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我一拳把榕樹砸出了一些飛屑,劇烈的疼痛感直讓我咬緊了牙:“說什麼也不能讓血字鬼如願了,不就是當了個官兒嘛,麻痹的,劉旭,從品級上來說你跟他是不是一樣的?”
劉旭不明就理的點了點頭,道:“我雖然只是太陰司的外部編職,但總算是個正職,他血字鬼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陰侍鬼差,相當於下人,不過我總覺得他跟那兩個陰陽使施了什麼魔法似的,沒道理他剛過去兩位陰陽使便放權給他啊。”
我衝劉旭翻了翻白眼,就他這情商真不合適當官,從他都能拿錢在陰陽使手裡買官這點我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太陰司恐怕同樣腐敗得不行,對於血字鬼跟許刈那種老鳥來說,學着他劉旭一樣賄賂一下人家陰陽使很難麼?
不過這種話就不能隨便對劉旭說了,怕傷這害夥的自尊。
“既然你們現在地位相差不多,那咱們就還有希望,只要你得到霍夢武的賞識,咱們在這一片豈不是就可以橫着走了,他血字鬼算個什麼狗屁啊。”
一羣人都愣住了,紛紛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着劉旭,連劉旭自己都不自信的苦笑了起來。
也是啊,這傢伙十八年都沒有升過官兒,突然間想要得到霍夢武的賞識,這好像的確像是癡人說夢了……
“好了!”我加重了語氣,嚴肅的道:“其他的事情你們就別管了,今天貌似是初三吧?貌似離十五還有十二天,媽了個雞的,血字鬼只不過是一隻快死的小小鬼將而已,怕個他雞毛,走,兄弟們,做好準備去,乾死這狗孃養的!”
幾個人被我突如其來的衝勁兒給刺激得沸騰了起來,捏緊拳頭大吼道:“乾死這狗孃養的!”
一羣人衝回了招待所,然後能下山的就下山,不能下山的就泡黃紙準備做冥幣。
在車上,我跟管佳龍他們說了一些能說的內幕消息,比如我的真實身份,其目的也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取得他們的信任,劉旭拿出來了兩顆黑色的藥丸子,對他們說這是噬魂吞心丸,只要敢對我們不忠心的話就會在三日之內七竅流血而死,除了他無藥可解。
其實就是用黃糖加了些中藥搓成的普通丸子,只不過是說點鬼話糊弄他們呢,兩個人心中坦蕩,也沒什麼心理壓力的吃了下去,畢竟他們是見識過了我們的本事的,相信我們可以帶他們裝逼帶他們飛。
其實我現在的目的很簡單,只有一個,想要得到霍夢武的賞識,除了有本事之外,還得有錢,必須要有錢打點關係讓那些陰陽使不對我們亂來,而想要有冥幣,那就首先得有錢搞來那些珍貴的材料,可是這些錢從哪裡來呢?
這就是我現在的目標,賺錢!
人家都說人生處處是商機,城市遍地是黃金,不過這玩意兒需要有慧眼的人才能發掘,才能找到。
我跟大家開着車在城裡轉了大半圈,卻一無所獲,毛都沒有找到一根,下山時候的激情,這個時候已經被水沖淡得多了。
轉累了,沒地方可去,就在大學路邊上的一家奶茶店坐着喝杯奶茶歇腳,學校現在還處於封閉狀態,許多人都在學校外面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一些學生則無所是事的四處遊走。
我們幾個的造形很奇怪,尤其是黑金衛的漆黑的身體讓人以爲是非洲人,回頭率相當的高……我們都離他坐得遠遠的,不待見他啊,被人當猴子看可不怎麼樣。
正鬱悶着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在旁邊響了起來:“喲,這不是陳曉威嗎?嘖嘖嘖,你居然一個人出來了,你那幾個姐妹呢?不會被昨天晚上的雷給嚇死了吧?哈哈哈哈……”
這是一個相當討厭的聲音,也是一個相當討厭的人,我跟陳曉威都認識他,他叫鄭龍,是我們這一屆數一數二的痞子,經常在學校裡欺負人,收保護費,上一次我們宿舍四個人因爲沒錢還被他帶着人打了一頓,因爲我們幾個感情很好,一起捱打也不願意交錢,所以被他稱之爲401的四姐妹……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再看到這個討厭的傢伙,我跟陳曉威還是感覺他無比的討厭,陳曉威一把拍開了鄭龍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冷聲道:“別煩我,我他媽正煩着呢。”
鄭龍的笑容嘎然而止,他旁邊的一個同年級的小弟上來猛推了一把陳曉威的腦袋,罵罵咧咧的道:“草,你他媽敢這樣跟我們龍哥說話,你他媽不想混啦?”
