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通常,我們在看電視的時候,出現男女親暱的畫面,都會不由自主的面紅耳赤。阿金也一樣,深更半夜,男女共處一室,他,高大帥氣,硬朗英俊的外表下,居然藏着一顆如此細膩的心。

他五指併攏,捏着一張充滿花香的紙巾,輕輕的在阿金的嘴角滑動,一股雄性的氣息隨着他手上的動作,也一併傳進了阿金的嗅覺神經,一種奇異的酥麻從腳底升騰起來,她感覺到臉上的火熱,一時慌張,心裡的少女羞澀的閉上了眼睛。

閉眼睛,閉眼,似乎是親親的暗示···

“啊,不要。”

雙手一推,一個轉身。

“砰。”

阿金忘記了自己身後是牆壁,用力太猛,她直接一個硬碰硬,撞到了額頭。

果然,雞蛋碰石頭,除了不自量力,剩下的就是痛。

“阿金,”

這次,少將的聲音直接來了個180分貝,焦急中透露着責備。

他從後面一把抱住阿金,兩三步走到牀前。

來匯演之前,阿金從呼吸科出來的路上,因爲發高燒,而被他強行架空;高幹科,他因爲擔心她,第二次又被他攔腰抱起。

今天,是第三次。

每次,都是她最出醜或者最脆弱的時候。

話說,如果一個女人,被男人看到自己最不堪的樣子,超過三次,那麼,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殺了他,要麼···嫁給他。

殺了他,不忍心,捨不得,而且,她也沒那個能力,更何況,他是特種兵出身;

嫁給他,她自己都不清楚,對他的感情該用什麼來衡量。而且,他和雪媚···

她只知道,她想他,在乎他。

這兩條路,阿金都不想走,如果真的可以選擇,她想永遠做他的妹妹,或許,可能··· ▪ тTk án▪ Сo

再一次,自欺欺人。

“聽話,別動。”

阿金乖乖的坐在牀上,任憑他拿了個毛巾裹個冰塊在她頭上按壓。

冰涼,刺痛,透心骨。

“那個,怎麼不見小K?”

受不了這樣近距離的對視,阿金假裝看向別處,開始沒話找話,轉移話題。

“他有別的任務。”

不緊不慢,他一絲不苟的擺弄着手底下的冰塊。

“哦,那你怎麼來的?”

“傻丫頭,我當然自己開車來的了,難道我飛過來嗎?”

被她的白癡問題逗笑了,他也顯露出難得的幽默。

阿金自己也覺得可笑,在她的潛意識中,似乎,沒有小K,他就難以出行。

氣氛再次陷入凝結的狀態,阿金尷尬至極,她像個多動症的小孩,四處不停的張望。目光流轉中,她看到牀頭,他脫下來的軍裝。

“我能穿一下嗎?”

“好。”

他處理於腫比專業的醫生還要專業,短短一會的冰敷,阿金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她精神出奇的好,手舞足蹈的蹦躂着。

處理好殘餘的冰渣和毛巾,他挪步到牀頭,拿起軍裝披在阿金身上。

1米85身高的魁梧軍人,阿金穿上他的衣服,好像一個偷了大人衣服的小朋友,她兩隻胳膊在袖子裡面不住的晃盪,衣服的長度,可以蓋住她的膝蓋。

“好長啊。”

阿金站在牀上,不時看看衣襟下襬,不滿的撅着嘴巴。

“抱歉,是我長太高了,下次給你量身定做一件好嗎?”

他站在牀邊,雙手張開,像一張大網,似乎,阿金隨時會掉下來,他準備着保護她。

“那我,像不像女將軍?”

阿金就是這樣,越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她越是有一種叛逆的心理。每次,非要和對方死磕,直到說服別人,順着自己的心思纔可。

“嗯,像,小小女童子軍。”

額,還真捧場。

“誰說,我是二十一世紀的女大將。”

“嗯,好,你是,金將軍在上,請受小將一拜。”

像兩個孩子,一個站在牀上,一個半弓着身子,做出朝拜的姿勢。

“哈哈。”

房間裡笑成一片,阿金特別開心,她覺得自己彷彿到了古代的沙場,此時正率領千軍萬馬,手執長矛,一個後蹬,她騎着戰馬向敵軍衝去。

得意忘形,樂極生悲,悲哀之處就在於,阿金不該把牀當做戰場。

10分鐘之前,跟牆壁親密接觸的包還沒下去,這次,又跟牀來了個深情KISS。

“哎呦,我的頭。”

阿金使勁把臉從陷進去的大坑裡轉出來。

上學時,老師說,40cm以下都屬於親密距離。

那,現在,鼻尖碰鼻尖,一個手指的距離,怎麼定義?

認識這麼久,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他,利劍一樣的眉毛,烏黑而濃密,大而深邃的眼睛,泛着墨蘭的星光;挺拔的鼻子堅韌有型,脣線分明的嘴巴微張,流線型極好的下巴像刻畫出來的雕塑。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領口敞開着,釦子解到正數第二顆,凸起的喉結展現着男人的陽剛。順着領口看下去,緊實的胸肌在小麥色的襯托下,愈發的性感。

阿金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如果小十在這裡,她肯定會很興奮,這種型男,最適合她的口味。

阿金的心思,完全停留在欣賞的角度。

左胸口,一個直徑兩釐米的疤痕,吸引了阿金的目光。

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觸摸。

手指觸在上面,硬硬的,摸着很粗糙。

一隻大手,抓住了一隻四處遊移的小手。

突然,他一個翻轉,阿金從側面被帶到了他身體上方。

四目相對,兩具身體緊密相貼,阿金能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他兩隻大手牢牢的扣住,他身體的味道,胸口的熱度,以及心臟跳動的頻率。

如此近,如此曖昧,他呼出的熱氣在阿金的耳邊飄拂。

他說話明顯哽咽,一種慾望吞併着他的理智。

“那個,雪媚,說,你,想我?”

單純的阿金傻到不可思議,她沒有考慮到他,一個男人此時的感受和煎熬。

房間裡寂靜無聲,耳邊,只有彼此的呼吸聲,以及貼着對方的那種熱度和忍耐。

腰上的大手越來越緊,似乎,要把阿金嵌進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