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貴女刁難,陳雲初會

陳默看看拜帖上的時間差不多了,只帶了些銀票就出門了。

早上的時候,孫姨娘給陳默精挑細選了一件粉色的衣服,雖然陳默是不怎麼喜歡那麼嫩的顏色,奈何這件衣服可是孫姨娘花了大時間做的,爲了不讓她失望,陳默還是乖乖地穿在了身上。

其實粉色正配陳默的年紀,繡着明豔桃花的襦裙,外罩粉色的軟煙羅紗。如今已是春季,天氣也漸漸回暖,穿上這件衣服正合適:淡化了陳默有些冷硬的氣質,讓她看起來更爲俏皮一些,配上絕美的五官,簡直就像桃花林中走出來的桃花仙子。

也怪不得走在路上的時候,頻頻有年輕男子回過頭來看上陳默一兩眼,有個男子一邊走一邊看,竟然撞在了一個路過的大娘身上,惹得那大娘一通怒罵。

男子尷尬地撓了撓頭,等到再想去找陳默的身影時,卻已經消失不見。

出門的時候薛掌櫃已經告訴了她,那家“客雲來”就在主街拐角處,離醫館其實也不遠,甚至陳默都路過一兩次,只是她根本沒有往那邊掃一眼罷了。

根據薛掌櫃給她普及的消息中,這個“客雲來”是雲家的發家產業,上京都這一家是第一家,雲家一共開了四家“客雲來”,兩家在西嵐國,另外兩家分別在東昌過和南陵國的都城。更別提雲家其他的零星產業和海外貿易,這雲家的實力,可見一斑。

也難怪薛掌櫃會樂成這樣——雲家當家人邀請她,簡直就是財神爺在向她招手啊!

陳默很快就來到了“客雲來”的大門口。

現在正是飯點,大堂裡熙熙攘攘、熱鬧不已。陳默已經來過一次“客雲來”,對裡面的裝潢擺設倒也熟悉:一二樓是大堂,三四樓是雅間,五樓是不對外開放的,只有接到酒樓主人邀約或是一國頂尖的存在纔有資格進入。

陳默剛剛走進一樓的大堂,一個機靈的小二就迎了上來:“客官裡面請,可是來用飯?”

陳默搖了搖頭,將拜帖遞給小二,那個小二接過拜帖翻開一看,頓時就是一個激靈:這可是東家最高規格的拜帖啊!

再次悄悄地打量了陳默一眼,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美貌小姑娘來頭倒是不小,居然是他們“客雲來”貴客中的貴客!

如果剛剛那小二隻是表面上的殷勤的話,那麼現在態度一變,絕對是發自骨子裡的尊敬。

“姑娘樓上請,樓上請!”小二哈着腰向前帶路,陳默也不多言,跟在了小二後面上樓。

這座酒樓的樓梯設計也有些意思:這二樓到四樓的樓梯都是有兩面樓梯,因爲人來人往比較多,這酒樓地方也大,所以就做了左右兩側都是樓梯的設計,到了四樓往五樓的地方,這樓梯就只在設在了兩樓中間。

沒想到這個古人也挺會合理規劃、利用資源的。

陳默跟着那個小二一路走到了四樓,行了幾步到了四樓中間的時候,正要上五樓,突然四樓雅間的門被推了開來,兩對主僕走了出來,眼尖的一人訝然出聲:“咦!那不是陳默嘛!”

王夢夢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怎麼在這個時候喊了出來!真是個豬頭腦子!

低下頭覷了一眼身旁的慕容水月,卻發現慕容水月嘴角含笑,似乎完全沒有責怪的意思。

陳默疑惑地轉過頭來,也看見了慕容水月,心中自是不喜,面對敵人,她可做不出像慕容水月的樣子,本來“笑”對她而言就是一件苦惱的事情,你還叫她對着敵人笑?瘋了吧?!