鄭龍又笑呵呵的擋住了他的兄弟,輕輕的用手掌在陳曉威的臉上拍打着,無比挑釁的道:“嘖嘖嘖,看來是上次給的教訓還不夠啊,媽的,陳曉威你狗一樣的人物也配跟老子大聲說話?”
陳曉威霍然站了起來,拳頭捏得死死的,壓低聲音咆哮道:“你他媽再說一遍試試!!!”在學校的時候我們的確是受鄭龍很多欺負,但是現在,誰還鳥他?坐在旁邊另一桌的管佳龍他們想過來卻被我用眼神制止住了。
我把陳曉威拉得坐了下來,然後抱着女兒站起來看着鄭龍,微笑着道:“小夥子,說話不要這麼衝,說吧,你想要怎麼樣?”
鄭龍忽然變臉,一耳光朝着我狠狠的扇了過來:“草尼瑪,你算什麼東西,老子跟陳曉威說話呢,有你插嘴的份兒嗎?”
鄭龍的巴掌沒抽中我,半路就被陳曉威給抓住了,四周猛的圍上來了十多個人,全部是吊兒郎當的痞子,全部都不懷好意的看着我們,顯然就是鄭龍的幫手。
鄭龍不屑的從陳曉威的手中抽回了手,冷笑着道:“怎麼?你們這幾個殘廢還想要跟老子叫板?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廢了你們!”
鄭龍的大聲喊叫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認識鄭龍的人紛紛在旁邊指點着說我們要倒黴了,惹誰不好居然敢惹鄭龍。
這麼多圍觀的人更是把鄭龍的火氣挑起來了,說着說着就猛的踹翻了我們面前的奶茶桌子,叫囂着讓我們保護費,不給的話就弄死我們幾個。
“說真的,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掀過桌子。”劉旭抹了一把臉上的奶茶陰沉着臉道。
張梓健在旁邊默默點頭,整理着滿是奶茶的衣服,殺氣畢露。
我心頭冷笑,臉上卻依舊笑着問道:“那我們要是不給呢?是不是真的就要弄死我們啊?”
“哼,你可以試一試,上一個敢質疑老子的人已經在醫院裡躺了三個星期了,你們想要進去試試?”
我收起笑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一腳踹在了還在叫囂的鄭龍身上,大吼道:“試你麻痹,兄弟們,乾死這幫傻逼!”
陳曉威,劉旭,張梓健三人嗷的叫了一聲撲了上去,後面的管佳龍跟周千力正站了起來正準備過來,但是看了一眼戰況之後他們又穩穩的坐了回去。
狼入羊羣啊!
看着傷得快要進棺材的劉旭跟張梓健像猛虎一樣一拳一個一腳一雙啊,所過之處無一合之將,就連我都在踹了鄭龍之後便再也找不到一個敵人了,全部被劉旭跟張梓健幹翻了,陳曉威都只能在後面吃屁。
三十秒,最多三十秒,一羣十多個小混混全部在地上哀號了起來,被我踹倒在地,有幸沒有被打到的鄭龍把眼球子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是真的,他倚爲臂膀打架兇狠的兄弟,居然成了任人砍切的小白菜?
這落差簡直大到讓鄭龍心都快跳出來了的地步啊,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抱着吮着指頭的紅伊笑眯眯的蹲在了他的面前了。
“親,還要收保護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