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記憶足夠清晰,阿金怎麼可能不記得,阿威,黑子,一直管蔣君越叫大哥,他們崇拜他,尊敬他,信任他,他們以他爲榜樣,他們說要做他一生的兄弟~
一羣人的折磨,掙扎了一個世界。
那天,阿金不知道,或者是沒空想,雪媚爲什麼執意要坐那輛白色的軍車,直到離別前,最後的相見,她說,“那次,我知道,是我此生最後一次和他坐同一輛車,那感覺,味道,將陪伴我一生,記憶,圓滿了。”
半響,雪媚終於上了車,她緊挨着阿金坐下,頭靠在座位上方,一路上,一直眯着眼睛,沒有說一句話~
小K將車子停在一家西式餐廳門外,雪媚拉着阿金下了車,這種高端上檔次的餐廳,還是第一次來,以前,在消化科實習的時候,被一位叔叔帶到一家四星級酒店吃過飯,除此,她哪也沒去過。
餐廳裡外的佈置都非常的優雅,每一件擺設都散發着耀眼的光芒,訓練有素的服務生,整齊的站在門口,標準的迎賓姿勢,向每一位客人鞠躬~
這裡,比那家四星級酒店還要漂亮,只可惜,被痛苦壓抑的阿金,對任何事物,都沒有興趣~
雪媚要了兩個餐位,她和阿金坐在一起,小K,阿威,黑子,他們三個坐在一起~
其實,大家都沒有什麼胃口,只是,就算不來吃飯,待在那個鐵門外,意志再堅強的人,也會扛不住,小K再怎麼盡職,恐怕還是會出事~
“請來兩份A餐,謝謝。”
根本就沒有給阿金看餐單的機會,雪媚直接給她點了食物,她知道,就算花一個小時的時間,阿金也點不出任何吃的,她的心思,完全不在這。
“妹妹,我給你講一件事情好嗎?”
“嗯。”
也許是爲了轉移阿金的注意力,也許是爲了緩解自己的情緒,雪媚直接喝了一杯白酒,道出了不爲人知的內情~
原來,蔣君越的父親在世的時候,有一個堪稱生死之交的戰友,這個戰友的哥哥,在參加中越戰爭的時候,與越南當地的女子發生一段感情,留下了一個兒子,而他,在後來的戰爭中,成了無人問津的孤魂野鬼。他戰死以後不久,孩子的母親也得病死了。而這個孩子,因爲母親全家都死了,他成了孤兒,在泥水裡摸爬滾打,在烈日炎炎下暴曬,在奄奄一息中,被當地孤兒院收養,可是,好景不長,孩子9歲的時候,孤兒院被不法分子襲擊,他再一次流落到社會上。
這個孩子有一個親人,就是雪媚的養父,她的養父,便是老首長的生死之交。這個孩子,是雪媚的堂哥。
這件事情,也是雪媚的養父臨終前告訴她的,說假如有朝一日可以去越南尋親,一定要告訴這個孩子,他的父親是一位英雄,如果可以,將他接回祖國,和雪媚一起打理他留下的這份產業~
95年的時候,走私軍火和毒品的組織很多,公安機關接連遭挫,國家無奈之下,發動了特種兵,這其中,就有當時還是少校的蔣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