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分手

068 分手?

曲寞下令把崔明帶回去,衆人都有些疑惑。根據之前曲寞對兇手體貌特徵的分析,眼前這個不說話有品位高雅,說話就顯露出狂妄牛x庸俗的男人,顯然不符合。

“你是哪盤菜?憑什麼說抓我就抓我?”崔明沒有半點害怕,挑了挑那桃花眼,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簡單說了兩句,然後遞給曲寞,“張市長要跟你通話!”說着似笑非笑的瞧着曲寞,眼裡滿是鄙夷的味道。

曲寞一皺眉,把手機接過去,卻直接按掉。

“他要是敢拒捕就開槍!”曲寞朝着陸離命令,“出了事我負責!”說完扭身走了。

崔明一愣,顯然是沒有預料到。在南江市,一個小小的刑警隊長也敢在自己面前這樣狂妄,他憑什麼!自己還真就不信邪,今個兒就乖乖跟他走一趟,看他怎麼收場。自己這尊大神,可不是說請就請,說送就能送的!

想到這裡,崔明配合地把雙手伸過去,還告訴旁邊的助理,“給我拍一張帥氣的照片,這可是人生僅有的一次啊!拍完別忘了給張市長傳過去,讓他看看自己的下屬多麼英武能幹!”

陸離知道曲寞的性子,要是下了命令,連天皇老子都不怕。反正人家的正職也不是刑警,大不了拍屁股走人,回去搞科研寫論文,比干這個隊長強百倍!

不過跟着這樣的隊長還真是拉風,誰都敢抓。

“咔嚓!”一聲,冰涼的手銬戴在崔明手腕上,“走吧,崔先生。”

陸離帶崔明回了刑警隊,發現曲寞不在,只好暫時把人關在拘留室裡。曲寞桌子上的電話哇哇響,陸離知道肯定是因爲崔明的事,也不去接,其他人更是不上前。

不一會兒,黃局親自找過來,看見曲寞不在就拿陸離撒氣。

“你這個副隊長是幹什麼用的,連隊長都聯繫不上!”

“黃局,我可不敢管曲隊的事。”陸離跟黃局一起工作十來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說話發急,“你別拿不住黏得,就拿笨得!我這個副隊長是你提得,看不上眼就擼掉。”他可不怕黃局。

“別扯沒用的,趕緊把人放出來!”

拘留室的鑰匙在陸離手裡,他不交,“人是曲隊抓的,我可不敢放!”

黃局聽了氣的大聲嚷嚷,陸離乾脆藉口查案子溜了。其他人一個個都溜邊,想要發火都找不到對象。

“一個個都反了天了!”他正在發脾氣,瞧見曲寞回來了,“曲隊長啊,剛剛張市長打電話來,似乎有些不滿。聽說你掛了他的電話?”

“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人指手畫腳!而且我來的第一天就說過,我最忌諱的就是掣肘,黃局不會不記得吧!”曲寞看辦公室裡看不見人影,打電話喊人回來開會。

黃局被他兩句話噎回來,想要發火卻又忍住。曲寞跟陸離不一樣,人家是市裡領導特意請回來的大神,他這個局長可得罪不起。可張市長的電話打到辦公室,話裡話外嫌他震懾不住曲寞,他這夾板氣不好受啊。

“曲隊長,我這個局長有權利過問刑警隊的事吧?我不是想要插手管,只是上頭問下來我交代不了。崔明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這樣把人抓來不合規矩。而且他是市裡的十佳傑出青年,年度風雲企業家,又是最年輕的市人大代表,可不是什麼一般的生意人……”

“黃局要問,我自然要交代一下,至於你能不能向上面交代我就管不了了。”曲寞板着臉,滿臉都寫着不容置疑,“崔明涉嫌猥褻、強姦、殺人,不僅不能放,等到證據確鑿還要移送檢察機關。”說完起身走了。

你要交代,人家給你交代了,人肯定是不能放!黃局拿曲寞真是沒有辦法,只好給張市長去電話,讓他自己想辦法。自己這個局長管不了下屬,也是市裡領導造成的,誰讓他們請了這麼個主來,恐怕以後頭疼的事還多着呢!

