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時候陶家父母會過來,假裝很認真的照顧她,而夜晚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留。
就好像是在故意做給誰看一樣。
護士對這個小女孩多麼的同情,就對她的父母有多麼的鄙視。
同樣他們教出來的那個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有禮貌不說。
最重要的是特別的調皮搗蛋,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壞事,醫院許多人都已經深受其害了,每次去找陶媽說,都沒有用。
生在這樣家庭的陶蓓蓓到底該要多麼的堅強,猜沒有被這對父母給壓榨死。
大概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陶蓓蓓出院了,可是她的眼睛並沒有完全的好,還需要戴眼罩。
她出院的那一天還搞得特別的隆重,許多人都過去看了。
陶父陶母又收了好多的禮物,說什麼感謝他們的探望,他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陶蓓蓓的。
蔣蔓枝在家裡刷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只覺得噁心。
當時,她去看的時候沒有碰到陶媽媽,只看到了陶爸爸。
本以爲是個好說話的人,誰知道……
只能是一家人。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去看過陶蓓蓓,基本上都毫無例外的被趕出來了,她只能在電話上和陶蓓蓓聯繫了。
兩個人的關係倒是真的像是母子了。
這一個月的時間她除了去看望過陶蓓蓓,參加餘青幫自己接的幾個活動之外,她會經常去看望父母。
不過並不是和陶蓓蓓一家醫院,是另外一家醫院。
此時,蔣蔓枝就坐在了父母的身邊,替他們擦拭着手臂,一邊又忍不住碎碎念得道:
“爸,媽,你們都已經睡着麼久了,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你們總要看看你們的外孫,你們看他都已經這麼大了,現在還會叫人了,你們還沒有聽到她叫過你們呢。”
“外公外婆,你們快點醒過來,你們睡的實在是太久了,比我還要懶,媽媽說這是懶蟲的表現,臥室小懶蟲,你們是大懶蟲。”
孩子稚嫩的話,逗的蔣蔓枝都忍不住的笑了。
她把毛巾放到桶裡面洗了洗,忽然就聽到了開開的叫聲。
“開開,怎麼了?”
“媽媽,我看到外婆的手動了一下。”
蔣蔓枝瞭解自己的孩子,他不是一個會撒謊的孩子。
隨後,她來到了母親的身邊,觀察了半天,都沒有見到她有任何的動靜。
她也並沒有失落,直接找來了醫生向他詢問這是什麼狀況。
醫生得知了之後也很高興的道:“這是好消息啊,說明你的母親是真的能夠感覺到外面的情況,相信她醒來就在不久之後。”
聽到醫生這麼說,蔣蔓枝也高興,高興的眼淚都掉了出來。
開開不解:“媽媽,你怎麼哭了?外婆要我醒了不是好事嗎?爲什麼呀?”
“這叫喜極而泣,太高興了纔會哭的,以後你就會明白了。”
至於母親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醫生也無法給出正確的判斷。
只能等一天是一天了,不管怎麼樣,到底是給他們生的希望。
蔣蔓枝他們在醫院裡呆到了下午才離開。
已經很晚了,醫院的人也變不是很多了。
蔣蔓枝打算帶着開開就離開,誰想到面前突然站住了一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她想要說一句“讓讓”的時候,擡頭就看到了一張面熟的臉是——蘇清清。
更讓她意外的是蘇清清竟然還是挺着肚子的。
幾個月不見,她怎麼就突然大肚子了。
她不是非沈洛祺不可的嗎?她懷的是誰的孩子?
這是蔣蔓枝心理下意識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蔣蔓枝,好久不見。”
她格外挑釁地衝着她揚眉,還特意的挺了挺肚子,似乎是在故意的炫耀自己的肚子一樣。
這一幕,看的蔣蔓枝非常的無語。
我都這麼大個人了,不就懷個孕嗎?有必要這麼囂張?
不知道囂張容易捱打嗎?好吧,她現在是個孕婦,誰也不敢碰她。
“你有事嗎?沒事的話請不要擋路。”
蔣蔓枝這麼說還算是客氣了,要是不客氣的話,她直接就說好狗不擋路了。
“你難道都不好奇我怎麼懷孕了嗎?”
蘇清清有一些不爽的道,她故意挺了這麼久的肚子,不就是想要讓他注意到嗎?
蔣蔓枝嗤笑了一聲:“我爲什麼要好奇你懷孕了,又不是我的孩子。”
原來她是這種人,覺得自己懷孕了,天底下都要以她爲中心的轉圈嗎?
被這麼懟了,蘇青青頓時就說不出來話。
蔣蔓枝其實這也不算是特別的意外,想起了她確實好久沒有在大熒幕上看到過她了,敢情是跑去懷孕了。
一切就說的通了,有什麼好好奇的,就像他所說的懷的又不是他的孩子,她幹嘛那麼激動。
蘇清清心裡特別的不服氣,她就是來故意刺激蔣蔓枝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蔣蔓枝,你給我聽好了,我肚子裡的孩子是沈洛祺的,今天我就是來產檢的,已經五個月大了,說起來的話,到時候你的孩子還要叫他一聲弟弟嗎?”
說着,她格外的挑釁地看了蔣蔓枝一眼。
她這麼說的確是驚到了蔣蔓枝。
不過也只是一瞬之間,她變得特別的冷漠。
“蘇清清,我不管你的孩子到底是誰,你不要在這裡亂攀親戚,開開是我的孩子,纔沒有什麼弟弟妹妹呢,你別在這裡噁心我。”
她看着蘇清清難看的臉色,繼續道:“還有,如果這個真是沈洛祺的孩子的話,他怎麼沒有陪你一起來醫院產檢,你自己一個人來的,那真的挺可憐的,呵。”
說起來的話,蔣蔓枝也想起了自己從前生開開的時候,同樣不是一個人來產檢,從出生到生產都是她一個人。
那時候,誰都罵她肚子裡的孩子來歷不明。
好在的是最後他還是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她眼神的暗淡只是一閃而過,不管以前怎麼樣,她現在都算是苦盡甘來了。
她有了開開,對於她來說就等於是全世界,至於其他的,她根本就不在乎,何況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
蘇清清咬牙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孩子就是沈洛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