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蔣蔓枝的眼中,沈母何嘗不像是一個神經病。
自己的兒子弄成現如今這一副德性,要怪也只能怪她這個當媽的從來不盡責。
要不然怎麼會把自己的兒子害成這副樣子還掛在她的頭上,她和沈蕭頌之間可是不共戴天。
想到這,她湊到了沈母的身邊幽幽的道:
“你可別坐這麼說,沈蕭頌現在這樣,都是多虧他自己。”
“你什麼意思?”
蔣蔓枝觀察她的神色:“作爲沈蕭頌的母親,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他當初對我兒子做了些什麼。”
她臉色大變,證明了沈母果然什麼都自己的,蔣蔓枝臉色露出嘲諷的笑。
“你放心,現在的他不會最慘,以後的他只會更慘,我都還沒有出手。”
可不是,蔣蔓枝這段時間一直忙着自己出道的事情,哪裡會輕易放過沈蕭頌。
她不急,慢慢折磨纔是最有意思的。
反正他現在過得不怎麼樣,上次看見他被一個富婆像是被狗一樣的對待,她覺得很高興。
大概就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吧,像他這樣子的人根本就不配像個人一樣的活着。
沈母一臉驚恐,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她,腦海中都是她知道了,她怎麼知道的問號。
“現在知道怕了?”她冷嗤了一聲,很不屑。
沈母緩緩自己的情緒,嘲諷:“你就算是知道了那又怎麼樣,你難不成有什麼證據嗎?”
她要是知道的話能怎麼樣,有什麼證據嗎?能把他們告上法庭,讓他們坐牢嗎。
她知道卻一直一點動靜都沒有,這說明她什麼證據都沒有。
沈母想到了這一點,心情瞬間就放鬆了。
“你說些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清楚,你不要胡說八道,造謠誹謗也是罪。”
沈母的確是挺聰明的,蔣蔓枝也沒有想自己一句話就把她給炸了出來。
都是事實了,說不說都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是沈家的一個人她都不會放過。
現在她就儘管得意。
她現在過得有多開心,以後她就會哭得有多慘,這是蔣蔓枝早就在心裡面發過誓的。
這麼多人面前還是在孩子的面前,蔣蔓枝不想和沈母鬧得太難看,點到爲止就可以了。
她準備要走,只是沈母卻是沒有讓她走的意思,直接就攔住了她,面帶嘲諷。
“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你要帶着這個雜種去哪裡?我告訴你,什麼價永遠不會歡迎你和這個雜種,你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在不要出現我的面前。”
蔣蔓枝的拳頭握緊,面色陰沉的望着她,她罵自己可以,罵自己的兒子絕對不允許。
沈母明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看着她緊握的拳頭,更是挑釁的嘲諷:“怎麼,你想打我,你有本事你打啊,我人就在這裡,你打我啊,聽說你跑去娛樂圈當戲子了,可真配啊。”
蔣蔓枝的確很想打過去,沈母的動作卻是更快,一巴掌打過來,她下意識護住開開,沈母巴掌拍到了她的背上。
她用的力道不輕,打得蔣蔓枝的背一陣的生疼。
場面一下子就混亂起來,剛纔這麼一打給沈母壯了膽子,又或者是她本來就想要全部都發泄出來,不管不顧的打她一頓,越來越兇猛。
孩子的哭聲以及吵鬧聲終於引起了正在結賬男人的注意。
他看了過來,就看到了沈母和蔣蔓枝扭打在一起,上前擋在了她們的中間,阻止了她們。
“你們在幹什麼?”
沈母看見沈洛祺的瞬間,臉色都變了,帶上了笑意。
“洛祺,你怎麼會在這裡?”
沈洛祺壓根就沒有搭理她,轉頭看向了蔣蔓枝和開開,詢問他們有沒有事。
只是蔣蔓枝還是冷淡的看向了他:“你應該問問你的繼母剛剛都罵了些什麼,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這樣的豪門婦人能說出那麼骯髒的話,和潑婦有什麼區別。”
她這句話變相的意思就是在罵她潑婦了。
沈母氣的不行,卻又不敢在沈洛祺的面前撒,只能將這口氣撇了下來,狠狠的瞪着她,蔣蔓枝不甘示弱。
兩個人氣氛如此的微妙,還有那麼多人在這裡一直待在這,只會被人看笑話。
索性,沈洛祺就讓蔣蔓枝他們先回去。
正好,她不想待在這裡了,吃一頓飯都會遇見沈母,真的是晦氣。
她帶着孩子直接離開了。
“洛祺……”
沈母跟在了沈洛祺的後面,有一些訕訕的叫他的名字。
她這個樣子和從前哪裡像,就跟下人一樣。
“是不是蔣蔓枝又帶着孩子纏上你了,你早點說嘛,我可以幫你解決。”
沈母一副都是爲了她好的口吻。
沈洛祺站住了腳步,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他目光如同看一個死人一般的看着沈母。
“開開是我的孩子,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雜種,以後要是再讓我聽到你這樣子說他們母子就休怪我不客氣。”
他語氣冰冷寒冽的如深山的幽譚,讓沈母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心裡卻又不太服氣。
“這麼護着他們做手,我們不就是個孩子嗎?你和雪娜結婚,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又何必執着於這一個有病的孩子。”
有病這兩個詞語刺到了沈洛祺的耳膜。
他忽的抓住了沈母的手腕,用力很大,疼的她哇哇大叫。
“剛剛說過的話你忘了嗎?開開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至於蔣蔓枝,她是孩子的母親,我也不許你在這裡說他們的閒話。”
沈母感覺自己的手腕骨頭都快要斷了了,哭着嗓音只能求他,表示自己知道了,不會再這麼說了。
男人這才鬆開了她。
沈母大叫:“反了反了,你真的是要反了,爲了一個已經和你離婚的女人,你這麼跟我說話,我可是你媽。”
“你是我後媽。”
還是那一種不知道當初關係到底好不好的後媽。
就算他們哄騙他之前的關係很好,如同親生母親一般。
可是從頭到尾,沈洛祺都沒有體驗到。
相反,他對於她有一種特別明顯的反感和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