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循聲看了過去就見到了沈洛祺,他身穿一身筆挺西裝,容貌俊美,帶着一絲玩世不恭的笑上前。
“正巧,我帶了一個修理監控方面的高人,讓他試試吧。”
“不行。”徐潔站出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打在她的身上,她咬牙道:“誰知道秀監控要多長的時間,大家都很忙的,沒有時間多浪費。”
聽到她怎麼說,蔣蔓枝冷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梁平秀:“前輩,一個人若是背上了抄襲的污點,一輩子也算是完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再給一個機會,還有順便把李辛玉的設計稿以及被抄襲的公佈出來,這樣,也好方便大家認認,到底抄哪了?”
總不能這麼平白無故的就定製別人抄襲。
設計稿這麼私密的東西一般還真的不會輕易的公示於衆,只是現在涉及抄襲,雙方又同意了,到底還是將他們的設計稿亮了出來。
李辛玉看到的第一時間就否認:“這不是我的設計稿,我交上去的不是這樣的。”
話瞬間就引起了軒然大波,梁平秀看向了她:“設計稿就是從你的房間裡拿出來的,你說不是你的,那你的那一份在哪裡?”
“我不知道,可是我交上去的的確不是這一份。”
李辛玉本來的聲音還帶上了一份欣喜,很快的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蔣蔓枝冷靜的道:“真的有人調換她的設計稿的話,那麼我相信這個人肯定不會將她的設計稿扔到很遠的地方,或者就在這裡附近的那個垃圾桶裡。”
“你的意思是說要找?”
“對。”
監控修不好的話,找到李辛玉的設計稿就是另外一份證據。
“好,給你們一點時間找不過需要多長的時間,總不能讓大家一直都等在這裡。”
蔣蔓枝管不了沈洛祺爲什麼在這裡,湊到了沈洛祺身邊問:“你的修監控要修多長時間?”
“兩個小時。”
“那就兩個小時。”蔣蔓枝擡頭看梁平秀:“前輩,那就給我們兩個小時,到時候我們會將所有的證據放在你的眼前。”
“好。”
別人可不敢多管閒事,所以一去翻倒垃圾桶就這五個人。
“行了,打起來一點精神,先把你的設計稿找起來。”
李辛玉哽咽,看向蔣蔓枝,淚眼朦朧的道:“謝謝你。”
“現在在這裡跟我說申請的話沒有任何意義,你本來是在哪間房設計的?”
“三樓。”
這裡一個酒店,那人要是偷了設計稿的話,隨手扔在哪裡都可能。
到處都是垃圾桶,要是真翻起來的話還真的難翻,尤其是酒店外面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垃圾桶。
兩個小時即將過去,他們還是一無所獲,找不到任何設計稿的紙巾。
“你們先去看看監控修的怎能樣了,我自己去外面翻一翻。”
“蔣蔓枝,你……”
“去看看吧。”
不到最後一刻,蔣蔓枝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到了監控室之後小楊着急的維修監控的師傅。
“老師,修好了嗎?”
“等一下。”
十分鐘過去,評委會那邊也開始催了,再這麼下去天都要黑了。
在小楊急不可耐的時候,他總算是聽到師傅說:“修好了。”
李辛玉笑哭出了眼淚。
沈洛祺和蔣蔓枝還沒有回來。
李辛玉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不像剛纔那般的哭哭啼啼了,站出來道:“監控找到了。”
梁平秀看她,他並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好苗子,也不想冤枉任何人,監控修好了,就算是過了時間他不會說什麼,直接就開始播放監控,拉到了有人去收各個參賽選手的稿子的片段。
看着手稿人員從自己房間裡拿出來的稿子,她叫道:“我稿子是那個。”
衆人清晰的看到了收稿人員收了稿子之後,去下一個房間是不小心的就將她的那張稿子給扔了。
後來一位服務員過來以爲是什麼沒有用的東西,就扔到了垃圾桶裡。
“……”衆人石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實結果竟是這樣的。
“有的稿子被丟了,那麼他抄襲的稿子又是怎麼回事?”有人發出疑問。
這是大家不約而同的想法。
實在太離奇了,此時,沈洛祺和蔣蔓枝回來,滿頭大汗,手裡卻是拿着一張已經被揉皺了的紙。
“我們找到了李辛玉的稿子,她的稿子是這個。”
大家看到了這份稿子清清楚楚的寫了李辛玉的大名。
看到稿子回來,李辛玉哭了,一把把抱住了蔣蔓枝。
“別碰我,你臭死了。”
兩人明明都半斤八兩,誰都比不過誰,都比較臭,好歹都是翻過垃圾桶的人。
監控有了稿子也有了,那麼那份抄襲的稿子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家的目光紛紛的看向了徐潔?
“咳咳咳,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是稿子的人不小心把我另外一份收上去了。”
真的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嗎?大家的目光明顯帶着不相信,他們沒有那麼傻,怎麼可能一直被她帶着走。
“不用猜了,我已經把收稿的人照過來了。”
沈洛祺聲音沉沉道,隨大家就看到還真是監控裡面收稿子的人,梁平秀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收稿人一臉的懵逼,沒想到攤上這個事。
問他也是一問三不知,徐潔站出來道:“可能是他真的不小心把我的稿子收過去了吧,既然都已經找回了稿子,那麼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計較了。”
什麼叫做她不計較了,這事是她說不計較就不計較的嗎?被冤枉的人又不是她,她當然可以那麼輕鬆了。
甚至那位她的老師也站出來發聲:“好了,說來說去到底是平臺方不注意引起這些事情,不管怎麼樣大賽還是繼續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李辛玉的設計,其實也一般啊,恐怕只能獲得個二等獎。”
“……”
只能?蔣蔓枝被氣笑了。
“你們差點葬送了一個設計師的一生,難道這件事情是說過去就能過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