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蔓枝本來一頭長順柔軟的黑長直被燙成了一個個小卷,按造型師所說的叫什麼麥穗卷。
並沒有加上多餘的髮飾,只是簡簡單單的帶了一個發冠,就已經足夠了。
尤其是她身上上身的那一件衣服才叫絕了。
淺綠的長裙長到腳踝,領口處的幾片蕾絲精緻漂亮,恰到好處的墨綠色腰封收緊腰腹,都將她襯的好像從森林裡走出來的公主。
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攝影師安德森更是直呼“beautiful”,繞着她的身邊不停的轉着圈,打量着她的人。
“baby你真的實在是太美了,真是讓我覺得美到窒息。”
他們這麼猛烈的誇獎,反倒是蔣蔓枝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安德森先森,我們還是先拍攝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時間的確不早了,妝造這麼一折騰,大半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
要是繼續拍攝的話,還不知道要拍攝到什麼時候。
在做妝造的時候,現場的佈景都已經做完了,現在只要開始拍攝就行了,說實話效率還是挺快的。
蔣蔓枝按照安德森的要求擺着各種各樣優雅的姿勢,好像真的是從森林裡面走出來的公主一樣。
剛開始她還有些不適應,很快就找到了感覺。
安德森不無遺憾的道:“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的話,我更期待的是帶你去實景拍攝,這些後期都要P背景。”
對於攝影師來說,能不P圖當然是不P圖了。
只是現在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時間又緊,不P圖還是得P。
拍到後面,安德森還意猶未盡。
“你真的是我見過鏡頭感最好的模特了,我很滿意。”
旁邊一個安德森的華國助理告訴她。
“不知道他的要求有時候是多麼的變態,你還是第一個獲得它如此評價的,你真的很厲害,也真的很美。”
蔣蔓枝聽了,失笑,還是說了一句多謝。
安德森又道:
“對了,baby你接下來還有其他的活動嗎?如果沒有的話,我這邊有一個國際雜誌的封面需要找人拍,剛好我覺得你非常的符合他們這一次的主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到時候我們再約。”
這個,蔣蔓枝還真的是拒絕不了。
“可以,只是這一些事情請你還需要跟餘青對接一下,他如果同意的話,我肯定義不容辭。”
“好好好。”安德森看起來更加的興奮了。
“餘是我的老朋友,這個雜誌非常的有名,對於你來說肯定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肯定是同意的。”
餘指的就是餘青吧。
蔣蔓枝笑而不語。
他們說他的要求挺高,但是這麼一系列的拍下來,蔣蔓枝覺得還是可以的。
她去換了衣服,這樣的妝容也一併的卸了下來。
在卸妝的時候,那位妝造師還覺得特別可惜道:
“這麼好的妝這麼快就要卸了,我還有一些不忍心,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自己這一次能夠化的比我以往的都好,亞洲人的皮膚都這麼好嗎?”
“沒有。”
蔣蔓枝不是第一次被人說皮膚好了,按照以往的慣例跟她說了幾個保養皮膚的方法。
不過她是歐洲人,不知道這些對她有沒有用,歐洲人臉上的雀斑和皮膚毛孔,有時候真的是讓人看的慘不忍睹。
乾淨的卸完了裝之後,蔣蔓枝便提前的離開了。
他們還要收拾佈景什麼之類的,她無需等待。
蔣蔓枝站在攝影棚門口,準備等死寂過來接自己,是餘青特意爲她安排的。
現在好歹是一個公衆人物,自然不能太隨便了。
除了做妝造的時間有一些久之外,拍攝一切順利,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在等一會兒的話,估計天色都要捱了下來。
蔣蔓枝正準備打電話,讓司機趕緊過來,忽然一輛車停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擡頭看了過去,今天停的是一輛豪車。
豪車的車窗落下,出現是一張熟悉的面孔,是瞿秋白。
蔣蔓枝的驚訝從一瞬間的驚訝轉變爲淡定,隨即臉上又帶上了笑。
“瞿總,怎麼是你呀?好久不見。”
“是好久不見。”他意味深長的迴應着,打開了車門。
“蔣小姐是準備回去嗎?要不然的話我送你吧,來,上車。”
看着他示意的動作,蔣蔓枝反倒是下意識的往後退,臉上仍然帶着保持不變的笑容。
“瞿總,我覺得不必了,一會有公司的司機過來接我,他要是過來看見我不在這兒的話,估計我上頭的上次都要罵他。”
“你打個電話不就好了。”他理所當然的道,眼睛一眯,危險的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真正的發揮了他笑面虎的威力。
“還是說蔣小姐不敢上我的車?”
氣氛凝滯的可怕,這一刻,蔣蔓枝好像有一些明白了爲什麼外界都稱呼他爲笑面虎了。
她輕笑,打破了這一片的死寂。
瞿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可能不趕上您的車,您又不是什麼妖魔鬼怪,我還害怕上您的車。”
“我就想着我就是一個小人物而已,一天無所事事,瞿總可是一個大忙人,不必爲了送我耽誤您的大事,所以您真的不必辛苦了。”
蔣蔓枝說的進退有禮,笑容恰當,換成任何人都揪不出一個錯處。
瞿秋白的臉色卻是已經沉了下來,說來說去,她還不是在拒絕自己的邀請嗎?
“蔣小姐,你不要不識好歹。”
這一句相當於是開口威脅了。
蔣蔓枝臉上笑容微變,卻還是道:“瞿總,我沒有不識好歹,我就是實話實說。”
氣氛僵硬的可怕,就在這個時候,蔣蔓枝的手機鈴聲響起。
她接起,聽到對面,就是本來要接她的那個司機發對她道:
“蔣小姐實在是抱歉,我現在在高速公路上這裡堵了,好像發生了車禍,一時半會的到不了,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所以我建議您可不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蔣蔓枝和瞿秋白相隔一米的距離,又如此的安靜。
電話裡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兩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