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大家都還在歡歡喜喜的吃着烤肉唱着歌,突然,全部的人都面色難看的緩緩倒下了。
倒下去的人很有秩序的,從實力弱的到實力強的依次倒下去的。一開始就是普通的那些兄弟,他們的實力抵抗力都是最弱的,所以最先軟軟的倒了下去,臉色蒼白。
然後,緊接着再跟着倒下去的,就是陳曉威,謝金朋他們了,然後是張梓健,劉旭等人,再接着,便是韶識君跟張德卿,連辛東方,董奕青都沒有逃過,都相繼續的倒了下去。
現場只剩下四個人沒事。一個是我,一個是沒吃東西的紅伊,我是被喬沫沫的百蠱吞心給鍛鍊成了百毒不侵的了,所以,雖然不知道這肉裡有什麼毒,但似乎對我也沒有什麼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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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就是喬沫沫了,第四。自然就是她師父周青稚了!
師徒倆看着相繼倒下的人,依舊在談笑風聲的,我的心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喬沫沫眼周青稚是商量好了要對付我們嗎?這……不可能的吧?
張備卿也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我看他運五心向上之姿。顯然是想要運動靈力將毒給逼出來。
“沒用的啦,穿腸草是附着性十足的毒草,你這樣是逼不出來的。”喬沫沫微笑着衝張德卿道。
聽到喬沫沫這無疑於承認的話,我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失望至極的看着她們倆道:“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們也想打紅伊的主意嗎?”
聽我說了這話,紅伊眼睛一下子便睜大了,一眨不眨的看着喬沫沫,顯然,她是跟我一樣不敢相信她的小媽媽會對她有非分之想的!
“想什麼呢?”喬沫沫白了我們一眼,直言道:“你們是中了我師父下的斷腸草。但是我們可不是想要害你們,而是想要救你們!”
現場中毒的人估計當時都有一千頭草尼瑪奔騰而過吧,如果不是喬沫沫跟周青稚的身份在這裡擺着的話,恐怕大家現在就會罵娘了。
張德卿冷着臉。捂着痛苦難當的肚皮喝問道:“這斷腸草可是斷毒之物,我雖然並不精於醫道,但是這一點兒我還是知道的,恐怕再過幾分鐘我們的肚皮就會直接裂開吧,你敢說這是在幫我們?”
喬沫沫也冷哼一聲,直言道:“既然你不精於醫道,那還費什麼話?如果我師父使用足量的斷腸草的話,你們早就腸穿肚爛死得不能再死了,怎麼可能還站在這裡好好的?”
周青稚還在燒烤着那隻大熊貓,國寶啊,她雖然以前也吃過了,但是她顯然覺得這個味道很好吃,頭也沒回的對我們道:“不用擔心,我跟你們無怨無仇,不會殺你們的,只是你們身上在此之前就已經中了鄔鳩,鶴黥,茉冢等十幾種巨毒了,而且還是混合劇毒,下毒的人顯然在是每天一樣或幾樣,一點一點的給你們下的毒,這樣子等到合適的某一天,他只需要再一點點小小的糖水或者啤酒便能讓你們全部一命嗚呼……嘻嘻,這笨熊的肉雖然比不得剛剛的金蟾,但味道還是相當的不錯的啊。”
雖然周青稚說着說着便說到了吃東方這一個上面了,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聽得冷汗直流。
我們,之前就已經中毒了?
喬沫沫給我端了一份熊貓肉上來,嘻嘻笑道:“原本我也是不敢肯定的,但是因爲紅伊的事情所以特地請了師父過來,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一件事了……咱們這一羣人裡,恐怕還藏着一位毒術高手吧,嘖嘖,不得了啊,明知道我青花喬沫沫在此,居然還敢向大家下毒,這已經是在挑釁我青花的威嚴了!”
