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母莫若女。
聽蔣母這麼一說,蔣蔓枝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麼,看向了她,沉聲問:“媽,我房間裡的東西是不是你搬過來的。”
都已經這麼問了,蔣母怎麼可能不應答,點了點頭理所當然。
“對,我搬進去的,你們小夫妻倆不住在一起,算個怎麼回事。”
說完又繼續道:“好啦,你們平時沒有時間搬我們當父母的總得操點心,要不然一天到晚在家能幹些什麼。”
這一臉“我都是爲你們好”的表情,讓蔣蔓枝有氣都撒不出。
而沈洛祺則是在旁邊偷偷的笑,岳母幹得真漂亮。
不過他發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他找蔣母來做的,他連暗示都沒有暗示過,雖然他已經有過這個想法。
見將蔓枝的目光看過來,他一臉無辜的攤了攤了他的手,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啊。
蔣蔓枝無話可說。
沈洛祺走了過來拍拍她的肩膀:“安啦,我們隨遇而安,洗洗手吃飯。”
說着,他的話不留心的就下樓去了,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對了,枝枝你下來的時候,順便去我房間幫我帶一串鑰匙,剛剛放在櫃子上還沒拿下來。”
“哦。”
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一些什麼,不過蔣蔓枝還是應下,舉手之勞罷了。
來到他的房間,此時裡面已經空蕩蕩的了,很快的蔣蔓枝就看見了放在牀頭櫃上的一串鑰匙。
不過又同時看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丟着一份文件。
揉成了一團,不過她還是能夠清晰的看見上面的字跡。
是之前他們寫的那一份協議書,他丟了。
蔣蔓枝微微有一些出神,隨後又忍不住地露出了一絲笑意,沈洛祺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讓自己拿鑰匙試駕,恐怕是讓自己看見這一份文件纔是真的吧。
他還真的是有心了。
不過丟在這裡到底不安全,要是被父母看到了,又要鬧出許多事情。
蔣蔓枝撿了起來,打算隨後處理。
下樓吃飯的時候,她表現很正常的將鑰匙遞還給他。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剛開始沈洛琪別以爲自己是爲了報復沈家才和蔣蔓枝在一起。
但是在逐漸的過程當中,他覺得一切都出乎了自己的想象之外。
他想要和蔣蔓枝發展出更多來,就必須要把那一份協議給作廢。
……
公司裡面,林宇揚在蔣蔓枝的身前和她做着報告。
他道:“最近元氏集團一直凌駕我們之上,但是最近他們開了一筆項目對於我們公司來說非常的好,我們如果拿下來的話……”
後面的話蔣蔓枝沒有聽到,陷入了自己的思緒當中,元氏集團就是韓董事長所在的集團。
而這個韓董事長就是當初沈蕭頌要將自己送給他的那個人。
當時如果不是沈洛琪出現的及時,他們兩個人還真的可能......
一想到這個蔣蔓枝就噁心的不行,要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比她大了20多歲還有孩子。
直到現在蔣蔓枝還不明白沈蕭頌到底是怎麼想的,能把自己的妻子送到別人的牀上。
她沉默。
“蔣總?”
林宇揚的呼喚把蔣蔓枝的思緒拉了回來,擡頭看向他有片刻的茫然,不過就很快地恢復了常色。
“怎麼,那你剛剛說到哪兒了。”
就算上司出神了,林宇揚表情仍然不變,重複道:“剛剛我問的是元氏這一筆生意我們要不要接。”
林宇揚不知道蔣蔓枝身上所發生的一切,自然問的順暢。
但是蔣蔓枝的心卻是鐺的一下又沉入了底下。
“接,你安排時間我和他談一談。”
不管怎麼樣蔣蔓枝都必須親自的去會一會,這個韓董事長。
當初的恥辱她一定要找回來。
林宇揚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不過作爲一個好的助理,他自然不該問的就不多問。
他點了點頭,隨後便下去安排了。
等人走了之後,蔣蔓枝還是久久都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
其實那個時候他應該早就察覺到不對勁了,沈蕭頌一遍一遍的灌酒,而那個韓董事長則是時不時的會往她身上揩油。
那麼明顯自己當時卻傻傻的沒有看出來,甚至中了他們的計,喝了下藥的酒。
晚上,華燈初上,應酬一般都是這個時候。
按照事先約定的時間,蔣蔓枝獨身一人趕赴了某會所,韓董事長就在那裡等着她。
站在包廂的門口,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使自己平靜下來。
隨後纔打開了包廂的門。
纔剛剛打開,她就聞到了裡面充斥的煙味兒。
煙霧繚亂中,她看到的是韓董事長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蔣蔓枝早就整理好了心情走進去,在她的對面坐下。
“沒想到沈夫人一個人來,沒帶你的老公一起來?”
這話諷刺意味十足,蔣蔓枝就算是再傻自然也是能夠聽得出來。
她冷淡的笑:“有我一個就足夠了。”
“是嗎?”他仍然是保持似笑非笑的表情,臉上的五官都快要擠在一起了。
“噢,我差點忘記了,你好像換老公了,不過仍然是沈夫人吧。”
他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實際上就是在嘲諷她。
蔣蔓枝仍然保持着平淡的笑容,隨他怎麼說。
或許是她半點反應都沒有,這位韓董事長終於說夠了,彈了彈菸灰。
“看來韓董事長已經說夠了,既然說夠了的話,那我們就談一談生意的事情。”
蔣蔓枝臉上的笑容不變。
韓董事長“嘖”了一聲。
“你還真的是挺能忍,我之前真的是小看你了,不過前後嫁給兄弟兩個,我真的還想問問你有什麼感想?”
如果可以的話,蔣蔓枝都想要暴打她的頭了,純屬就是在挑事兒。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蔣蔓枝是真的不能忍,她淡定的道:“我能有什麼感想。”
緊接着反擊:“當然,如果韓董事長想知道,你願意的話也可以,畢竟現在泰國手術很成熟。”
“你……”
話說的很隱晦,但是是個正常人都能夠聽得出來。
韓董事長氣急,卻見她還是一臉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