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聽到耳機中冷瞳的說話聲,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瞬身體一僵,左側肩胛骨的地方被一枚子彈給貫穿了,鮮血瞬間涌出,當下瞬的臉色變的慘白,伸出右手按住肩上的傷口,順手從腰間又掏出兩把普通的手槍,一個反身連續開了三槍後,貓着腰急忙想往車的方向退去。
這時聽到身後東少那囂張猖狂的聲音響了起來:“兄弟們別怕,他就一個人,我們十幾個人,而且他好像也受傷了,我們一起上,我要活捉,誰能抓到人我賞他三十萬。”
聽了東少的說詞,原本還有些畏懼的黑衣人,明顯膽子也大了起來,邊朝瞬所在的地方胡亂的開槍邊慢慢的接近着。
原本打算悄悄撤離的,但是現在被他們的掃射阻擋了去路,瞬眼裡冒出了殺意,把手中的槍支裝滿子彈後,以樹爲中心顧不得肩膀上的傷。
再次舉起雙槍左右來回的掃射着,右手的槍法到是很準確的一槍一個,可是左手肩部有傷槍法着時有些吃力,但也不算太遜色。
車上的白墨,冷瞳,冥樊都看到瞬受了傷,很吃力的應付着敵人,眼看趨於下風的狀態。
所有的人臉上陰沉至極,眼裡全都是蕭殺之氣,不等白墨說話,冷瞳已經拿着sr-xm110型狙擊步槍打開車門,衝了過去冷靜準確的一槍一個的掩護着瞬。
剛開始瞬還很小心的找掩護撤退,但是冷瞳的槍法讓瞬不再有任何顧慮,腳步加快一直回到了車上。
等人都到齊後,白墨迅速的發動車子,飆着車衝了出去。
車內瞬間充斥着血腥的味道,瞬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背靠着後面仰躺着喘着氣,閉着眼睛,額頭冒出了冷汗,冥樊拿着白墨的箱子找出了止血藥,剪刀和紗布,陰沉着臉一聲不出的幫助瞬處理傷口。
一時間只能聽到衣服料子被撕碎的聲音,還有剪刀的聲音,冥樊一點點的把瞬的衣服給剪開個口子,伸手把左邊的袖子全部都撕掉了,看着肩上的傷已經血肉模糊,快速的上了止血藥,拿起紗布一點點的抱紮了起來。
興許是冥樊的手勁大了些,瞬不自覺的悶哼了一聲,慢慢的睜開眼睛瞪了冥樊一眼,又看看還在昏睡的宇滕斐後,聲音虛弱沙啞的說道:“你們這是幹嘛?我又沒死,別露出一副要吃了我的表情。”
冥樊弄好後直接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瞬,前面的冷瞳用鼻子哼了哼,而白墨直接回了他一記白眼,這讓瞬感覺好無辜啊!他是傷患啊!得不到關心就算了,幹嘛一個個都對他冷漠以對啊。
好悲催的感覺,他纔是受害者好嗎?瞬尷尬的咳嗽了下再次說道:“你們這是要造反了?不把我當主子了是不是?”
前面開車的白墨突然來個急剎車,轉過身陰沉着臉眼裡佈滿血絲,沉沉的說道:“你還知道你是主子那,剛纔多危險你知道不知道?讓你早點出來,你就是不聽,要不是冷瞳身手快跑了過去,只怕你現在只是一具屍體了。”
突然的急剎車讓瞬沒心裡準備,受傷的肩膀恰巧直接撞到了前面座椅的靠背上,疼的瞬一陣鑽心,頭上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本想反駁的話語頓時變成了悶哼,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更是雪上加霜白如死灰,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兇猛的往下流淌着。
瞬深鎖眉頭,緊咬牙關,喘着粗氣緊閉雙眼,好一會才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來:“白墨....我沒被槍打死......也被你給害死!”說完又喘起來。
冥樊看着瞬痛苦的表情,很少說話的冥樊,當下就不願意了,金屬的嗓音帶着怒火悠悠響起:“白墨,你瘋了吧!沒看主子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這麼魯莽。”
話一說完傾過身去檢查瞬的傷勢,就看到厚厚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不用看也知道,剛止住的血又淌出來了,冥樊毫不猶豫的用剪刀再次把紗布層層剪開,露出傷口這下比剛纔的血流的更猛了。
白墨回頭看着表情也不是先前那邊的輕鬆了,他沒想到瞬的槍傷會這麼嚴重,剛纔只是想要懲罰下瞬,看來是過頭了。
朝冥樊伸了伸手,讓他把藥箱給他,拿過藥箱轉過身去開始調配藥劑去了,冥樊看着瞬不再說話緊閉雙眼,忍受着肩上的疼痛。
不多時白墨又轉過身來,手裡拿了一小瓶藍色的液體藥膏,遞到冥樊的手裡,聲音嚴肅的說道:“你先拿消毒水把他肩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把這個藥膏給他塗抹上去。”
接着有拿了兩粒紅色的小藥丸,遞了過去輕聲說:“還有這個讓他吃了,估計能舒服些,暫時睡個好覺。”
冥樊一言照做,先把血跡擦乾淨後,塗到那藍色的藥膏,原本還再流淌不停的血,一瞬間變的慢了起來,最後乾脆就不淌了,接着拿起那兩粒紅色的藥丸,遞送到瞬的嘴裡。
吃過藥後,冥樊繼續手裡的包紮,重新弄好後,扶着瞬慢慢的往後靠前,儘量避開傷口,看着瞬的表情好像沒有剛纔那般痛苦了,車內的三人都稍稍的鬆了口氣。
有看了看一直昏睡不醒的宇滕斐,白墨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要是一般的睡覺或是昏迷的話,經過這麼長時間早就該醒了,可是他卻連醒的跡象都沒有。
這個疑問讓白墨着時有種不好的感覺,可是轉念一想瞬現在還受着傷還是先別提的好,眼光再次轉移到瞬的臉上時,發現藥效的作用讓瞬很快的平復了心情,竟然安心的睡着了。
嘴角翹了翹,轉過身繼續開着車對冥樊說道:“讓他睡吧!流了那麼多的血,不好好休息是不行的,一會到家了也不要吵醒他,冥樊到時你抱着瞬上去,冷瞳宇滕斐就麻煩你了。”
冥樊只是點了點頭,冷瞳還是哼了哼,算是答應了,車子裡瞬間安靜了起來,沒有人想再多說一句話,只想讓那兩個受傷的人能夠好好的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