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過手上的手錶,現在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鐘了,在恐怖電影裡這個點正好最愛鬧鬼的時候。“今夜難忘”的大門口可以聽見極爲刺耳的聲音,來自不同的人和事物,有讓人面紅耳赤男人和女人交纏的**聲、有舞動的搖滾樂的聲音、有古老的京劇唱戲聲……真的不知道現在“今夜難忘”門後面到底在進行着什麼事情,但給我的感覺總是不好的感覺。
我內心躊躇地徘徊在“今夜難忘”的大門口,“今夜難忘”的大門應該是楠木門做的,漆黑散發着楠木專有的味道。長相極爲醜陋的歐陽風雙手一揮,他都沒有碰到那“今夜難忘”酒店的門,那門就“碰——”地一聲自動敞開了。
楠木門打開的那一霎那,一股冷颼颼的風從“今夜難忘”的酒店裡往外面吹,在這陰冷的風裡,還夾渣着濃濃的血腥味。透過楠木門可以看見“今夜難忘”酒店裡面,與外面街道的黑夜不一樣,裡面就如同白天一般明亮,五光十色,“今夜難忘”的酒店裡面,一片歌舞歡騰、糜亂喧譁。
歐陽風從容地走進了這家酒店,我們在這家酒店的正中央的座位上坐了下來,這個位置可以把酒店裡大致的環境都正好掌握在視野裡面:一個酒店規模並不是很大,但是人很多,有一個舞池,裡面有許多人在瘋狂地跳舞,在舞池旁是一個唱臺,有一片休息玩耍的座位區,也就是我和歐陽風現在所在的位置,在休息區的後面有一個出售酒的酒臺,酒臺的旁邊是廁所。
唱臺上是一個妖豔多繞的美女,她上身就穿着青色吊帶,下身青色的超短裙,暴露性感,一對乳白色的渾球在衣服擺動的時候,時不時的冒出來。這個美女不僅能唱,還會跳。她唱着悲傷的《梁祝》,一邊舞蹈着,她的舞蹈的確讓人着迷,她就像一條蛇一樣,扭動着自己的舞姿。
而臺下的人都跟着這青色吊帶的美女一起扭動,跟着她一起歡呼,哪怕是坐在座位區的人,上半身也會不停地扭動着。這個青色吊帶的美女就像是一個是女神一樣,下面的人都聽她的,都以她馬首是瞻。我見過不少的舞者,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哪個舞者能夠跳的像這個美女那麼好了,這個美女的渾身上下透露出詭異的氣息,而且跳舞跳的好的女孩,也沒有像她一樣,能夠這樣地帶動觀衆。這個青衣吊帶美女就像是天生能夠誘惑人的舞者!
然而,當我仔細觀察這些被青衣美女吸引這些觀衆,他們的表情都很呆滯,就好像是被什麼蠱惑了一樣,已經失去了自己的理智。
這個青衣吊帶美女朝着我和歐陽風的方向微微的笑了,她的笑容當中,有一些詭異的氣息,還有一些惡毒。這青衣美女的眼睛發出了綠幽幽的光芒,就像是野狼的眼睛一樣。我嚇得渾身哆嗦起來,難道這青衣吊帶美女是個厲鬼變化過來的嗎?
歐陽風一臉的平靜,對這個青衣吊帶美女的微笑似乎沒看到的樣子,一副若無其事。
這個時候,一個酒保向我們走過來,這個酒保的臉色顯得異常蒼白,就和塗了一層白色的粉末一樣,這個酒保太奇怪了。
“嘿嘿……你要什麼?”酒保陰陰的笑着說道。
“要兩杯你們店裡最有名的酒吧。”歐陽風說着眼神裡閃過一絲狡黠。
酒保離開之後,我十分害怕地對歐陽風說道:“這個酒保不會是厲鬼變得吧?不然酒保的臉怎麼那麼蒼白?”
“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厲鬼?你看着個酒店其他的人不也一樣嗎?”歐陽風地語言裡似乎在安慰我別大驚小怪。
我環顧了四周……我這才發現,不僅是酒保的臉顯得異常蒼白,在酒吧裡,除了我和歐陽風,每個顧客的臉都和酒保的臉一樣,血色就像被吸走了,臉色極爲的蒼白。我感到了這個“今夜難忘”酒店不對勁,好端端的酒店那麼多人,臉上怎麼會那麼蒼白?
我想起了之前歐陽風和我說起這個“活人村”一共有108個村民,可是,這裡面的人數的數量遠遠超過了108人。
我有些怕怕地向歐陽風說道:“歐陽風,這裡的人是你的‘活人村’的村民嗎?”
歐陽風搖搖頭,他否認了,沒有說話。
我感覺和歐陽風說話怪怪的,總是對我愛理不理的,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看不起別人的人藐視着底下人一樣,我有點發小脾氣地說道:“我想起上廁所。”
歐陽風沒有理會我,我就直接去上廁所了。
——你不想理我,我也不想理你!
