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和蔣蔓枝約在了一家咖啡廳,蔣蔓枝沒有想到是一個溫文爾雅男人,看着就讓人覺得特別舒服的感覺。
“你好。”他主動的出聲打招呼,舉手投足之間,帶着讓人心平氣和的沉穩,讓人不自覺的安定了下來。
“你好。”
哭過了一夜,蔣蔓枝的聲音嘶啞,還沒有恢復過來。
“請問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她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是方言行,是駱雲的朋友,是一名醫生。”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前段時間我出差了,沒有想到回來就得到了她的噩耗,我深感痛心。”
蔣蔓枝明顯的察覺到方醫生在說這個的時候,他的眼中難掩的痛色。
她的心裡升起了一種感覺,他和駱雲之間的關係,可能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可是那有怎樣的,她作爲一個外人又能說什麼呢?再加上現在駱雲都已經不在了。
蔣蔓枝微微垂眸掩下了自己的神色,只見對面的人忽然就拿出了一個牛皮紙袋,拿到了她的面前,她擡頭,疑惑不解這裡面是什麼東西?
“你看看吧,前段時間我和她一起去調查了一件事情,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會幫助現在的你。”
他這麼說蔣蔓枝倒是想起來了駱雲出事不久前,去了什麼地。
方至於是哪裡,她還真都不知道,就是爲了這個牛皮紙袋裡的東西,那會是什麼呢?她疑惑不解。
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蔣蔓枝還是打開了牛皮紙袋,當看清楚裡面的內容是她大爲震驚的站了起來。
“這……”
“我想這東西,駱雲本來應該要親手交給你的,後來因爲種種的事情耽擱了纔沒有交給你吧。”
此時,已經無法用語言語來形容蔣蔓枝的心情了。
裡面的檔案正是一份蘇清清肚子裡面的孩子早就已經胎死腹中的報告。
報告出來的時間正是在她流產之前,就是開開在推她之前。
這份證據足以說明蘇清清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哪裡像是表面上那麼的無辜啊,這個女人的心計深不可測的可怕。
蔣蔓枝垂眸,心情是顫抖又激動。
她知道,她就知道開開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病。
方醫生看着她的樣子,沉聲道:“當初幫蘇清清僞造報告的醫生,我們再去找她的時候,已經讓他拍下了證據證明,會一定會給予你更大的幫助。”
他說着就拿出了一隻錄音筆,蔣蔓枝聽了一下就明白了。
她真誠的對他說了一句:“謝謝您。”
這些東西對於蔣蔓枝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了,蘇清清善良小白花的形象很快就不復存在了。
他微微一笑:“沒關係,後期如果你還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好,謝謝你,方叔叔。”
“不用客氣,都是我該做的,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讓你幫忙。”
“什麼?”蔣蔓枝擡頭看他眼神堅定,他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不管讓她做什麼,她都一定會做到。
……
方言行獨自一人來到了駱雲的墓前,看着笑顏如花的少女,他的心中酸澀無比。
真是世事無常,上一次的離別竟然是永別。
“這輩子你太苦了,下輩子你一定要開心一些。”
起風了,吹下了一片的落花,到他的鬢角。
他走了就好像是從未來過。
拿到的那麼關鍵的證據,蔣蔓枝怎麼可能能輕易的放過蘇清清
她把東西都交給了餘青,讓他安排公佈一切。
“沒想到蘇清清這麼狠,竟然對自己的孩子都如此算計。”
“她何止孩子都算計,她是連自己都一併算進去了,最後害得她自己一輩子都無法生育,罪魁禍首還是她自己,虧我之前還幫他說話聲討蔣蔓枝,我真的太傻了,我現在就去他底下道歉。”
網友們大呼蘇清清心狠爲了陷害一個孩子,竟然不惜將自己的孩子弄沒了。
當真是……害人害己。
蘇清清此時無異於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在全網都在痛罵蘇清清,蔣蔓枝好並沒有感覺到任何興奮。
她現在一心只記掛着開開,把這些公佈出來,也只是想要讓那些網友看清楚蘇清清的真面目,別一天到晚的在網絡上面亂叫囂,還要把開開送進精神病院。
至於他們那些道歉,蔣蔓枝更是懶得搭理,誰知道這批道歉的人是不是和上一匹罵她的人是不是同一批人呢?
蘇清清在自己租的公寓裡面看着網絡上一條一條罵自己心機婊白蓮花的評論,越往下翻越觸目驚心,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把她的照片P成了遺照。
微博已經徹底的淪陷,就算是禁言,他們在轉發裡也不停的在罵。
她握着鼠標的手越握越緊,有青筋隱隱地暴露出來了。
就在此時,電話叮鈴鈴的聲音,讓她回過了神,她接起了電話,聲音說不出來的嘶啞。
“喂。”
電話過來的人事正和蘇清清談了一個合作不久的合作商。
“蘇清清,你出這樣的事情,我告訴你,你就等着賠違約金吧。”
那頭的人根本就不等蘇清清請答,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她想要說什麼都只能哽在了喉中,已經不是第一通過來解約的電話了。
整個人像是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蘇母在外頭聽到了動靜,立刻的趕了進去,扶起自己的女兒。
“清清。”蘇母嚴重佈滿了淚水,道:“現在外面有好多人守着,我們該怎麼辦啊,要不然我們還是去道歉吧。”
蘇母話音未落,被蘇清清直接又幹脆的拒絕:“不行。”
“怎麼不行,都已經這個樣了,我們要是再不道歉的話,我們還怎麼生活下去你家家要再執着了,大不了我們重新過回我們普通的生活,有媽在,媽養你”
現在都已經被逼到了這種絕境,他們要是再不做出點什麼來的話,可能就真的要被外面的人給逼死。
蘇清清咬牙,還是不願意。
沈洛琪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到晚上了,他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蔣蔓枝,目光深深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