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經歷了一天一夜的廝殺之後,築基期的比賽最後以玄天宗獲勝告終。而有資格站在最後的人……玄天宗築基期的修士,非常有默契的全部退出了場地。他們已經對這位阿露娜師姐全然拜服。而這個獎品,除了她,沒人有資格獲得。
照以前的慣例,引仙台的獎品會是最後才發放。可這次,卻是比一場發一場。這一次,蘇荃在光球中又見到那位前輩後,直接要求:“我要一身可以穿在這個婚衣裡面的法衣。前輩,這衣服不能這樣穿。”
她很氣憤!這位前輩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會給自己的老婆搞幾乎半果的婚衣?就算玩情趣,回到屋子裡面你們兩個脫光了也沒人管了。爲毛把好好一件婚衣弄成這個樣子?害她丟臉?
那位前輩依然沒有回頭,可肩膀卻笑得一聳一聳的:“那你就選剩下那套法衣吧。那是一套貼身的軟甲。”
她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十件獎品裡,現在只剩下了一把劍,一個法寶和一套法衣了。本來她可以要那個法寶的,可現在……只得失之交臂。
不過這新得的法衣也古怪。居然在到頭的同時,就自己套在她身上了。都不用她穿脫的,自己就上去了。就象是活魚一樣的在她身上繞了一圈就穿進去了。緊身的束胸,帶着微微寬鬆感的燈籠褲。比原來果奔是好了不少。可是這顏色如同肌理一般。仔細看就發覺是衣服,可遠遠一看,還象是在果奔!
真是不能理解這位大神的思維方式。
蘇荃直接穿着她的戰利品回去了,除了把又一枚紅色的令牌塞給斬月,沒有別的收穫。
斬月倒沒說什麼,可是執一真君卻把她叫了過去:“阿露娜,你的劍是不是恢復了?”
蘇荃眨了眨眼後,搖頭。然後不等執一真君再問,便把她的劍交了上去。剛纔砍人的時候,這劍魂似乎是甦醒了一下下的意思。可一打完。就睡着了。但不管如何,劍鏽不見了。這柄劍的全貌終於頭一次呈現在了四位元嬰真君的面前。
七尺長的劍身是一種奇異的曲線。沒有任何的規律,看不出陣法的痕跡。可偏偏在如此古怪的劍身上,卻還真的是鏤空了九個大小不一的圓孔。原來他們以爲這九個圓孔是歲月腐蝕的痕跡。可現在看這劍身的模樣。卻似乎這九個孔是鑄劍時本身便存在的。
至於此劍的名字,居然叫……“九音?師兄,你聽說過這劍嗎?”執一真君沒聽說過。
守一真君也很耳生,去看揚善和臨空二人,這二人居然也都沒聽說過。“看來這劍頗有年頭了!阿露娜……等你回到山門後。馬上開始閉關衝擊結丹。而若是你可以成功結丹,以後,你便是玄天宗的九音真人了。明白嗎?”
“弟子遵命!”
————
築基期的比試完成了,緊接着的自然是結丹期的比鬥。斬月身上的傷只好了一半,所以這次的主要戰力會是逐風和落雨。這二人雖說很有信心,可是蘇荃卻覺得……贏面似乎不大。但在開戰之前,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的。她只能提心吊膽地看着他們下場。然後,看着極天門那邊三十名的結丹修士對上了玄天宗的九個人。
戰事,相當慘烈!
極天門的桓澈、驚雷、秦崧全戰了。還包括曾經和朱緋色是老熟人的嚴若守和司瀚。這五個人實力都非常強悍!尤其是前三個。桓澈一上來就和斬月咬住了,驚雷對上了逐風。秦崧則是主戰落雨真人。三場惡戰看得蘇荃眼花繚亂。她的經歷雖然獨特,可就事實來說,她就是個築基弟子。築基大圓滿也是築基。臨門差一點,你也還是在門子外面呆着。而這三對又已經是當世一流的結丹修士,所以他們正經打起來後,蘇荃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招式。
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急。努力想看清楚,卻無論如何看不清。而越是不清楚,她便越擔心。
媽的!老孃這次回去,一定要馬上結丹!
周圍的結丹修士慢慢退場了。守一真君給那六個玄天宗結丹修士下的命令是。歷練夠了就直接退場。生死相搏的事在這裡完全沒必要。這些弟子也正因爲退得早,所以雖然被極天門的弟子圍攻得很慘,可是命都保住了。
慢慢的,場地中只剩下了那三對的戰鬥還在繼續!
