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意思,明明理虧的不是她,而是顧傾城。
爲什麼她要躲在這裡,而顧傾城則是光明正在的抱着自己的男人。
安寧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這麼包子下去,不然黎靳哲真的會被搶走。
安寧腦海裡醞釀着各種出場方式,突然又聽到一句。
“我也是。”
黎靳哲的聲音。
安寧真正的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勇氣被黎靳哲那一句話,打碎的粉身碎骨。
她的整個世界都只回蕩着一句話,我也是。
這句話像最最纖細的鋼絲,緊緊的狠狠的糾纏錯綜的困住了她結痂累累的心。
然後用力的收緊,前不久才結的脆弱的疤,瞬時之間四分五裂,七零八落,鋼絲刺進肉裡,鮮血就一滴滴的滲出來,從安寧的心裡滴下,灼熱了胃,燙傷了五臟,肝膽俱裂,痛徹心扉。
安寧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出來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大廳。
宋薇還在嘰嘰喳喳的說着剛纔見到的好笑的事情。
安寧瞪大了眼睛,聽的格外認真。
她的靈魂彷彿被分割成了兩個。
一個一邊心碎,卻一邊強顏歡笑着。
另一個則是高高在上,嘲笑着這樣一個懦弱的靈魂。
自己是真的懦弱不是麼?
連出去拉開兩個人的勇氣都沒有。
連一句質問都說不出口。
真是,懦弱到了極點。
宋薇鬧着要跟安寧拼酒,她之前本來是不喝的,現在突然像開竅一樣,宋薇到多少安寧就喝多少。
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起拼酒拼的有聲有色。
自然就吸引了不少世家公子。
宋薇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而安寧確是真的心亂如麻。
只知道不停的喝酒,最想一醉方休。
哪裡還管旁邊都是些什麼人。
所以黎靳哲重新回到大廳的時候,就看見一羣眼睛裡冒着綠光的狼圍着安寧和宋薇。
宋薇笑的不亦樂乎。
安寧也是一臉傻笑。
黎靳哲頓時一股火氣往上冒,止都止不住。
他黑着臉準備把那個該死的女人從男人堆里拉出來。
有個人卻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