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心情悶悶不樂。
老k、肖楠、吳教授的死我不想去面對,然而,昨天我看到他們的屍體出現在警察局,無論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知道我的生活軌跡被打亂來了。
“宿星,胖男人的死是罪有因得,他殺害了那麼多人。”白竹以爲我還在因爲胖男人的死耿耿於懷,憤憤不平地說道。
——白竹,怎麼可以說得胖男人的死那麼理所應當,會不會…….
我望着憤怒中白竹的面孔,有那麼一絲陌生,他和肖楠的模樣漸漸重合在了一起。
——對了,肖楠好像是個幫助吳教授殺妻兒兇手…….白竹會不會也是一個殺人兇手?……會不會胖男人就是白竹殺的?
我驚恐地看着白竹,眼神極爲陌生地盯着白竹。
“宿星,你怎麼了?”白竹關心地握住了我的手臂。
白竹一碰到我,我神經極爲緊張,全身都在不停地發抖,我就驚恐地嚎叫道:“不是!——不是!——你不是我殺的!”
“咯吱……”我望向白竹的臉,卻發現白竹的臉變成了肖楠的臉,此刻正朝我笑道。
“啊——”我再次驚恐地尖叫道,我的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血淋淋的紅菜刀,我想丟掉那把菜刀,卻怎麼都甩不掉。
“他們都是你殺的哦!”肖楠地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幽幽地陰森森地迴盪我的腦海。
“啊——不是這樣子的!”我痛苦地捂住了頭,不敢睜開眼看。
“宿星,你怎麼了?”耳邊傳來白竹擔憂地聲音。
我睜開眼,肖楠、帶血菜刀什麼都不見了!
——我會不會瘋了?
“白竹,怎麼辦?我老是看見他們……”我抱緊白竹,像個受傷的孩子一樣痛哭道。
“宿星,別想那麼多了,你會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白竹溫柔說道,他的手輕輕拍着我的肩膀。
可是,白竹的手好冰,就像那冰櫃裡剛剛出來的冰塊一樣。
“等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就離開西秦島,去其他的地方好不好?”我難過地說道。
白竹絲毫沒有猶豫,他說道:“好的。離開西秦島,再也不回來了。”
我們在這個警察局等了半天沒看到任何出租車,在西秦島這個小島,出租車坐的人不多,由於價格比較昂貴,所以出租車比較少見。
在警察局前面,有一個鏽跡斑駁的公交站牌。
“我想坐公交車回去。”我等也都等慌了,在這樣下去,啥時候能夠回去也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遇見白竹的話,以前的當女公關的日子也天天習慣上下班坐公交車了,爲了省那麼點錢。
“都聽你的。”白竹說道。
我們走到那公交出站牌,這公交車站牌從“1”路到“6”路車,一共有六路車都能回到家,只是這從上到下的紅色油漆編寫的醒目的“1”到“6”,讓我想了在警察局太平間裡冰櫃上的“1”到“6”。
紅色的“1”到“6”數字這是巧合?還是一種寓意?
很快,一輛公交車來了,那輛公交車的前面的幾路車數字被塗掉了。
白竹問了一下目的地,司機說到,我們就上了車。
這車裡的人,寥寥無幾。我們選擇中間的兩個空座位坐下,白竹坐在靠窗的位置,我坐在靠近走道上的位置。
肖楠的死,是我潛意識裡最不願想起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爲最近發生種種怪異的事情,我想我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去觸碰那段記憶。
在剛認識白竹的時候,都沒發現白竹和肖楠這麼相似。
我望着白竹那張酷似肖楠的臉,好奇地問道:“白竹,你家裡除了你以外,還有什麼哥哥或者弟弟之類的嗎?”
“沒有啊,不過我家人曾經告訴我曾經我有個遠房的表哥,只是他很小的時候走丟了。”白竹說這句話,有些傷感。“要不是他走丟的話,我想他應該和我差不多一樣大了?”
“白竹,你知道我爲什麼不願意和你聊我前男友的事情嗎?”我望向窗外的天邊,眼淚打溼了眼眶。
“宿星,要是你不想說就不用說了,我希望你開開心心,不要去想那麼多。”白竹撫摸着我的頭說道。
“不行,我不想在逃避了。這些事情你早晚都會知道的。我的前男友已經死了,他和你長的很像,可能是你走丟了的遠房表哥。”我難過地說道。
我想象中白竹聽了我的話應該很震驚,但白竹沒有多詫異,相反他很平靜地說道:“宿星,別太自責了,那些人的死都與你無關。我希望你能夠早點從過去的陰影走出來,不要因爲那些已經死掉的人,胡思亂想。”
不要因爲那些已經死掉的人,胡思亂想……
我心裡重複着白竹的這句話,感覺內心有什麼東西已經釋懷了。
“謝謝你,白竹。”我看着白竹的肩膀呢喃道。
“宿星,那你的家裡,有沒有什麼姐姐或者妹妹呢?”白竹轉移了那個話題。
“我一個還不夠,還想打我姐姐或者妹妹主意。”我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故作生氣地說道。
“不是,我沒那樣子想……”白竹有點委屈,趕緊解釋道。
我當然知道白竹並不是見一個愛一個花心大蘿蔔,我就想逗逗他,看到效果達到了,我開懷大笑,“哈哈……”
“宿星,你居然拿我取樂。”白竹發現自己上當了,哼着小嘴。
忽然,我面色變得沉重,說道:“我沒有什麼姐姐,媽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是一個雙胞胎,但我的妹妹一生下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