放過的作風。
凝視着她離去的背影,林陽心中也是疑雲密佈。
她居然能找到這裡來想必絕非泛泛之輩,又怎可能不知道黃瑜月就在他的身後?
葉歡是有意要放他們一馬。
雖說不知那女人用意爲何,可眼下絕對是最佳的離開機會。
於是林陽便抱起黃瑜月縱身躍起,儘量挑了沒人的小路直奔涵谷去了。
而葉歡則徑直回了屋裡,屋裡左邊坐的是老猿和刀疤臉,右邊則坐了驚怒未定的血妖。
“葉歡,你找到了沒!”
血妖一聽腳步聲便猛地站起朝門口怒喝出聲:“我們兄弟三人出門辦事的時候是怎麼和你交待的,難道說你葉歡連個小女孩都看不住嗎?”
“吵什麼。”
回身踏入屋裡,葉歡看都沒看血妖一眼便徑直找了位置坐下淡淡道:“那小女孩被她家裡人接走了,她安全得很你就放心吧。”
聽見這話血妖才咬着牙緩緩坐了下來,從牙縫裡擠出來道:“當真?”
“當什麼真!”
忽地葉歡雷霆大怒,一甩手把茶杯摔了滿地起身喝道:“大事當前,豈是顧及小事的時候?”
這麼大個帽子壓下來,血妖縱是罵人的話都到喉嚨了也得捏着鼻子咕嚕吞回肚子裡去。
“報!”
忽地門外有人趕來,跪地便道:“白頭金雕一族三長老親臨秋娑城,稍後便到。”
聽聞此言屋裡人等臉色微變,對視一眼便紛紛起身出門迎接去了。
而此時林陽帶着黃瑜月已經到了涵谷入口,這裡早就已經人滿爲患了,都是從秋娑城逃命來的。
“沒有谷主命令,所有人一律不許進谷!”
守衛拔劍護住入口朝四周怒喝出聲。
林陽自是不會想從人羣裡擠過去,躍起身形便要往谷裡衝去,喝道:“我名爲林陽,有要事找谷主相商!”
守衛初見有人要闖是心裡吃驚,聽了才安下心來放了他進谷。
涵谷裡氛圍也十分緊張,涵谷弟子各自奔赴崗位,準備迎擊已然匯合在秋娑城的魔修大軍。
但就算如此八宗會武也是照常進行,毫不耽誤。
“林公子,原來你在這啊!”
忽地一旁衝出來幾個人影來攔下了他。
正是寒仙閣弟子們,她們憂慮地纏住林陽道:“陀大師讓我們來找你。寒仙閣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要是沒有你……”
後面半句是說不定就要在八宗裡墊底了,她們羞憤得說不出口來。
若不是魔修來犯讓寒仙閣不少師姐都戰死山野,現在她們又怎會如此不堪!
“陀大師呢?”
見她們如此林陽不禁皺眉。
“在吩咐我們來找你之後,陀大師就忙別的事去了。不過林公子你放心,他肯定不會錯過比賽的。”
就在這時不遠處柳青林和林婉兒都趕了過來,忙切進人羣裡要替林陽解圍。
便聽柳青林道:“諸位稍候,我和林公子有事情商量。”
但弟子們一見來的是天雲宗宗主,哪裡肯放人。
八宗會武上最先出場的便是天雲宗,因爲沒有被魔修重創的緣故此次八宗會武上天雲宗的表現可謂是光彩四射。
“你們出了風頭還不算,現在還要藉口耽誤林公子,不讓他替我們寒仙閣商場嗎!”
“就是。天底下哪有你這樣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大家都是八宗之一,想在八宗會武上出風頭就該只憑實力,不能耍心眼。”
吵吵嚷嚷中忽地林陽低喝一聲鎮住衆人,望向柳青林皺眉道:“柳宗主,這個小女孩是我從秋娑城裡救出來的,勞煩你替我照顧一陣。”
說罷他便把黃瑜月引給了柳青林。
“老爸,你真要上擂臺啊?”
見這陣仗林婉兒頓時便明白了林陽心中所想。
他點了點頭,輕聲道:“在我沒回來之前和柳宗主待在一起,哪裡都別去。”
弟子們此時心中大喜,等林陽把話說完便趕忙往擂臺趕去了。
他被簇擁在中間忍不住朝兩旁望去,可望了一圈卻沒看見趙晗霜身影不由得心裡一驚,忙開口問道:“趙師妹呢,她不是來找你們匯合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