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滕斐坐在那裡低着頭,一聲不出,伸手抹上被打的有些發麻的臉頰,慢慢的站起身,擡起頭眼裡帶着仇恨盯着他的父親。
聲音不卑不亢的緩緩說道:“爸爸,我一直尊重您,不管您對我做出多過分的事情我都忍讓着,因爲您是我的父親,可是您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我是您的親生兒子,您爲了錢財竟然要把我交給那樣的人,難道在您的眼裡我連錢都不如是嗎?”
聽到這裡宇哲擡起手再度要扇宇滕斐一個嘴巴,卻被宇滕斐伸手給攔了下來,死死的抓住不放,聲音裡也帶了些狠勁:“我已經給了您三十萬讓你還債,您還不滿足,您到底要把我逼到什麼程度您才滿意?我是不會答應您的,要去您自己去吧!我已經做的夠多的了,能說的就這些,以後您好自爲之。”
狠狠的甩開父親的手,邁步朝門口就要走,突然停了下來背對着宇哲冷聲說着:“我跟您的父子關係就此結束,以後要是您再敢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來,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他的話雖然很平和,倒是把宇哲震驚的不輕,臉色馬上變的灰白一片,他從沒想過這個意向對他百依百順的兒子,今天竟然說出如此冷酷的話,一股怒氣衝了上來,看着宇滕斐的背影大喊出聲:“你們還不快吧他給我抓起來,他要是跑了,我讓你們去那個人的面前拿命來賠。”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從哪裡出來四五名黑衣人,一個個都面露兇光,膀大腰圓的,一起上來把宇滕斐圍了起來。
宇滕斐沒想到他的父親會在咖啡店裡埋伏了人手,看看這四五黑衣人,哪個他都打不過,爲了安全和不受罪,宇滕斐放棄抵抗轉身看着他的父親面無表情,冷冰冰的說着:“您到底想怎麼樣。”
“哼!把他給我綁起來,帶走,我想怎麼樣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了,對了,剛纔忘記跟你說了,你之前喝的那杯果汁我給你放了藥,哈哈.....”
“父親沒想到您如此的卑鄙,妄我還那麼相信着您,您真讓我失望。”說話間人已經被綁了起來。
宇哲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帶人往外走,走的時候怕宇滕斐喊叫再他的嘴巴里塞了東西,眼睛被蒙上了,被動的讓人推着往前走。
門外的瞬看到這樣的境況警覺不妙,早就悄悄的跑到自己的車上,看着遠處的人已經把宇滕斐帶到一輛黑色的寶馬車上開走了。
本打算開車跟着去的時候,發現宇哲拿着黑色皮箱左顧右盼的朝相反的方向走了,看到他離去的背影,瞬眼裡充滿了殺氣,沒想到宇滕斐會有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父親,爲了錢財連兒子都可以一賣再賣。
不過現在比較危險的是宇滕斐,瞬悄悄的啓動車子跟在那輛車有50米開外的距離,就怕太近會被發現。
跟蹤的時候,伸手拿出手機給白墨打了個電話,聲音冷若冰霜:“白墨,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不管你現在手裡有多緊急的事情,全部給我停了,拿上你的麻醉槍,還有消音手槍,追蹤我手機的信號定位儀,宇滕斐出事情了,我現在正在跟蹤着,你帶上幾個手腳麻利的人來,別太多,記住了。”
說完沒有掛斷電話,把手機放到了車上的手機架上,隨手拿起車裡的掛式電話,撥通了另一個號碼,等待接通後,電話那邊呆着調侃的聲音響起:“瞬啊!怎麼幾天不見你又想我啦!快到哥哥的懷抱裡來吧。”
瞬聽着只是莞爾一笑,淡淡的說着:“英傑啊!你還是這樣口沒遮攔的,幫我個忙,查查一個叫宇哲的人,是宇滕斐的父親,想辦法把他抓來。”
“哦?你抓他父親幹什麼?欠你錢啊?”
聽完藐視的笑了笑接着說:“他欠我條命,記得活捉,不跟你廢話了,先掛了我這邊還有事情。”話說到這就掛斷了。
看着那輛黑色的寶馬開到一處廢棄的倉庫外,把車停好後,車上的五名黑衣人,拖着被矇住眼睛,雙手被捆着的宇滕斐,往裡面走去。
瞬看在眼裡很想去把那幫人都揍一頓,可是他不能衝動要是貿然過去了,不知道倉庫裡是不是還有人,那樣會直接把他跟宇滕斐往地獄裡推了一把,他只能忍着等着白墨的到來。
瞬把車停在了隱蔽的地方,四處看了看,這裡極爲偏僻,周圍都是森林環繞着,只有一條小路可以來回的走動,在倉庫的外圍一片廢墟,兩邊都是牆,倉庫上面有幾個人影在晃動,估計是放哨的。
看了看倉庫的門口,突然出來兩名黑衣人,不是剛纔進去的那五名裡的人,顯然倉庫裡是有人看守的,那兩名黑衣人站在門口把守着。
瞬在腦子快速的思考着,裡面有幾個人還不太清楚,外面看到的就有四五個了,看來要想把人救出來是有點難度,等白墨來了再說,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
就在這時,聽到倉庫裡傳來一聲很是淒厲的慘叫,那聲音明顯就出自於宇滕斐的,瞬眉頭深鎖,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宇滕斐在裡面出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叫的那麼悽慘。
頭一次瞬感覺到這般的無助,無法立刻去救人,要不是爲了能夠平安把人帶回來,他早就衝出去了,現在瞬總算是感覺到什麼是煎熬了,他現在是多麼的希望白墨能馬上出現在他的面前。
苦等了半個小時,終於在瞬咒罵白墨第三十次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響了車窗,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白墨拿了一堆東西坐了上來,跟他一起來的兩個人,一個叫冷瞳,一個叫冥樊,這兩個人都是白墨一手**出來的,做事穩重,細心大膽,只要是白墨吩咐的都沒有失敗過。
瞬看了看那兩個人,他是知道的,點點頭還算白墨有點聰明知道叫上他們兩個,這樣救人就事半功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