有時候這天下還真有這麼巧的事情,今日十五,每月的這天,上京都中的貴女都會到“客雲來”四樓雅間聚會,或談詩論畫、或煮茶賞茗,相仿先人雅士,美其名曰“羣芳茶會”,很是得上京都上流社會之人的吹捧。

而且這聚會還不是每個官宦人家的女兒都有機會得到邀請的,家世平常、才貌不佳的女子皆不得加入。也因此,誰要是接到了“羣芳茶會”的邀請,那麼必定是一件值得炫耀之事。

今日這些貴女聚會正巧選了一間正對着樓梯的雅間,又正好在陳默要上樓梯的那一霎那,慕容水月和王夢夢準備有事告辭離開,這纔有了剛剛那一幕。

陳默看了一眼後就面無表情地回頭想繼續走上去,剛剛那個小廝領到她四樓後就默默地退下了,因爲五樓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眼見陳默要走上去了,突然再次被慕容水月叫住,貌似“好心”地提醒道:“陳姑娘,這五樓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估計是陳姑娘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不知道規矩吧!要是等一會兒被人扔了下來,那就不好看了吧!”

慕容水月說是提醒,可是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她陳默是個鄉巴佬,沒見過世面,第一次到“客雲來”,不懂這裡的規矩。

這擺明了,就是嘲笑陳默。

慕容水月的聲音說的不小,而且剛剛推門出來的時候雅間的門也沒有關上,裡面的幾位貴女都聽到了慕容水月的聲音,又看到原本說要告辭的兩人均都站在門口未動,紛紛好奇地從裡間走了出來。

衆人在看到陳默的那一刻,有人驚訝也有人疑惑,因爲那次圍場之行也不是每個人都去的,去過的人自然認出了陳默,可是沒去的人則是覺得奇怪:什麼時候上京都出現了這麼個美人,還能讓慕容水月駐足講話的?

陳默從來不是口舌之爭的高手,冷冷地看了慕容水月一眼,非常直截了當地說道:“無須你的提醒,收起你的假好心吧。”

陳默心裡很清楚,和這個慕容水月,估計是隻能敵對到底了,人家都想要她命了,她還要好言好語?不好意思,她陳默直來直往慣了,不屑於這種伎倆。

在場的貴女們均都被陳默的話說的傻眼了——這也太彪悍了吧?!什麼時候上京都的風向變了?變成了這麼牛逼的說話方式!

在那些貴女的教導中,後院女子就是心中再恨再氣,也不能失其風度,仍舊要言笑晏晏、面上一派和氣。

其實剛剛慕容水月的話大家也都聽到,兩人之間的過節也略有耳聞,若是換做她們來對付剛剛慕容水月的話,那一定會是抿脣一笑:“謝謝慕容小姐的提醒。”之類的似是而非的話,然後最多不加理睬罷了。如何會像陳默那樣?半句廢話都不曾,直接就撕破臉皮,這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嘛!

雖然有時候慕容水月說話就是這般綿裡藏針,口蜜腹劍,可是人家怎麼說身後還有一個龐大的慕容家族呢!這個陳默如何膽子就這般大,敢往死裡得罪慕容水月?

慕容水月也不是第一次領教陳默的說話方式了,可是這一次卻是直接在那麼多貴女面前給她沒臉,這要是在這個圈子裡傳揚出去,那麼她就完全顏面掃地了!

慕容水月驀地收起臉上的笑容,冷笑了三聲,柔弱的五官第一次顯出凌厲之色,望向陳默的眼神陰毒無比:“我道是陳姑娘什麼樣的好教養呢!出言不遜、口無遮攔!別人好心提醒,卻還以怨報德,也難怪會被程府趕出來!有這樣的女兒,估計也就只能爲家族蒙羞吧!”

慕容水月說這話的時候正氣凜然,彷彿她是代表陳默的父母來教訓陳默一般,浩浩然皆是正氣,讓不明就裡的人還生出了一種她是正義的一方的感覺。

所以說,這世上多的是欺世盜名、道貌岸然之輩,也怪不得越來越多的人會那麼圓滑處事,實在是做個太直接太尖銳的人,容易被其他人不認同。

可是慕容水月的惡毒之處還不止於此,她輕笑着轉過頭問身邊的貴女們:“你們可知道陳默以前叫什麼名字?”

