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十恍然,她就說他怎麼在黑暗中還能在沼澤上如履平地呢,原來是有小金引路。她這念頭還沒轉完,人已被子萬撈到了前面,一隻滾燙的手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我給你‘揉’‘揉’吧。”對於‘女’人的事子萬着實不太懂,也不知道要怎麼減輕她的痛苦,只能按照普通肚子疼的情況來處理。
“不用。”紀十按住他準備‘揉’動的手,但從他掌心傳遞過來的熱度讓她又有些不捨推開,於是有些虛弱地道:“就這樣焐着就好。”俗話說蝨子多了不癢,她如今在他面前是什麼醜都丟盡了,現在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子萬便依她的意思按着不動,透過薄薄的衣衫仍能感覺她肚子上的涼意,於是不覺功聚掌上,替她暖着。片刻後,他鼻子動了動,道:“我再給你‘弄’塊布吧。”空氣中有血腥味,他想到她‘褲’子還是他幫着拉上來的,那麼之前用來的墊的布可能已經落了。
肚子一暖,紀十就覺得渾身發懶,昏昏沉沉地想睡覺,聽到他的話嗯了聲。
“剛剛那些是什麼東西?會不會追過來……”怕相同的事再發生一次,她哆嗦了一下,清醒過來。再想到就算有布墊着,‘褲’子扎不緊,也是白搭,不由一陣頭痛。
“看不清楚,但應該不大,數量有點多……”所以他纔會逃,以免照顧不到讓她受傷。子萬一邊應,一邊將她放到地上,滋拉一聲將自己的內衫撕了一塊下來。心想這樣撕下去,兩人很快就要沒衣服穿了吧。於是不由自主浮起兩人裹着獸皮的樣子,噗哧一聲笑出聲。
紀十卻以爲他在笑自己之前的狼狽,剛褪下溫度的臉再次發起燙來,儘管心中着惱,但確實又沒底氣發火,只能憋屈地忍了。
這一回子萬並沒將布‘交’給她,而是摺疊好後,說了聲得罪,然後迅速地將她拉進懷裡,扒下‘褲’子將布壓在流血的地方,穿‘褲’子,最後還在外袍上撕下一根布條來當作腰帶給她緊緊繫上。一系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滯。
“你、你……”紀十好半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麼,登時羞惱得連話都說不全了。
子萬其實也是憋着一口氣做的,這時吐出口氣,乾啞着嗓子低笑了聲,打斷她:“那東西大約是你身上的血腥味引來的。”否則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褲’子還沒穿好的時候就來了。
一句話讓成功地讓紀十閉上了嘴,如果這時地下有個‘洞’,她肯定是鑽了進去。
子萬這時還摟着她,於是又將手放到了她的小肚子上焐着,輕語:“你難受的話,就靠着我睡會兒。我看着呢,不用怕。”
他的動作很體貼,聲音很溫柔,但是紀十卻偏偏有一種想殺人滅口的衝動,不過很顯然,那是不可行的。所以她此時只能乖乖地窩在他‘胸’口,表現得從來沒有過的老實。於是在事隔半年之後,子萬再次見到了她乖巧可愛的一面,登時覺得稀罕得不行。
不得不說,紀十這次是真倒黴。練武之人身體總是要比普通人好些,痛經這事,她活了十**歲,除了初‘潮’來時有過那麼幾次,之後便再沒這種麻煩。後來武功沒了,在山上呆那幾個月,吃得飽穿得暖,心情比任何時候都平靜,所以小日子來時,也順順當當地過了。偏偏這次事趕事,心中沒空,讓她忘記了時間,竟然在這天用冷水洗澡,還吃生‘肉’,加上暗境中又‘潮’又冷,沒有了武功護體的她不痛得死去活來纔怪。
至於子萬,他曾經照顧過紀十整整一月,什麼事沒做過,原不該這樣手足無措的,但偏偏那次紀十中了屍蠱毒,身體正常機能受到了影響,沒來月事,所以這次才鬧了他一個心慌意‘亂’。好在他很快恢復了平時水準,否則以紀十痛得手軟腳軟的狀態,想要將自己打理妥當只怕還要費一番功夫,到時說不定剛纔那些東西又循着血腥味追來了。只不過以前照顧她時,他是一點遐思也沒有,而剛剛幫她時明明什麼都沒看見,卻有些心猿意馬了。
所以說,喜歡是無分‘性’別的吧。子萬‘摸’了‘摸’紀十還有些溼的頭,如是想。否則他以前明明只對男人的身體有感覺,現在卻會時時想碰碰她‘摸’‘摸’她,會對她的身體產生渴望……其實就是因爲喜歡吧。
但是要怎麼將人心甘情願地拐回奢香呢。他有些發愁,而且還很有自知之明。經過剛纔的事,只怕她要恨死他了,就從她突然變得這麼乖就知道了。
“十丫頭,睡了麼?”他將人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坐下,輕聲試探地問,雖然心中明白她一時半會兒肯定睡不着。
意料中的,紀十呼吸平緩,哼都沒哼一聲。
黑暗中,子萬‘脣’角滑過一抹狡黠的笑,突然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嘴裡還不忘嘀咕:“還是睡着了可愛。”想怎麼親就怎麼親。最後一句他當然不會傻得說出來,只是滑過她的臉頰,無視她弱不可察的閃避,捕捉到那柔軟香甜的‘脣’,然後溫柔地噙住。
‘混’蛋!本來想要裝睡避開尷尬的紀十再也裝不下去了,正想開口大罵,一根溼滑溫熱的舌頭就這麼滑了進來,將她的話全堵在了嘴裡。
子萬的手仍按在她的小腹上,喉嚨裡卻忍不住溢出一聲低沉中滿含**的笑,勾住她退縮的小舌,不知滿足地糾纏,‘吮’咂。既然已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那麼他就不會再放棄,爲了達到目的,他不介意用盡手段。
紀十被‘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由開始的抗拒,到中間的沉‘迷’,再到後來的幾乎窒息,等到子萬放開她時,她已在他‘胸’前軟成一灘,哪裡還記得推開他的事。就彷彿預示着她今後的生命,也將循着這個過程,直到終點。
子萬擡起手愛憐地摩挲過她滾燙的臉,微腫濡溼的‘脣’,聽着她急促的喘息,突然有些遺憾不能看到她現在的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