“剛剛我去查了一下倪佳爾手機上面最後一個通話記錄,對方已經關機,而且手機卡不是用本人身份證購買,是街邊小販成批量販賣的那種。

通話記錄的時間是十二號中午十二點十分,也就是崔明調戲倪佳爾被打之後半個小時。兩天之後,倪佳爾失蹤,再也沒有人見到,或是聯繫到她。這個電話,極有可能是兇手打的。

這個號碼只出現過一次,我大膽的猜測,兇手應該是以找她工作爲由跟她聯繫。再結合倪佳爾最後一篇工作日誌的時間、內容,我可以判定,她去應邀工作,然後失蹤遇害。”

“可兇手本根本就沒留下任何線索,我們還是沒有頭緒。”陸離眉頭緊鎖,愁眉不展。

“錯!兇手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了。”曲寞輕輕敲着桌子,“倪佳爾是做模特的,剪綵、走秀、車模、平面,去美術學院做人體模特,這些她都做過。所以,兇手的職業一定是跟這些相關。

唐寧死後被做成人形模特擺在櫥窗,倪佳爾死後被做成蠟像展出,她們看起來都是那麼漂亮,若是以藝術的角度出發,堪稱完美。兇手給我們留下了太多的信息,可惜,我們總是明白得太晚!”

以柔推開門進來,手上拿着最新得屍檢報告。根據她對倪佳爾屍體解剖發現,在她脖子上面的確認是針眼,而且在她的胳膊上面發現淤青和一道不顯眼的刮痕,應該是跟人撕扯時對方的指甲留下的。

曲寞看了看報告,擡頭說:“曾醫生,麻煩你馬上給崔明進行活檢。我懷疑,倪佳爾手臂上的傷是他造成的。”

以柔點點頭,她剛剛離開,法證科那邊的檢驗結果也送了過來。經證實,死者倪佳爾被人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然後在昏迷中被解剖。

現場沒有提取到有價值的腳印、指紋,從死者手臂上的傷口中提取到不同血型的血液。死者臉上化妝用得粉底液和脣膏,同樣是迪奧最新款。

死者身上穿得衣服,應該是某個古代電視劇的戲服,不過暫時還沒有接到任何相關的報警。

那些內臟的DNA和倪佳爾的DNA完全符合!

根據法證科提供的報告,更加確定了曲寞之前的推斷。兩個受害人都是花季美少女,都被兇手下藥或是注射麻醉劑,然後剖腹取出內臟,最後屍體被轉移。而且兇手拋屍的方式、地點有異曲同工之妙,都營造出一種美的氛圍,絲毫沒有屍體的猙獰、噁心。

“接下來我們要進行地毯式的排查,範圍主要集中在以悅來酒店爲圓心的一公里範圍內。我會請所屬片警的支援,排查對象主要以從事跟藝術有關的人員,特別是攝影師、化妝師、經紀公司經紀、畫家、雕刻師、蠟像製作師等。另外,你們在排查過程中,要注意有沒有相似的女人。”

說着,曲寞拿出一張簡單的小畫像,上面畫着個戴棒球帽,大墨鏡的女人。

陸離瞧了一眼,正是茶樓服務生畫得那張。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會讓曲寞如此重視,但是身爲刑警第一件事就是執行上級的命令。

這邊還沒散會,小會議室的門又被推開。

“曲隊,我要求歸隊!”孟哲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過眼神卻不似之前那樣渙散,一掃當初年輕氣盛吊耳噹啷的模樣,多了幾分沉穩和淡定。

大夥都有相同的感覺,孟哲變了!

一個人想要迅速的成長,時間的沉澱顯然太慢,更需要痛苦地折磨。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經過風雨的洗禮,孟哲從大男孩變成了真正的男人!