王夢夢向來附和巴結慕容水月,連忙湊上來作答:“這個我知道,似乎是叫程墨梅吧。”

這“程墨梅”三個字一出來,惹得幾位貴女都“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哎呦,怎麼會有人叫這樣的名字嘛!

這“梅”字本就不好,在西嵐國同“黴”字,還加個“墨”字,更加不知所云。

“墨”即是黑,這樣的字眼幾乎都不會用在女孩的身上。也不知道當時程允先是怎麼想的,居然取了如此怪異的一個名字,就是普通人家的婢女,名字也比這個好聽。

其實說起來,陳默出生的時候,程允先正公務纏身,惱怒異常,不小心打翻了硯臺,衣袖上染上了墨汁。後來底下的僕人來報,孫姨娘孩子生下來了。一路趕了過去,卻發現只是個女孩,失望之餘看見孫姨娘院子裡有棵梅樹,便隨口取了個名字,就叫“墨梅”吧。

可能他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因爲這個名字,而讓陳默遭到嗤笑吧。

陳默有些鬱悶和無法理解地看着在場笑的歡樂的衆貴女,面無表情道:“不知何故發笑?一羣不知所謂之人!”

雖然陳默一向表情不多,可是那並不表示陳默就感覺不到別人肆意的嘲弄和侮辱,並不表示陳默感覺不到憤怒和生氣。

只不過那些表情都被掩蓋在她波瀾不驚的表情中,一般人很難察覺罷了。

但是剛剛那句話中,陳默的語氣還是透露着明顯的不爽,言語也就顯得尖利起來,雖然語氣依舊平平,可是在場的貴女均能聽出那種不馴。

頓時圍着陳默的幾個貴女都怒了起來——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敢如此對她們出言不遜?!要知道在場的幾個貴女來頭都不小,父兄在朝中也都握有實權,以前她們圈子裡也有不受歡迎的官宦女子,她們也照樣排擠嘲弄,那些人也不敢反抗,怎麼今天這個陳默就敢用這種口氣對她們講話!

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如果說一開始她們只是想看好戲的話,那麼現在確確實實有人動怒了。

一個穿着大紅錦緞的貴女上前一步,嬌豔的五官、得體的打扮,一看就是大家出身,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十分的不客氣:“既然取了這個名,就不要怕別人笑話!怎麼,以爲改了個名字大家都不知道了嗎?還不是原來那個胸無點墨、粗鄙不堪的程墨梅?依我看啊,你這人渾身上下也就這張臉能看,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

這名貴女名叫錢思媛,其父官拜二品大學士,外祖家爲先帝太傅,家門顯赫,在一衆小姐的地位中僅次於慕容水月,又一向自視甚高,平時尚能維持大家小姐的儀態,可若是誰惹惱了她,那必定是沒有好下場的,手段狠辣在上京都小姐中是出了名的。

胸無點墨?粗鄙不堪?!

陳默簡直就是要掀桌了好嗎?

她從小被譽爲神童,各種榮譽不斷,十八歲讀完大學去美國留學,光博士學位就有三個!她們居然說她胸無點墨、粗鄙不堪!

而且在陳默眼中,這西嵐國的文學還停留在非常粗陋的階段,“詩”剛剛起步,還沒出現過什麼了不得的大詩人,比之天朝盛唐時期的幾個大詩人,簡直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雖然西嵐國重文輕武,可是她愣是沒看出那些文人出現了幾個大家的!倒是浮誇享樂之風越來越嚴重。

那些貴女們就是想舞文弄墨,也估計拿不出什麼像樣的。

就她們這樣的,還來嘲笑她胸無點墨?!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是一羣平日無事,只會無病呻吟的貴女罷了,有什麼資格說我胸無點墨?我陳默開醫館,醫百姓病症;驗屍身,還死者公道。你們又如何?感時傷春、顧影自憐?可悲可笑、不過如此!”