說到最後,喬沫沫已經相當的嚴肅了,只是,大家還是不太能相信這種說法。
張德卿就忍着巨痛道:“那,既然我們已經身中多種劇毒了,那爲什麼你們還要給我們下這更毒的斷腸草呢?”
“以毒攻毒而已,相信我,你們只需要拉拉肚子便會沒事的……”周青稚的話剛說完,便有人掙扎着跑向了廁所……
不止一個人啊,大家成羣的涌向了廁所,連張德卿都不例外,可是我們家總共就只有幾個廁所,怎麼可能供這麼多人用,沒辦法,其他的人在搶不到廁所的時候便衝向了村裡其他人家裡找廁所上了。
一時間,整個村子裡彷彿都瀰漫了一種臭味似的……
燒烤沒辦法繼續下去了,不過那些拉了肚子回來的人卻都一陣神清氣爽,好像已經沒事了,這至少說明周青稚跟喬沫沫兩人根本就沒有說謊,看來,暗處裡的確是有一個不得了的毒術高手在盯着我們看啊。
“嘻嘻,放心好了,有我師父在,沒事的,不管是誰來,論毒術,沒人是她的對手!”喬沫沫對周青稚的信任程度很高,我也點了點頭,自從見識了周青稚一下子削下來了一條金蟾腿的壯舉之後,我也對她有着很高很大的信心了!
可有的時候,事情卻卻總是不會按照我們想像的那種思路來走,大家神清氣爽的拉完了翔之後都覺得周青稚說的是真的了,之前大家或多或少都還是會感覺身體上有些不舒服的,這次拉完了之後,整個人都瞬間感覺舒服多了。
可是很快,問題便出現了,那些需要回鎮上休息的兄弟在離開的時候,清點人數,但是卻有一個兄弟怎麼都找不到了,十幾分鍾之後,村子最西北角的一家村戶家裡傳來了過去找尋的兄弟的驚恐叫聲,我們趕緊奔了過去。
村裡的村民們已經全部撤離了村子裡面了,但是家還是在的,有的把傢俱什麼的搬走了,但是有的還沒有搬走,家裡的水電設施還是完善的。他雜介扛。
燈光下,廁所裡,那名兄弟面部朝下倒在白瓷磚的地面上,他的手腳軀幹全部都像是氣球一樣扁了下去,彷彿裡面的肌肉跟骨骼都不見了,只剩下完好的一張人皮而已。
全身上下,唯有他的腦袋還是完整的,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撲到在地的話面部就肯定是朝地下的,但是因爲他的身體軀幹變得非比尋常了之後,他的腦袋,是正常朝上的,所以,我們一進來就可以看到,除了他大字形擺在地上的屍體外,還有就是他正面對着我們的腦袋,他的臉上,甚至帶着一股神秘莫測的微笑……
“小五……嗚嗚嗚……”好幾個兄弟都撲上去大哭了起來,但是還沒靠近便被我們擋住了,現在,任何人不準隨便靠近!
我們都陰沉着臉,看着這位兄弟詭異的笑臉與幹扁得只剩下一張皮的屍體,心裡是一陣毛毛的感覺。
周青稚跟喬沫沫也收起了笑容,從後面排衆而出,張梓健跟劉旭他們把普通的兄弟叫了出去,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這一批兄弟可是從江東一路跟過來的好兄弟啊,沒想到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死了一個!
“你們不是說,有你們在,相信你們的麼?可是,現在我兄弟死了……”我也知道用這種質問的語氣並不太好,可是,心裡的怒火卻怎麼也壓不住了。
“嗯哼,這是對我的挑釁,也是在打我的臉,既然如此,我青花接下了!”周青稚把我們都攆了出來,她一個人住在了這間民宅裡,喬沫沫拉着我小聲的勸了幾聲,我只能嘆息了。
大家的心裡都一下子壓了重重的一塊石頭了,到底是誰下的毒?又是誰殺的我兄弟,那種手段是那般的殘忍……
第二天,清晨,寂靜的山村裡,忽然,又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