“好!我批准!”曲寞點點頭,“現在就有個案子讓你負責,刑警隊沒有人手可以給你支配,不過我可以從下面調兩個民警協助。你將面臨巨大的壓力,或許會有丟飯碗的可能。你,敢接這個案子嗎?”

孟哲毫不猶豫,用力地點點頭,“我接!”

“嗯,其他人都出去辦事。”曲寞把衆人打發走,拿出一封信遞給孟哲。

孟哲狐疑地打開,剛抽出信封裡面的紙張,面色就是一變。

“血書!”他忍不住低低的驚呼起來,“誰有這麼大的冤情,竟然寫血書告狀?”

曲寞沒言語,示意他把信看完。孟哲趕忙看起來,越看越覺得氣憤填膺。

信是個女孩的母親寫來的,她在信中控訴了崔明強暴自己女兒,然後還恐嚇他們全家。他們到轄區派出所報案,卻被告知證據不足,不予立案。他們去政府門口喊冤,被扭送派出所,說是擾亂公共治安。

他們想要找媒體記者曝光,可惜人家一聽“崔明”兩個字就不敢採訪。只有一家報社的記者挺正義,可在發稿的時候卻被主編把新聞撤下來,還被警告了。

他們實在是走投無路,聽說刑警隊來了個神探隊長,就抱着最後的希望寫了這封信。

“怎麼樣?還敢接嗎?”曲寞盯着孟哲問道。

孟哲點點頭,“身爲刑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人,要盡一切努力打擊犯罪分子,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

“嗯,希望你能扛得住壓力,能按你說得去做。”曲寞把信交給孟哲,讓他去最先接到報案的古城派出所找劉所長。

送走孟哲,他的手機就響了,看了一眼號碼立即接通。

Wωω ●ttκa n ●¢ ○

“王書記,我很忙。”他毫不客氣的說着,“你們花錢請我來,我總要對得起這些人民幣,閒聊問候就免了。”

“曲寞啊,我知道你能到刑警隊當隊長,完全是給我面子。我沒什麼說的,只說一句話,秉公處理,依法行事,絕不姑息養奸!”王書記的態度非常明顯。

“嗯,我掛了。”曲寞說完就掛斷電話。

他一向不喜歡跟領導說話,嫌他們動不動就上綱上線,煩!

這邊剛剛解決掉書記,以柔又推開門進來,“你能抽空跟我談談嗎?”

她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昨天晚上就要談,今天還要談!

“好吧。”曲寞看看手錶,“我可以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以柔聽了長話短說,儘量表達的簡潔易懂,“曲隊,你留在我家的東西我已經打包發了快遞,你注意查收。請你把我家的鑰匙歸還,以後也請你不要到處給別人說我是你女朋友。什麼一起過夜的話更不要亂說,會引起旁人的誤會!”說完攤開手,伸過去。

曲寞聽了她的話皺皺眉,顯然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

“我哪裡惹你不高興了嗎?”曲寞不解地問着。

以柔一皺眉,這貨破案推理腦筋轉的飛快,這功夫跟自己在這裝傻,有意思嗎?

她不高興地說:“把我家的鑰匙交出來!”

“你可以生氣,不過總要有個理由吧。”曲寞自然是不肯掏鑰匙,好不容易纔弄到手,豈能輕易就還回去。

“要什麼理由?你搬進我的家住,我不喜歡;你跟別人說我是你女朋友,我不喜歡,明白?”以柔氣呼呼地回答。

曲寞眉頭皺得更深,想了一會兒掏出鑰匙,放進她的掌心。

以柔剛想要收起來,覺得有些不對勁,細細瞧,這才發現鑰匙不是自己家的。

“我家的鑰匙。”曲寞解釋着,“既然你不喜歡我住過去,那麼,你搬過來!”

他——有病!不然就是存心氣人,以柔有種要抓狂的感覺。

“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嗎?我的意思是說,以後咱們就是普通同事的關係,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知道了。”曲寞突然恍然大悟,“你是要跟我分手?”

