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頌在旁邊都快要氣瘋了,他吃過蔣蔓枝親手做的菜,可是他呢,他就吃過她做的鹹菜,還沒吃過糖醋鯉魚這裡那麼好的菜。
“洛祺。”
蘇清清無辜的叫他,其實就是想要提醒他,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蔣蔓枝看,她有什麼好看的,難道比她還好看呢。
沈蕭頌轉頭對她,面無表情。
偏偏戴維森還覺得不夠似的,故意繼續的刺激。
“開開,我記得你也挺喜歡吃這個菜的,多吃一點。”
“好噠,謝謝叔叔。”開開乖乖的道。
“晚上我們一起睡好不好?叔叔還可以給你講故事。”
“好。”
作爲男人又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和別的男人這麼親近,沈蕭頌承認他吃醋了,低聲叫道:“開開。”
“都已經多大了還和別人睡,這樣不好,你已經是一個男子漢了,要睡的話就自己一個人睡,或者爸爸陪你,是不要讓別人陪你一起睡。”
這個別人不就是在暗指戴維森嗎?
說他到底是一個外人,聽到此話的戴維森卻是不以爲意,聳了聳肩,搭着開開的肩膀。
“我和開開睡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蔣蔓枝在旁邊咳嗽了一聲提醒戴維森不要太過分,他和開開才睡過幾次啊,不過就是她有段時間比較忙,就讓他幫忙一起照顧下開開,沒有他想象當中的那麼多次。
只是這話,還有咳嗽,聽在了沈蕭頌的耳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偏偏還有一個蘇清清在旁邊搗亂。
“啊,聽這位先生所說的你和蔓枝姐姐很熟了,你們在國外的時候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倒沒有,不過我就住在她的隔壁,近水樓臺先得月嘛,住的近我自然是可以和她有多多的交流。”
他又用錯了成語,近水樓臺先得月,聽這話的意思總覺得有些不大對,蔣蔓枝想要糾正他的中文,沒有那個機會。
因爲蘇清清緊接着立刻冒星星眼的問道。
“啊,這麼說的話你們兩個人還有別的交流嘍,有什麼,能說出來一起分享一下。”
本來他們很正常的一對關係,從蘇清清的口中好像已經變成了情侶或者更加見不得人的關係一樣,蔣蔓枝黑臉,心裡知道她是故意的。
“行了,該吃飯的就吃飯,有什麼話等飯後再來說,蘇小姐,你可以早點吃早點睡,對你的身體會好一些。”
蔣蔓枝對着蘇清清皮笑肉不笑的道,意思就是讓她別多管閒事,鹹吃蘿蔔淡操心。
蘇清清見好就收,還是咕噥了一句“”“這麼說起來的話,你們還是挺配的鑰匙在一起喝喜酒,一定要請我和洛祺啊。”
“呵呵。”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在場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接下來吃飯就比較靜默了,大家各吃各的,誰都不理誰。
蘇清清滿意了,她要達到的目的達到了就行。
她要讓沈蕭頌看清楚蔣蔓枝。
……
沈蕭頌剛剛從一家夜色酒吧裡面出來,他喝的滿臉脹紅,身旁還有兩個女人撐着他。
這是今天他帶出臺的小姐,還沒有上車,忽然就冒出了兩個黑衣保鏢,劉芬說各架着他的手要離開,旁邊的小姐見狀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沈蕭頌察覺到了,可他不是個會武的,還喝的酩酊大醉,哪裡有力氣反抗,就這麼被帶上了一輛黑車。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你們家的大少你們要是敢對我做什麼的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爺爺也不會放過你們。”
兩位黑衣保鏢動都不動一,人看着他,一人在開車,把他的話都當成屁放過了。
逐漸的,沈蕭頌慫了,開始改變戰略。
“你們到底是誰,要綁我做什麼,你們是要錢要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就請你們放了我。”
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沈蕭頌漸漸的放棄了,主要的還是他真的不行了,昏沉的大腦讓他無法思考,下一秒就昏了過去。
等到沈蕭頌再次醒來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碰到的是一臉的水。
“他媽的到底是誰吵老子睡覺,老子要宰了她。”
沈蕭頌站了起來,眯眼看着周圍的環境,就看見這樣一票的人,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一眼看了過去好像有點重影了,無數的人影在他的面前晃。
“嗤”的一聲打破了滿室寂靜。
“沈蕭頌,我以爲你過得有多好,就你這副慫樣,在哪裡還不都是一個樣子嗎?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這道熟悉的聲音,讓他瞬間就回過了神,甚至身體下意識的打起了哆嗦,那是打從心底對這聲音的恐懼,甚至靈魂都開始在不停的顫抖,根本就不用醒酒湯,他的酒已經醒了一半。
他定睛看看清楚了眼前站的人,瞬間整顆心都麻了,顫顫巍巍的跳出了他的名聲:“梅姐”
“喲,沒有想到你還認識我,我還以爲你早就把我給忘了。”
微胖女人走了上來,直接就拉起了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望着他,眼裡盡是嘲諷的意味,她做了珍珠指甲的手,拍着他的臉。
“沈蕭頌,你發達了,可不能忘我這個老朋友啊,怎麼說好歹也是我把你提攜到如今的地步,還被你坑了幾千萬,你怎麼就不見借我的恩德過來跟我抱抱恩呢,害得我連找你都找不到。”
“我,梅姐,不是……”
沈蕭頌試圖要解釋,梅玉蓮沒有給他這個機會,都已經從她的手上坑了幾千萬了,還能解釋什麼。
洗不白了,沈蕭頌的心裡明白這個道理,欲哭無淚。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又落到梅玉蓮的手裡,他到現在還能時時刻刻的記得自己當初所受到的屈辱,那段被當狗一樣調教的日子,如果可以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想要想起來。
好不容易的從她的魔爪裡面逃出來,誰知道自己又要回去。
“梅姐,我……”
他說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字來,梅玉蓮也不着急,冷漠的望着他,到手的東西,她怎麼可能會讓他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