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柯不是傻子,有些東西他怎麼能看不出來,就算是艾夢真的傷了籬落,但是他只看到她脖子上的紅印,就明白了。
擡眼,他狠厲地看向了籬落。
而籬落一被莫言柯看着,就急急的哭訴了起來。
“阿柯,你可別信艾夢的話,她只是一面之詞,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剛纔我才差點沒命,你看,我這裡,這裡,你看我的脖子,還有額頭,我纔是受傷最爲嚴重的那個,你不要被艾夢給欺騙了,這個女人不簡單,你不知道,我剛纔都看到什麼。她當初肯定是爲了什麼東西來到你的身邊的,你肯定是被她柔弱的外表給欺騙了。”
她指了指自己同樣也有手指印的脖子,又指了指鮮血差不多已經凝結,但明顯留下了暗褐色印記的人頭,哭得眼淚稀里嘩啦的。看着讓人有些揪心。
“我腦袋都快要被艾夢給砸破了呢,艾夢她想要殺我啊,她太狠了,你是沒有看到剛纔她是多麼的狠。”
“你自己砸的腦袋,不是我弄的。”艾夢從容凌的懷裡擡起了頭,兇狠且冰冷地看着籬落。“我不像你,自己做過的事情卻不承認。我是掐了你,可是你先掐我的,當時我都快被你掐斷脖子了,後來你突然就摔了,力氣小了,我纔有機會拉開你的手,反過來掐你的。可你又突然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給砸了,這纔是事情的真相,你剛剛說的一切都是胡說。”
艾夢真是覺得生氣了,這個女人怎麼那麼的顛倒是非,黑白不分,剛剛明明是她發狠的想要殺了她,現在卻反過來想要反咬她一口,她心中也是怒火直線上升,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子無恥的人,還真的是睜眼說瞎話,完全把事情的真相給反着說了,事情纔不是這個樣子的。生氣的時候帶動了自己的呼吸,本來就是感冒還沒有好,現在要不是靠在莫言柯的懷裡,恐怕還會虛軟的摔倒。
“艾夢,你可別胡說,自己把自己的腦袋給砸了,艾夢,說謊也得說一個稍微過得去的。誰會那麼自虐,自己砸自己的腦袋。我還年輕,還想要我這條命呢,砸自己的腦袋,我有那麼傻嗎,我又不是那些傻子,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你這話說出來別人都不會相信的,我難道是活膩了,自己想死了不成,腦袋這東西,一個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萬一砸的不好,還會變傻子,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嗎。”
艾夢被堵了一下,隨後冷聲,機智反駁。
“就是因爲是你自己砸的,所以你纔可以控制好力道。你一手Cao控的,怎麼可能會死人呢,再說了,我看你額頭也沒有什麼大事情,不是死不了人,再說你也沒有變傻子吧,你若是真的變成傻子了,你自己是第一個捨不得吧。”
籬落心中一驚,想不到艾夢這個女人的反應也是夠快,可這個時候,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咬死了是艾夢要害她。
因爲如果不這樣子的話,壓根沒有辦法脫身,到時候別說是脫身了,連離開這裡的機會都沒有,她爲了今天,做了多少的努力和準備,不能這樣子就白費了,她必須要出去。這是她心中唯一的執念。
“我哪裡有那麼大的本事,艾夢,你當我是什麼人,我不過是一個女人,就算我喜歡啊柯,讓你不舒服了,但是你也不至於這樣子說我吧,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認的,明明就是你想要殺了我,卻還在那裡狡辯,艾夢,我真是看不起比。”她譏笑,濃濃嘲諷。“還有你以爲砸腦袋就這麼好玩。分明是你心狠,想殺了我,因爲你害怕我怕搶走了莫言柯,因爲你害怕你到最後會輸,到時候你怕輸不起,要不是剛纔,你纔沒有得手,阿柯。”她轉而看向莫言柯,憤怒地以指指着艾夢。“她要偷你的東西,剛纔我明明就看到她開了你書房的門,想要進去,在你的電腦上一直弄。”
“你纔是偷東西的那個。你別血口噴人,顛倒事情的真相。”艾夢冷冰冰的反駁。本就是氣不過,居然還有人,在她的地盤上,這樣子血口噴人的對着她說話,能不生氣嗎,事情都被籬落那個女人給說反了,明明不是那樣子的事情,卻被說成了那樣子,明明不是她做的,卻變成了她想要殺她。
而且她那麼一說,彷彿還真是有殺人的動機,她確實是看着這個女人不爽。確實是覺得她存在她自己的生活裡,真的很麻煩,而且很煩躁,也不喜歡每一次看到莫言柯對她的態度是那個樣子的,但是她還不至於有那種想要殺死她的心,就算是有這個心,她也沒有那個膽子。
她向來都是個膽小的人,連殺條魚都要在那邊糾結半天,還在那邊一直念着的,到最後還是下不去手的那種人,她怎麼可能真的會去殺了這個女人,想想都不可能。要是真的有那個膽子,在剛纔她沒有反抗的時候,她早就該動手了,還會等到現在嗎。真是可笑。
籬落即刻尖聲辯解。“你還想狡辯,那個地上有你放着的U盤,要不是剛纔我想要阻止你,和你爭執了一番,那個東西,怎麼可能會掉在地上,你剛纔被我發現了你的行爲不良,你就想殺我滅口,你還想否認,你有本事在阿柯面前承認出來啊。”
“籬落,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纔是,你又本事在莫言柯面前把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承認出來啊,我看你是沒有本事吧。”
艾夢突然想着,突然好像又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剛纔她怎麼會暈倒的,就算是身體再怎麼虛弱,也不至於暈倒,而且當時吃了藥,加上昨天晚上睡了一覺,已經是退燒了。
她那個時候只是喝了幾口開水,然後腦子裡突然的一驚,莫非。
“籬落,你是不是剛纔在那個開水裡下藥了。”
被人識破,籬落微微的一愣,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你在胡說什麼,我對你下藥做什麼,那水是你倒給我的,我還沒有懷疑你給我下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