“誰要分手?”以柔被他氣得要發瘋。

“哦,原來你沒打算分手。好吧,回家以後再談,五分鐘到了!”說完,曲寞邁着大長腿出去了,只留下以柔一個人在小會議室裡,風中凌亂了。

好一會兒,以柔才緩過神,等她從小會議室追出來,曲寞早就沒了影子。

“曲隊辦案去了。”陸離說着。

以柔總覺得陸離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覺得渾身不自在,匆匆忙忙就回自己辦公室了。

她一上樓就看見楊深,端着兩杯咖啡正站在辦公室門口。

“我來找你喝咖啡,方便嗎?”楊深瞧了一下她的臉色,“有什麼事嗎?你臉色不好看。”

“沒什麼大事。”以柔顯然還在氣憤之中,打開門讓他進去。

楊深聽了笑着說:“那還是有事,說出來聽聽?我是個不錯的聽衆,功效跟樹洞差不多,可以裝你心裡的秘密。是不是跟曲隊鬧彆扭了?”

“我聽你這話怎麼有些奇怪?”以柔聽見“鬧彆扭”三個字不自在,這不是情侶之間的專用詞嗎?

楊深把手中的咖啡遞給以柔,“加了一顆糖,你喜歡得甜度。”

以柔接過去喝了一口,覺得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你生氣了?認識你這麼久,我還真不記得你上次生氣是因爲什麼事,什麼人?”楊深坐下來,“曲隊那個人是稍微有些不好接觸,不過應該是個很紳士的人。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坐下來好好談,犯不着生氣傷身體。”

“額,我和曲隊能有什麼誤會?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係!”以柔聽見他這樣說感覺奇怪,隱隱聽出後面的潛臺詞,難不成他以爲自己跟曲隊是一對?

額,這次輪到楊深驚訝,他看着以柔認真地樣子一挑眉毛,隨即笑了。

“看來我真是誤會了。”他笑得很陽光,整個人也比來得時候多了幾分精神,“我看見曲隊追你挺殷勤,你又沒有拒絕,而且你們似乎私底下相處挺愉快,所以就以爲……”

“他追我?”以柔覺得有些可笑,曲寞什麼時候追過自己,還很殷勤?她自己怎麼沒感覺出來?

“你在生活中本來就是粗線條,而且當局者迷。”楊深靠在椅子上,“曲隊對你一直是勢在必得的樣子,不然也不會對我虎視眈眈。”

“真是笑話,我又不是他的嫌疑犯,還勢在必得!而且他憑什麼對你虎視眈眈,我們認識這麼久,感情比誰都深厚。”

聽見她這話,楊深的眼睛登時亮了,臉上得笑容越發燦爛。

“一會兒下班去哪裡?一起走?”

她聽見搖搖頭,“我要去醫院一趟,看看柯姐然後再回去。你先下班吧,改天請你吃飯。大師兄來南江市這麼久,我還沒請你到家裡坐坐。”

“不急,來日方長。”楊深也聽說了柯敏出車禍的事。

到了下班的時間,以柔先去了醫院。她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面有一聲響動,還挺大!

她趕忙進去,就見柯敏臉色難看的坐在病牀上,眼睛紅通通似乎哭過了。手機躺在地上,電池和後蓋都摔開,屏幕碎成蜘蛛網。

“哦,以柔來了。我不小心把手機弄掉了,你幫我撿回來。”柯敏強顏歡笑說着,“多多去樓下的小花園玩,一會兒要回來了。”

很顯然,剛剛她的情緒有些失控,現在稍微平復了些,不想讓自己兒子看見。

------題外話------

推薦一篇古言的仵作文,《兼職仵作妻太忙》作者:傾情一諾,鏈接http://www。/info/??

寫的很好的噢,大家也去看看。

簡介:特種部隊魔醫女教官穿越後被嫁到窮將軍府,新婚當天被各色要賬的堵了滿門,還有人大張旗鼓來捉拿逃犯,惹到了睚眥必報的她,她會讓他們知道在老虎頭上拔毛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悽慘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