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別說話。”阿金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旁邊的女子,她知道,小十在彭磊這個事情上一定是撒了謊的,她已不想逼她,現在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哎,妞,你別生氣嘛,等等我!”小十看阿金走的很快,以爲她對自己很不滿,認識這麼久,雖說那丫頭很少發火,但真正脾氣上來了,她還是很怵的。
這便加快步子,緊跟着她。
兩人回到病房,跟小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看了看嬌嬌的情況,阿金終於明白小十那句上不了檯面的形容,“你看她面容安詳的跟個死人一樣。”
“姐姐,我姐她···”臨出門時,小月追出來,欲言又止,低着頭,雙手不自然的絞着自己發白的衣襬。
“有什麼你就說吧,既然叫我聲姐。”阿金看着臉色依然蒼白的女孩,有些心疼的說道~
“我姐她,什麼時候能醒?”
“醫生說很快,你姐現在的體徵什麼的都很平穩,失血的問題因爲你的到來也解決了,現在只要好好守着,約摸也就是一兩天的事。”阿金還沒想好怎麼開口,小十便大大咧咧的說了一通。
“嗯,我在這守着,你們回去吧。”
點點頭正欲離去,阿金感覺一隻手拉住自己的胳膊,她轉過身,小月那無辜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自己:“姐姐,你明天還會來嗎?”
“會的,我一直都會在。”這女孩總是讓人感到心疼,她的氣質很乾淨,猶如天使。所以阿金在面對她的時候,總是不忍心拒絕,對她的任何問題和請求,定會給予肯定的回答。
“嗯,姐姐路上小心。”
“我說,爲什麼嬌嬌的妹妹見了你就跟見了救世主似的,那無辜可憐的樣子,真像你的孩子。合着姑奶奶我做了這麼多事,在那小丫頭眼裡不存在一樣。”出了海軍醫院,小十跟個怨婦似的,不停的叨叨,阿金的耳朵幾近癱瘓。
“幹嘛,你不爽啊?”
“廢話!我哪來的爽勁!是我救了她姐好嗎?一口一個姐姐姐姐的,也不見叫我一句。”說到後面,小十開始嘀咕,一臉哀怨。
“哦,這樣啊,那我明天去讓她叫你幾句可好?小心眼。”阿金站在路邊,看着嘆氣的女子,頓覺好笑。
“切!爺不稀罕,你才小心眼,我是能撐船的宰相。”小十嘴角一翹,突然哈哈大笑,擡起手便攔了一輛出租車,“請吧,金爺!”
凌晨兩點鐘,她們回到公寓樓。
樓裡面靜的可怕,好久沒有半夜回來過了,以前在臨牀實習的時候,下了前夜班就是這個點,女孩們總會提前訂好米粉,回到宿舍一頓狂吃,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去逛街。
阿金喜歡那時的日子,喜歡那家的炒米粉,也喜歡送米粉的那個小哥。但是小十說美好只能拿來懷念,復返是不可能了。
青春,僅此而已。
宿舍裡整整齊齊,一塵不染,洗好晾乾的衣服疊成豆腐塊狀放在牀上,窗臺上還放了一瓶插好的不知道名字的小花,淡淡的清香。
“這是你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