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
這種話,從一個女子嘴裡說出來,那般冷靜和淡然,也只有大名鼎鼎的十爺能做到,她不是總說嗎,男人如衣服,缺了就找,膩了就換。
服務員端來兩杯薏米豆漿,盤子裡放了兩根彩色的吸管,小十拿溼紙巾擦了手,拿過吸管分別插進杯子裡。
現磨的豆漿味道自然是極好的,暖暖的**滑進胃裡,頓時舒服了好多。
“你知道小彭什麼時候幫白洋要的工資嗎?”
“什麼,那工資是小彭要的嗎?”
小十剛喝了一口豆漿,驚的她差點嗆着。
“白洋說是他給她的。”
“不可能!今早警察來抓那個酒鬼,下樓時他還唸叨,說不會給保姆結工資,要全部去買酒,還要買法國紅酒,他媽的,那語氣,得意的好像要成仙了一樣。你說,他怎麼可能給白洋發工資?”
“那,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白洋說是小彭給她的,不代表就是工資啊,他完全可以自己掏腰包,騙她說是錢已經要到了,這麼簡單的問題,有什麼想不通的。”
最害怕的事情來了,千想萬想,終究是漏了這個事情,明明應該知道的,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在一地雞毛的情況下,還好心的惦記着保姆的工錢,一個連自己的骨肉都不放過的人,早已忘記了做人的本分和最基本的善良。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又來了,還能爲什麼,當然是爲了你,不想讓你爲白洋的事情擔心,想讓你活的輕鬆點,愛屋及烏你沒聽說過嗎?”
小十一個白眼扔過來,阿金面無表情的握緊手裡的杯子,牙齒咬着吸管~
她們離開時,小十的杯子裡還有半杯豆漿,阿金的杯子很空,上端插着一個佈滿了咬痕的紅色吸管。
再次回到酒店,白洋說,小彭只是拿給她一疊錢,說是給男主人要的,她數過了,多了幾張,問他,他只說是多給的,讓她收好。
真相大白時,阿金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也許,她不該用那樣的語言去對他,也許,她應該好好的對他說聲謝謝,也許,她...
他並不欠她的,不是嗎?
晚上,陪着白洋一起在酒店住,小十早早就睡着了,難得她今晚沒有出去,根據白天的反應,應該跟阿東有很大的關係,她或許該好好的關心一下十爺,最近鬧心的事情實在太多,阿金根本無暇顧及其它。
“阿金,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
白洋洗完澡出來,頂着溼漉漉的頭髮站在牀邊,聲音很小,言辭間,充滿了愧疚,而這,正是阿金最害怕的,她之所以這樣幫白洋,絕不是爲了讓她愧疚,她也從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
“說什麼呢,在G城,我不管你誰管你,你不用急着去找工作,我會幫你的。把身體養好就行,剩下的事情我們再慢慢解決。”
白洋沒有說話,阿金聽到了她細微的哽咽。
“好了,快睡吧,你看,這麼好的房間,這麼大的牀,我還沒住過呢,你比我有福氣。”
阿金笑着,如是說。
“小彭,他對你很好。”
“知道了,我會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