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羅文咬牙,怒視艾夢。“她自己做了什麼,她心裡清楚。莫言柯,你幹嘛這麼維護她,你自己都和別人說了,說艾夢和劉言那是一夥的,要幫他來對付你的。她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應該很清楚了嘛。這樣的女人,你幹嘛還要去顧忌,這樣子的女人,你應該馬上就和她斷絕關係纔是,要我說,你馬上和她離婚。不過,讓她先把我的雨欣還給我。”
莫言柯這心裡,立刻掀起一股怒火,現在這種時刻,不允許有任何人,說一句艾夢的不是,已經在籬落這件事情上得到了太多的教訓,所以不能容忍,艾夢是什麼樣子的人,他在清楚不過。
好你個籬落,揹着他,又搞鬼了。說艾夢和劉言是一夥的話,他也只在哄騙籬落的時候,說過。沒想到,她卻四處嚷嚷了。他能想到的便是昨天的宴會上,籬落一直圍着莫言暖轉的樣子。簡直讓人生氣,這個女人就是昨天的時候,在那樣子煽風點火吧。
真該早點把她給滅了纔是。
他這心裡閃過陰狠的情緒。
“這件事,夢夢肯定不知道,我會去查,會給你一個交代。但是,在夢夢面前,你別再說那些話。”
羅文立刻委屈地泛了淚光。
“但是雨欣都流血了啊,我的雨欣那麼小,現在都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呢。當務之急,就是馬上把雨欣給找到。孩子那麼小,萬一傷到了哪裡——”羅文抽噎了一聲,深深地吸了一下鼻子,哽咽道。“我得儘快把雨欣給找回來。啊柯。”到底是一個母親,在很大一個程度上,這所有的事情,不是說怎麼想就怎麼樣的。哪怕心裡藏了事情,但是爲了孩子,還真的是什麼事情都會妥協。
羅文突然就深吸了一口氣,口氣猛然變得嚴厲。“雨欣可是喊你舅舅的,一直以來,可是和你非常親的。她也是我們家唯一的血肉。現在我爸被關了起來,雨欣是絕對不能再出事了,還只是一個孩子啊。你不許再護着艾夢。”
然後轉頭,喊了一句,“艾夢。”羅文狠狠地看向了她。“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雨欣還回來。否則,我要報警了。這一次,我不會就這樣子和你客氣的。”
“我說過,孩子的事,和我無關。我喜歡那個孩子,她被綁了,我也着急。我們現在不是來怪罪這個孩子是誰帶走的,當務之急是應該要馬上把這個孩子給找回來纔是,畢竟拖着也不好,孩子畢竟還小,要是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們誰都不好受,我知道你現在對我一定是有誤解,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既然我嫁給了莫言柯,就是他的人了,而雨欣那個孩子也是他的親人,更加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夠做出那樣子的事情來。”
“別給我扯這些虛的,趕緊把孩子給交出來。我不相信你這種話,別再這裡給我假惺惺的。”
“我說了,我沒做,那就是沒做。”
“你沒做,那就是劉家他們在做。你讓他們把孩子給交出來。”
這話,一下子吼地艾夢發不出聲來了。經歷了這麼多,她實在無法坦然地替劉家人辯護,說他們根本就沒有做這樣的事情。因爲雖然和劉言的關係甚好,但是那也是在巴黎的時候,但是現在畢竟回來了,她此前也不知道劉言就是劉家的人,而劉家和莫言柯他們還有那麼深的淵源,這樣子的事情,那是不知道的。如果知道,她覺得她會避嫌,但是上次的事情之後,哪怕是想要避嫌,也已經來不及了。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一旦發生之後,縱使努力去改變,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樣子的艾夢,落入羅文的眼裡,就引起了她更大的怒火。以爲她現在這樣子的表現,那是她心虛了。所以沉默了。
“打電話,給劉家那邊打電話,讓他們把孩子給放了。否則,我先讓警察把你給抓了,再抓了劉家他們,我告訴你,我現在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我到底會不會有膽子那麼做。”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我沒做。你怎麼就聽不進去。”艾夢不由吼了。她不是什麼軟柿子,可以任憑人揉捏、任憑人侮辱的。說過沒有的事情,一再的被侮辱,這樣子的事情,她也忍受不了。“我會去打電話,問問看,到底有沒有這樣子的事情,但是絕對不是因爲我承認了這樣子的事情,這件事情我說了沒有做過,那就是沒有做過,但是我會打這個電話,也是想要知道,孩子到底有沒有在他們的手上,我只是擔心孩子。”
只是爲了那個喊她小舅***小不點,卻絕不是爲了羅文。她不信任她,又如此咄咄逼人,這讓她心裡有些煩躁。
羅文一陣冷哼,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說:看吧,看吧,果然是你搞的鬼吧,果然是你,還說什麼只是爲了孩子,可真是笑話。
艾夢看的煩,冷下了一張臉,就要回樓上去。
“站住,去哪裡。”羅文卻呈現了十足的氣勢。果然是羅福森的女兒,就算不是從事那個工作,可是與生俱來的東西,那是不會改變的。
“打電話。”艾夢忍了。
“在這裡打,別再搞鬼,我不相信,你真的那麼好心會給我打電話過去問,除非你想要上去偷偷的通風報信。”
艾夢聽到這話,唰地一下,猛然回過了神,瞪向了羅文,眼神頗爲嚴厲了。
“羅文,我告訴你,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我打這個電話,只是因爲我和劉言的確有幾分情分,我對他說的話,他或許能聽進去,又或許,這事根本就不是他做的。我敢現在打,是因爲我問心無愧,是因爲真心喜愛那個孩子,而你,現在這樣子的咄咄逼人,在我的地盤上,做着你不應該做的事情,你覺得你就是有道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