雙方的情形咬住了。斬月的傷是沒好不錯。可桓澈在之前的陣法中也受了重傷,兩個人現在的情況可說是半斤對八兩,誰也沒比誰好到哪裡去。至於驚雷和逐風……逐風欲報師仇,早就殺紅了眼。而驚雷接受了師門的重託,也絕沒有後退的可能性。秦崧與落雨的情形也是如此,兩個人當中一個一定要勝。另一個是必須得勝。結果,三對人馬殺得天昏地暗。足殺了三天三夜,還沒有見到分曉。
在之前的八場比鬥當中,極天門和玄天宗的比分是四比四。
引仙大會的新規則,誰家的靈尊在飛昇,就得在比賽中贏到六場才行!所以說剩下的兩場,是關鍵中的關鍵,誰都不想退步。
可是……這六人的劍術或許相差無幾,可靈力卻終有耗盡的一日。桓澈和斬月這對,最先停手了。兩個人互捅了一劍,雙雙昏倒了。至於驚雷和逐風……也是最終以平局收場,逐風吐血,驚雷則是被逐風劍直接震出了場地。
所以,最後場上留下的只有秦崧和落雨兩個人了。
這兩個人會是誰贏呢?玄天宗的弟子自然是希望落雨真人勝出,而極天門的弟子則盼着秦崧贏。蘇荃站在醫修的後臺處,看一眼裡面的情形,再看一下外面的戰況。她兩邊都不想耽誤。可是……就在她回頭去看斬月傷勢的時候,咣的一聲巨響從場中傳來了……
她趕緊挑開簾子往外一看,便看到場地中央,秦崧微然不動。而落雨真人的劍……碎成了星辰……
他敗了!
甚至連他的劍也沒保住!
蘇荃眼圈一燙,轉回了屋內。而屋中的人,只看她的表情,也知道結果了。
逐風恨恨的捶了一下牀板,而那邊的斬月,他在昏迷嗎?可爲何他的眼角居然會是溼的?
————
結丹期的比試最後由秦崧贏了,而據後面進來的小弟子稟報:那個秦崧竟然把落雨師叔最想要的那把劍弄走了。
落雨真人的劍雖然毀了,可是人卻沒受什麼傷。他沒進來養傷,蘇荃暗自鬆了一口氣。
至於接下來的元嬰期的比鬥……她則是連看也不敢出去看。她守在斬月的病牀邊,極力想穩住自己的心神。可是,她的心卻一直快速的跳啊跳,如何也靜不下來。甚至,不知爲何,這把叫九音的劍也一直在燥動不安。
外面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尖叫連連。單用想的也能知道外面的戰事一定很激烈!
蘇荃想起了她第一次到引仙台時的情形。那時候,沐陽真君是中元大陸最能打的元嬰猛男一號!打遍天下無敵手。最後一個人超爽快的得到了靈尊的法寶。可這次呢?守一真君的境界已然超過他。雖然至陽真尊肯定給沐陽留了法寶,以備不時之需,但是……誰贏誰輸,真的很難預料。
她不希望沐陽贏。因爲極天門贏了的話,那個至陽真尊就會飛昇到別的地方去。她想找他報仇,那就得到了N年N年以後了。還得看她有沒有福氣飛昇再說。可若是他留在這個世界的話,那麼她總能有機會趕上他,然後一巴掌把他拍死拍扁。
可若是守一真君贏了的話,他們家真尊飛昇了固然是好事,但沒有真尊保架護航的玄天宗想必在日後會更加危機重重。以至陽和沐陽那對狼狽爲奸的渾蛋組合的素日行徑,他們肯定是想方設法報仇血恨的。到時候,玄天宗的這些弟子該怎麼辦?他們會象曜日那樣,一個個碎成星辰,永遠消失嗎?
不,她不想看到那樣的一幕!永遠不要再看到。可是……她根本阻止不了那樣的事發生!
“丫頭,小心!”
“那枚的給你,可以嗎?”
“我不能看着我們的師兄弟們爲了掩護我而死。問瑾,你走,以後再聚。”
她聽了他的話,先走了。可是,卻再也沒了以後!
那個會摸着她的腦袋,說她淘氣的男人——不見了!碎成了星辰! ωwш ⊙тTkan ⊙co
她不想再看到那樣的場面!
她不要!
阿露娜哭了?
醫帳中的醫修們本來正在忙碌着給各位受傷的同門治療,雖然外面戰事激烈,可是他們這裡的情況也疏忽不得。但……一串低低的啜泣聲,突然在屋裡響了起來。
有人哭了!
而哭的人……是阿露娜!?
她爲什麼哭了?因爲斬月傷得很嚴重嗎?醫修們互相看看,沒人說話,可是眼中全是揶揄。甚至有幾個暗中傳音說,一定要把這事日後告訴斬月師叔,斬月師叔一定會很開心的。
而就在他們想着這些緋聞豔事的時候,屋外突然爆出了一股幾乎天崩地裂一般的巨響!
然後……一股氣息,消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