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丁家村。
村門口,羣情激昂的村民正和強悍無禮的拆遷隊展開了混戰。
“轟隆隆”的聲音在村口不斷地迴盪,那是猶如鬼子一般揮舞着砍刀砍向無辜羣衆的剷車!
這兩輛剷車不顧人羣,咆哮着向前開去,衆人嚇得慌忙躲開,只見一鏟子下去,村口的一間土胚房子就倒在了塵土中,四處飛揚的塵土嗆得的大家彎腰直咳嗽,那個場面就像橫店正在拍攝戰爭劇的現場。
“打死他!打死他!這些鱉兒子,沒王法了…”年過五十的四嬸扯着嗓子喊。
“二柱!二柱!流血了!…殺人啦!”丁雲山看着腦袋上正在流血,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的兒子悲憤交加。
“和你們這些土匪拼了!”丁香大吼了一聲,揮動着手中的擀麪杖,直接衝了上去,一擀麪杖砸在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包工頭腦袋之上。
羣情激憤的村民也都一股腦地涌了上去,丁大爺在混亂中被人推搡在地。
再也顧不得什麼國紀民法了,村民們都紛紛拿着棍子、刀斧、鐮刀、自制弓箭和石塊攻擊那些施工隊的人們。
瞬間雙方混戰在一起,哭爹叫孃的聲音此起彼伏,場面幾度失控,差點就要鬧出人命。
隨着事態的反戰,雙方都自發地結成了人牆,村子一方擋在挖掘機的前方,守着不讓進,施工方憑着人強馬壯,步步緊逼。
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大家快看,有人過來了!”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齊齊朝村口看過去。
果然,看到有一輛黑色的奔馳像一條巨鯨靜悄悄地駛入村子,停在了不遠處。
丁香也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然她一定會把那個像是懷孕幾個月的包工頭痛揍一番。
只見從那奔馳當中,鑽出來一個穿着休閒西服的年輕人,相貌很是英俊,但她此刻卻無比厭惡,因爲她在電視上見過這個人。
周厲軒,昊正集團現任總裁。
“來的正好!”丁香心想,隨即對着一百多個村民大喊道:“姓周的來了,咱們找他算賬去!”
一百來人在丁香的帶領下,把剛剛下車的周厲軒圍了個水泄不通,一個個全都義憤填膺,貌似只要一言不合,就要讓這小子上西天。
周厲軒帶過來的幾個保鏢,嚴陣以待地擋在了他周圍,個個神情冷冽,似乎一聲令下,就會替主子掃蕩衆人。
“大家千萬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講,不要打人噢,那可是違法的!”村長在這個節骨眼,很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嘴,被丁香狠狠瞪了一眼。
“姓周的,今天你要是敢拆我們村子,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狗蛋、小四,你們去搬石頭,給我堵住村口,他們的剷車再敢動一下,讓他門這些人有來無去!”丁香揮舞着手中的擀麪杖,有條不紊地安排着,像是個狗頭軍師。
狗蛋和小四齊齊答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周厲軒冷冷看着對面的小丫頭,鄙夷之色盡顯無疑,果然窮山惡水出刁民。
他用手輕輕彈了彈袖口上剛剛沾染上的灰塵,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稀土礦項目開發因爲你們的阻礙,已拖延了68天了,我們公司爲此損失慘重,這個損失你們能賠得起嗎?”
丁香毫不示弱,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擀麪杖指着周曆軒:“那我們丁家村傳承了多少代,你知道嗎?豈是你說拆就能拆的?如今,毀掉的建築價值連城,如果讓你賠的話,恐怕到最後,窮的連褲子你都穿不上!”
村民一聽,很解氣,都鬨堂大笑起來。
“粗鄙不堪!刁民一個。”周厲軒冷冷地說道。
丁香看到他臉上那種鄙夷:似乎丁家村的人都是一羣貪得無厭、想借此機會敲詐勒索的刁民,心裡就如排山倒海一般氣憤。
“姓周的,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想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們都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即便你給我們金山銀山,我們也是不會改變主意的,我勸你還是知難而退吧,別到最後收不了場!”
“話不要說得太滿,我們走着瞧。”說着,周厲軒在幾名保鏢的傾力保護下駕車離去。
村民大鬆一口氣的功夫,突然看到,浩浩蕩蕩開進來十幾輛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