廁所裡燈泡壞了,裡面黑呼呼的一片,我打開手機,用手機的微弱光亮一照。方便完之後,我總覺得這洗手間有什麼問題。因爲女生廁所的拉尿的地方不是這樣的,我不會走錯廁所了,進入男衛生間吧?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爲啥女生廁所拉尿的地方變了。
我想到這裡,一陣臉紅,快步離開,當我走到門口時被一個東西絆倒在地,藉着手機的光亮,我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那個男人用已經失去生機的雙眼,正在死死的盯住我……
“有死人啊……”我驚恐地大叫。
就在這時,剛剛在唱臺上的那個青衣吊帶美女一下子出現在我的面前,她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她伸出了長長的舌頭,就好像看見了美味的東西,她慢慢的走向了我,輕輕地摟住了我,然後申出了又長又尖利的牙齒,使勁的咬在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像是觸電一樣,麻麻的,雖然沒有一點頭痛,相反,很舒服,我閉上了眼睛享受着,但是我怕知道自己的生命在流失,被那個青衣吊帶美女給吸食了。
可是,沒一會兒,那個青衣吊帶美女的柔柔地聲音響了起來,她向說道:“姑娘,你怎麼進入男廁所間了,眼睛爲啥閉着,我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我看了看那個青衣吊帶美女,此刻,這個廁所燈都亮了起來,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也不知道去哪裡了?難道剛剛我看到的都是幻覺嗎?我有些尷尬地說道:“沒……沒有事……”
那個青衣吊帶美女眼神裡面閃着一絲絲的幽綠色的光芒,一閃一閃得特別詭異,她盯着我,說道:“姑娘,你和那個臭道士不一樣,我可以感覺到你是一個好人,我勸你趕快離開那個臭道士吧。”
那個青衣吊帶美女說的臭道士是在說歐陽風嗎?我有些害怕,那個青衣吊帶美女並沒有爲難我,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我的膽子並不是很大,我連忙加緊了腳步,去找歐陽風。也就是上廁所一會兒的時間,這間“今夜難忘”酒吧人幾乎走光了,這酒吧里人就剩下酒臺出售酒的酒保、唱臺上青衣吊帶美女、我、歐陽風。
青衣吊帶美女還在唱臺上唱着淒涼的《梁祝》,從剛剛到現在,她似乎也就只唱這一首歌,那個歌聲特別悲涼。整個酒吧裡放出幽綠色的光芒,酒保從酒臺裡走出來收拾殘局……
——這才一會兒的時間,人都幾乎走光了,這是要打烊了的節奏麼?
我心驚膽戰地坐在了歐陽風的附近,把剛剛在男廁所遇到的怪事都和歐陽風說了一遍,我是怕了,我真的不想成爲那個像男廁所裡面的死屍,“這個酒吧有些不對勁,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還不想死,不能冒險。”
歐陽風對我像個聾子一樣,完全沒聽見我在說什麼,我就像自言自語對牛彈琴一般。歐陽風對着酒桌上收拾殘局的酒保喊道:“服務員!我的酒怎麼還沒送到!?”
酒保眼神滿是殺氣的看了一眼歐陽風,那眼神恨不得把歐陽風碎屍萬段了,但酒保還是放下手裡的工作,對着歐陽風冰冷地迴應道:“馬上就送到。”
要是歐陽風不離開這個恐怖的酒店,我也不敢冒然離開這個酒店。
很快,酒保把酒送到了歐陽風的面前,酒保端着一個木板,木板上是一瓶白色的液體。酒保很禮貌地對歐陽風說道:“先生,你要的酒。”
就在酒保一隻手給歐陽風遞酒,歐陽風接過酒,酒保快速的從木板下拿出一把水果刀,就要朝歐陽風砍去。那酒保好像剛做完一個動作,接着酒保說了一句:“歐陽風,你別想出去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砰——”地一聲,那瓶白色的液體就落在地上,地面發出如同硫酸落地“刺啦啦……”地響聲,真不知道那個白色的液體是什麼?反正肯定不是酒。
酒保的手裡那把刀差點砸中歐陽風,歐陽風卻在爭奪刀的時候,那把刀刺進了酒保的身體裡面,酒保被刀刺中之後,惡狠狠地瞪着歐陽風,化爲了一縷黑煙死了。
“啪啪……”一陣鼓掌聲響起,接着是一個非常好聽的女聲:“太精彩了,歐陽風,可惜了,這瓶可是我親手爲你調製好的美酒。”
那青色吊帶美女不知何時,就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她手裡端着一瓶白色的美酒,她的眸子裡幽綠色的光芒越來越亮,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她繼續說道:“不過呢,我又爲你準備了一瓶美酒。”
那青色吊帶美女坐在了我的旁邊,歐陽風的對面,她和歐陽風一陣平靜,目光對視,誰也沒說話,而那瓶美酒靜靜地放在桌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