幾句話說得那些貴女們個個面紅耳赤,卻又辯駁不得,因爲若真論起來,她們有做過什麼爲國爲民的事情嗎?呵,別扯了,她們的一生就是在這醉生夢死的浮華貴族間遊離,無須做什麼實事。

慕容水月也被陳默的一番話說得羞惱不已,但是今天既然讓她撞見了陳默,就絕不能這麼輕易地就讓她逃過去,必要羞辱她一回!

“既然陳姑娘如此神通廣大,比我們這一衆姐妹更加高潔不凡,要不就給我們作一首詩,也讓我們瞻仰瞻仰陳姑娘的不凡之處!”

慕容水月說的客氣輕巧,可是旁邊圍着一圈看好戲的人都紛紛伸直了頭想看個究竟,四樓都是雅間,更有不少名門公子、富商大賈,難得見到一羣美女在那裡針鋒相對,還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場景。

可是衆人心裡都紛紛爲那個勢單力薄的小姑娘擔起心來:這“詩”可是新出來的體裁,就是上京都的才子們都不一定做得好,讓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作詩,絕對是爲難人了。

陳默鄙視地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慕容水月,作詩她不會,背詩會的很,若是能讓那羣攔着她的女人閃開,那麼讓她們瞻仰一下天朝的文化精粹,也未嘗不可。

就在衆人看着一言不發的陳默,等着看她告饒的時候,陳默輕起嬌脣,嬌軟又冷然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

“吾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要人誇顏色好,但留清氣滿乾坤!詩名,就叫《墨梅》。”

一瞬家,所有人都愣愣地盯着陳默,整個四樓鴉雀無聲。

這詩,對仗工整、言之有物,更讓人讚歎的是這個小姑娘不僅僅爲梅花正了名,講出了它的風姿和傲骨,更是以自己的名字爲名,簡直就是絕了!

不管是從詩的總體架構還是從它的寓意情感來說,這首詩絕對是上上之品,值得讓人稱讚、品鑑!和那些閨閣之作比起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看熱鬧的人中也不乏真才實學之人,立馬就折過身將這首詩記了下來,準備一會兒拿出來就向陳默討教。

慕容水月和錢思媛等一衆貴女簡直都驚住了,她們也都出身書香門第,就算做不出什麼好詩來,可是最起碼的鑑賞能力還是有的。更可氣的是,剛剛她們還用陳默的名字來嘲笑她,沒想到緊接着陳默就用這樣的方式還擊了回來!

這簡直就是比打她們還疼!

就在大家都回不過神來的時候,五樓的一個小廝“咚咚地”下了樓梯,見樓梯口圍了一圈人,先是一愣,等看到陳默的時候眉眼立即一亮,上次他可跟雲管家一起去過“陳氏醫館”,這位可不就是陳姑娘嘛!

立馬彎下腰朝陳默行了個禮:“原來陳姑娘都到這兒了!東家都等您半天了,快快上去吧!”

陳默見是雲逸塵身邊的人,神情稍稍地放鬆了一下,不再去看身後的那些人,跟着小廝就上了五樓。

“她,她,她真的上去了!”王夢夢不敢置信地那手指指着陳默的背影,轉過頭去看向其他幾位小姐。

貴女們幾乎恨得要絞碎自己的錦帕——居然真的讓她上去了!這五樓,就是她們的父兄都不一定能上去!

四樓其他看熱鬧的衆人瞬時間都目露詫異之色,收起了剛剛好好戲的神色——能上五樓的人物,絕非等閒!

如果三四樓的裝飾是極致的雅,那麼五樓又是一番洞天:整個五樓只有五間包間,一眼望過去,就是每扇門都是紫檀木做成,門也不是平常的木門,每一扇門上面都由大師雕刻和包間名相符之景,有風月、有蒼山、有芝蘭……

最後,小廝將陳默帶到了一間名爲“雲淡”的雅間停了下來,輕叩了一下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進來”後,小廝朝陳默笑了笑,將門推了開來。

陳默剛剛聽到那道聲音的時候,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聲音不同於陳默的平靜無波、不同於柳乘風的和煦如風,更不同於沈南之的清越如山澗之水,那人的聲音冷清到了緊緻,讓人聽到這樣的聲音就心生一種避世之感,無慾無求,無情無感。

