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活着不好嗎?爲什麼要招惹這種變態,還不是一般的變態。
傅遙與蘇鏡雲自小認識,父母輩還有過一段狗血複雜的故事。
蘇鏡雲的父親蘇粵當初與傅遙母親傅怡爾相戀多年,但最終迫於現實的無奈離開,後來的蘇粵娶了蘇鏡雲的母親陳令。
6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蘇鏡雲,她誤以爲他是一個女孩,主動拉起他的手想要一起去玩,結果他用力打掉她的手。
那時傅怡爾爲了逃離家暴的丈夫,帶着傅遙來到了蘇家。在蘇家待了三個月後,傅怡爾最終帶着傅遙離開。那三個月的時間,母女倆給原本平靜普通的蘇宅帶來了許多不安寧。那時他原本懵懂的目光中帶着深深的厭恨。
16歲那年,她第二次與他相遇。母親傅怡爾病逝,蘇粵將她接到蘇家,方便照顧她,就這樣她和蘇鏡雲相處了兩年。這兩年裡,他不曾待見她,會跟她說:“你們母女就是我們蘇家永遠的陰影。”
18歲那年,她鼓起勇氣向他告白,然而,換來的是他的一番侮辱。
飯桌上,他當着所有人的面讀她給他寫的告別信,信中表達了她對蘇鏡雲的感情。
“好了,我讀完了,大家有沒有什麼想要問的?”
“沒有是吧,那我說兩句。”
“小三的女兒,狗都嫌。”他全身上下都在努力地表現着他對她的唾棄。
他只會認爲,她是爲了能繼續待在蘇家纔會故意向他表白的,她跟傅怡爾一樣都是不擇手段的人。
在離開蘇家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傅遙一下子爆紅,成爲了一名rapper和選美冠軍,火速與經紀人簡方巧簽下合約。
在娛樂圈混跡三年多後,蘇鏡雲再次闖入她的生活,這一次,她成爲了他的妻子。
她以爲,他對她是有愛的,不然不會願意娶她。
然而婚後的生活卻是他夜夜笙歌,醉生夢死;她孤影自憐,愁眉鎖眼。
任由旁人勸罵,她依舊不爲所動。
如果不是因爲在回家的路上發生車禍讓她死了一次,她是不會清醒過來的,或者說不會那麼快醒悟。
原本在她看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大大方方地表達沒有什麼問題。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愛會變成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自己。
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向他表達愛慕,但不會爲難自己,喜歡又如何,如果喜歡的是一個瘋子,那就反思一下自己然後趕緊逃。
不過,要是真的能有第二次機會,她打死也不會對他心動吧。
“一片真心卻被屢次踐踏,逐漸失去光輝,最終暗淡。“
一個月前,他再次提出離婚。
語氣平淡,彷彿是在通知她一般。
“這兩天辦理離婚。”
她聞聲只覺痛苦,眼裡帶着絕望,點了點頭,“好…好的。”
他已經將無數份離婚協議遞到自己面前。
“放心吧,你不用淨身出戶。”
她驚訝地看向眼前這個一臉得意的男人,滿臉不敢相信。
難道,他還想過她要淨身出戶?
憑什麼?
“你帶什麼來的,就帶什麼走。”
“你的東西我不要,嫌髒。”
“不過你也沒什麼要帶的,需要幫忙收拾可以說一聲,我讓那些傭人幫你。”
坐在包房的沙發上,傅遙無聊地盤着手上的兩個核桃。
過了許久,門終於被打開了。
手裡挎着限量版奢侈包包的女人正是金牌製作人簡方巧。
一進包房,簡方巧還沒看傅遙便開口道:
“還是趕緊回來搞事業,粉絲都盼着呢。”
“問題是,我的粉絲還存在?”傅遙問。
已經四年過去了,當年的死忠粉估計都已經不追星了吧。
簡方巧小心翼翼地將包包放好,拿起桌上的茶噸噸地喝了幾大口。
簡方巧如今是叱吒娛樂圈的風雲人物,雖說不是明星,但幾乎所有圈內人都聽聞過她的名字。
她帶過的明星雖然不多,但個個都是紅得發紫,當然,她傅遙除外,因爲她早已沒落。
才能,樣貌,運氣她應該是有的,只不過腦子不好使,沒能利用好自身條件好好搞事業。
當年傅遙作爲年僅18歲的素人,靠着一首歌翻紅,還意外當選爲選美冠軍。
不久後她選擇簡方巧作爲自己的經紀人,這並不是因爲簡方巧的能力,畢竟那時的簡方巧也還只是一個初入行的新人,而是傅遙單純覺得這個人長得慈眉善目、容易溝通。
一開始兩人就是互相成就的關係,雖然那時有很多的熱門經紀人想要簽下傅遙,但那些人就未必適合她。
她與簡方巧非常合拍,除了在她嫁給蘇鏡雲這件事情上有過分歧外,在很多問題上總是能夠不謀而合。
這些年即使她退出了娛樂圈,與簡方巧的交集越來越少,但兩人偶爾還是會碰面,每次都能暢聊很久,可以說,某種程度上簡方巧是她活在這個世界的一個安慰。
“沒事,問題不大。”
簡方巧繼續說着:“你以前是單身頂流,現在要當離異頂流。”
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想法。
傅遙敷衍地點了點頭,思緒早已不知飄向何方,她隱隱有些擔憂。
自從重生後,她感覺自己變得特別容易發呆。
“你可能不知道,你雖說不在江湖,但江湖處處都有你的傳說……”
“也是…綠巨人。”
圈內圈外大都對於她的婚姻狀況很感興趣,再加上蘇鏡雲又是一個極其高調的主,自然都會聽聞一些事情。
過了一會兒,簡方巧有事不得不走開,只好無奈說道:“咱們就電話聯繫啊,我那邊有個一人捅了簍子,我得過去幫忙擦屁股……”
見狀,只好各自打道回府。
傅遙先是去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傅遙望着自己的臉。
雖然臉上相比從前多了幾分愁苦,但烏黑的雙眸搭配圓圓的杏眼,看起來還是很靈動。
波浪長髮隨意地搭在肩上,不施粉黛,卻有一種明豔的感覺。
這頭髮還是她今天來見簡方巧前燙的。
她原本就不是什麼乖乖女,溫順的貓她裝得久了,差點以爲自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