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冥樊心亂如麻的不知道怎麼辦時,門被應聲打開,嚇得冥樊第一時間回頭看,白墨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瞬,厲聲道:“這是怎麼回事,瞬怎麼會從牀上掉到地上,你是怎麼看着的。”三步併成兩步來到瞬的身邊,一把推開了冥樊。
輕輕的擡起瞬的頭,另一隻手擡起雙腳一使勁,不太費勁的抱起瞬,放回了原來的牀上,不過白墨的眉頭緊繃了一下,慢慢的撤出抱頭的左手,就發現手掌上紅了一大塊。
白墨用手小心翼翼的掀起瞬前胸的衣服,殷紅比剛剛冥樊看到時更廣了:“冥樊幫我把剪刀拿來,傷口要從新包紮,不然這樣會失血過多的。”冥樊本以爲白墨開口會大罵自己一通呢?可是沒有想到語氣竟然如此平和,這樣冥樊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呆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白墨發現冥樊發呆的看着自己,立即怒喝的喊道:“你是不是想看着瞬死啊!趕快給我拿剪刀和止血藥。”在話音落後,白墨一巴掌打在了冥樊的臉上,看到眼睛中滿是血絲,冥樊還是第一次看到白墨的可怕。
頓時清醒的冥樊轉身跑向白墨平時的工作臺,在第二個抽屜中拿出一把剪刀,跑回到牀邊把剪刀遞給到白墨的手裡,在白墨接剪刀的一刻,冥樊慚愧的輕鬆說了句“對不起,是我害了瞬哥。”說完轉身又向工作臺跑去。
可是沒跑幾步便聽到白墨說了句:“放心有我在瞬不會有事的,你怎麼樣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換成另一個人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然後屋子裡回覆了安靜,只有輕微剪子劃過紗布的聲音。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白墨幫瞬全面的清理了傷口,又從新包紮了起來,看着熟睡中的瞬,心才從新恢復平靜,整理好工具然後拿下手套,躺在身後的牀上看着天花板。
一旁的冥樊輕輕的走到白墨身邊說:“墨哥你也去休息吧!這裡有我看着你這次放心吧!只要瞬哥一醒我就打電話給你。”
白墨拍了拍冥樊的肚子,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不多時輕輕的鼾聲傳來,冥樊笑了笑從工作臺邊拿了把椅子坐在兩牀之間目不轉睛的看着瞬。
不知道過了多久,走廊中傳來腳步聲,順着聲音冷瞳推門走了進來,冥樊睡眼朦朧的看着冷瞳擡起手擺了擺,就算打過了招呼。
冷瞳看着眼前的情況走到冥樊的身邊笑了笑說道:“笨蛋,你還真一宿沒睡啊!我來吧看你困的那樣,還真讓我有點不忍心,哈哈哈。”冷瞳故意壓低了聲音笑出聲氣着冥樊。
冥樊看了看瞬又看了看白墨,然後站起來轉身和冷瞳打了對面,苦笑的說道:“我哪裡睡的着啊!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去把車處理了,夜長夢多留着終究是個隱患。”說完越過冷瞳推開門走了出去。
一路順着樓梯來到一樓大廳,微亮的天空透過玻璃折射進室內,冥樊加快了腳步來到車庫,坐上駕駛室發動了馬達,車庫門在自動升到最後,冥樊一氣喝成的倒車掛檔前進,順着槍會的車道向着不遠處的廢車場開去。
車場雖然不大但是絕對是品種齊全,小到不值一提的夏利,大到奔馳寶馬,整整齊齊的停在場內的空地上,而且堆積如山的廢鐵也依山而靠。
車場的老闆想當年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只是江湖有句話常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這句話讓他失去了雙腳,再後來便躲到這個少有人來的郊區開起了廢車回收,實際私底下專爲那些非法賽車手改裝車輛,當然也包括走私一些水車。
冥樊把車停到後門,還沒有等他下車,大門便應聲而開,一個坐着輪椅的中年男子以輪代步的走出大門,男子看到是冥樊,表情立刻變得友善起來,伸手打着招呼,而冥樊也熟套的跑了幾步來到男子身邊,低下腰給男子一個深深的擁抱。
“忠哥,是不是車聲吵醒你了。”冥樊口中的忠哥便是當年紅遍全臺灣的韓弒忠,人稱魔鬼忠。如今滿頭白髮彷彿消退了曾經霸氣。
“ 小樊來我們進來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韓弒忠怎麼說也是老江湖,看人看的不是一般的準,冥樊也不客氣,從新坐上車發動馬達把車開進院子然後熄了火,從新走下車來到韓弒忠跟前把情況和要求說了一遍。
韓弒忠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輕說道:“交給我吧!沒有辦法誰讓白墨和瞬是我這個老頭子的救命恩人了呢?不過........。”
話說了一半突然停頓下來,冥樊感覺有些不對勁,韓弒忠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從來不拐彎抹角,可是今天卻?????
冥樊有心開口問清楚,可是猶豫了一番還是打消了念頭,而是走向院內停着的一輛紅色奔馳小跑。
這是每次冥樊來這裡都要做的事情,因爲他太喜歡了,而且經過韓弒忠改裝之後絕對是頂級的發動機,頂級的速度,頂級的輪胎,當然還有頂級的外形。
“小樊這件事你回去和白墨說,這件事過後我不會再接你們的生意了,你也知道我這裡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你們乾的事情對我來說很爲難。雖然對方沒有明確的說出長相和姓名,不過我們都是明白人,繞彎子的話說多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冥樊腦袋嗡了一聲,手往腰上一搭做出要掏傢伙的姿勢,眼睛寸步不離的看着韓弒忠,突然呵呵呵的笑聲漸漸響起又消失,韓弒忠看都不看冥樊,滾動着輪椅向屋裡走去。
在門口停下說了句:“小子,如果我是你就放鬆些,相信我就把車放下趕緊離開這裡,如果不放心就馬上開走滾蛋,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辦妥,至少我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叫感恩戴德還是知道的,不然關二爺都不會放過我。說完頭也不回的以輪代步走進屋裡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