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坦媽媽的臉色開始變的尷尬起來,她可能沒想到,她所見到的女孩居然會給她這樣的答案,可是,明明從自己兒子嘴中說出來的話,怎麼一轉眼就不是了呢?
阿金心裡也是超級緊張的,她之所以過來,一是對長輩尊重,二是想把事情挑明,她不是沒有問,可是小坦什麼都不說不是嗎,總是一副自得的笑容,讓人沒有後退的餘地。
這歐式裝修風格的房間,瞬間變的詭異起來,牆上那鑲着金色邊框的鐘,發出嗒,嗒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唐坦說,他頭上那條疤是和一個叫小彭的戰友打架導致的,說當時你也在現場,你救了他,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你怎麼能說不喜歡他呢?”阿姨喃喃自語,有些質問,又有些不甘。不過她終於扯出了這件事情,阿金反而釋然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阿金說:“您說的對,小坦頭上的疤是跟我有關係,但是跟小彭沒關係,是我導致的,因爲這件事情不可逆轉,所以我沒有任何理由,任您處置。”小十眼睛瞪的跟銅鈴一般大,她沒想到,阿金真的會這樣說,而且語氣如此堅定,也許換個位置,她會默認這個身份,幫小坦把戲演下去,但是,阿金不會這麼做。
“對,我活該!”旁邊的男子突然恨恨的冒出這句話,轉身離開。
阿金知道,小坦心裡很難過,但她沒有辦法。
後來,阿姨什麼都沒說,她只是一直謝謝阿金,說太晚了讓她們留下,小十非常默契的婉拒,然後離開~
“妞,我沒想到你真的會那麼說,看他媽媽很傷心的樣子。”憋了一路,醫院門口下了車,小十忍不住開口。
“我難道承認是他女朋友嗎?你知道的,這並不是事實,我不想欺騙任何人。”阿金腦中一直很亂,她想到奪門而出的唐坦,建華家裡的嬌嬌,假若那個女孩知道今晚的事情,不知道會怎樣?
“唉,小坦也真是的,就算是演戲,也要提前跟咱們打個招呼啊,怎麼能自作主張,他也應該知道你的脾氣,不可能···”小十顯然對這個結果很喪氣,她嘆氣之後掏出了一支菸。
那個晚上,阿金一直沒睡着,她的大腦,心裡,就如同她翻來覆去的身體,從未停歇。
第二天到了科室,大家依然在興致勃勃的討論前一天的爬山事宜,主任一直盯着阿金,半響~
“丫頭,沒事吧?”
阿金微笑的搖了搖頭。
“昨晚的事情都順利吧?”
“嗯,謝謝主任關心。”
她再次點了點頭。
“那就好。”
經過昨天,阿金現在真的是很害怕,尤其是面對領導,她怕那些讚賞的目光,更怕那些怨毒的言語,想起前段時間打電話,爸爸特地跟她叮囑過的話,他說:“金啊,你要知道,樹大招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收斂你的光芒,尤其是現在。”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摧之~
果然,臨近中午下班的點,阿金被無菌間的呼叫器叫了出去,禾嬈超級悅耳的大嗓門說有一個女孩找她,有急事。
一種不安的感覺涌上阿金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