等到真的見到本人時,陳默只覺得更加形象了剛剛對聲音的感覺。

那人靜靜地坐在八仙桌前,彷彿這世間唯他一人耳,冷冷清清、纖塵不染。

雲逸塵一席青衣,眉目如畫,揹着光而坐,肌膚隱隱泛着光澤,有一種讓人覺得窒息的美,這種美不在於男女、超越了性別,輕易似乎就能讓人瘋狂,可是他卻照樣能安穩而坐,不動如山。

他就像天上的神祗,靜靜地看着世間百態、人情冷暖,不言不語,彷彿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入他的心,進他的眼。

看見陳默來了,他也沒有訝異於陳默的年輕或是美貌,彷彿就是看待最普通的一人而已,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陳姑娘請坐。”

若是旁人一定會有些震撼於雲逸塵的美貌回不過神,或者對他過分冷清的態度而有些不喜,幸運的是遇到了陳默這樣的,倒覺得剛剛好,在雲逸塵的對面坐了下來。

小廝麻利地爲兩人上了茶之後,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此次相邀陳姑娘前來,是爲了當日舍弟之事,多謝陳姑娘。”說道雲天佑的時候,雲逸塵一直冷清無情的臉上似乎有了一道裂痕,站起身來朝着陳默就是深深一揖。

陳默認真地回道:“這是我分內之事,再說雲家給了”陳氏醫館“這麼大一份厚禮,應該是我謝謝你纔對。”

雲逸塵也不多言,轉了一個話題道:“今日還有另外一件事想和陳姑娘商量。”

陳默有些疑惑地看向眼前美貌到甚至有些雌雄莫辯的男人,似乎兩人除了上次那件案子外沒有什麼其他交集了啊?

雲逸塵原本冷清到極致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絲精光,整個人的氣勢瞬間換了一下,頓時,整個雅間中原本渙散的氛圍變得有些緊凝起來。

“據我所知,如今”陳氏醫館“生意越來越好,草藥供給和各方面的人力物力所需甚多,可是陳姑娘依賴的全是高價採購趙家村人送來的藥材,或是從其他地方採買藥材。陳姑娘曾有雄心壯志,想要把”陳氏醫館“開遍西嵐國的每一個城鎮,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我們雲家可以提供藥材和人力物力,陳姑娘只要從我們這裡採買一切東西,我們雲家一定能提供給陳姑娘最好的藥材。”

不得不說,雲逸塵的頭腦非常清晰,十分有商人敏銳額嗅覺,通過兩個月的觀察,雲逸塵已經能看出來“陳氏醫館”潛力巨大,目前唯一欠缺的只是更廣泛的藥材渠道和醫師藥童。

陳默對藥童的培養十分老道,這些藥童估計不出一年,就能和普通醫師相媲美,只不過藥材方面被百里家族所控制,根本放不開手腳來做。

而云家被百里家壓制的地方也是在醫藥這一塊,雖然他們能找到人種藥材,可是如何炮製藥材的方法卻掌握在百里家族手中。如今出現了一個陳默,那麼這就不將再是問題。

如此好的一個雙贏機會,試問雲逸塵又怎麼會放過。

陳默其實也早就發現這點上的不妥,只是可惜畢竟一個人的能力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如今趙家村的這點藥材根本滿足不了陳默的需求,陳默每個月花高價採買藥材,其實都幾乎和醫館的收入持平了。

若是想讓醫館以後長遠發展下去,那麼與人合作就刻不容緩。

陳默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道:“雲公子所言極是。”

兩人一個少言寡語的面癱,一個冷清冷性,量誰也想不到,這兩個人居然在雅間中談了一個下午,直到日落西山,陳默才告辭離去。

至於他們的這次談話史稱“陳雲初會”,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而陳默的“陳氏醫館”也因爲這次會面開始真正向巔峰走去!

------題外話------

不好意思哦,昨天晚上突然手指關節處很疼,打字就慢了,今天傳的也晚了,非常抱歉!

不知道對新出來這個美男,大家有沒有點feel呢?嘿嘿嘿,萬惡的作者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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