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個唯一的進修名額,最後落在了胡霄身上,這是彭磊和唐坦共同的意思,小胡在部隊好幾年了,雖說沒違反過紀律,但是表現也一直平平,唯一的一次還是在醫院和他倆一起打架,他們可以解釋是爲阿金,可小胡,完全是衝着戰友情,他們這個決定也無可厚非。
按理說胡霄這次回來,阿金是應該去的,畢竟從唐坦離開之後,他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也是那時小胡就去了軍校,可是,她實在沒有任何心情,此時此刻,阿金只有一個慾望,她要立即,馬上見到陳大哥!
“十,我不去了,這個你幫我交給白洋,給小胡帶好,玩的開心!”本來阿金準備晚上去一趟北峰,看一下白洋,現在要去花城,看來是不太可能了,她隨即從軍裝上衣的兜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小十,這裡面是她留給白洋的錢,雖然不確定對方現在是否還需要,但阿金總認爲,錢這個東西,多一點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她對白洋,一直有一種心理,她覺得她有義務和責任對她好,就是這樣。
“你就自己這樣去啊?”小十拿着信封,不屑的彎起嘴角。
“對啊,你別管了,我走了,少喝點酒!”不等小十回應,阿金拔腿就走,她顧不上換衣服,更管不了其它,她心裡只有花城和陳大哥。
“切,小樣。”小十看着阿金急切的背影,露出一絲神秘的笑,一切怎麼能逃出她的安排。這個傻丫頭,做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她十爺可不會讓丫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
標配必須給,那就是...
西門馬路邊,阿金焦急的站在那裡等車,要是真的有魔力,她恨不得長出一對翅膀,光速的飛過去,問問陳大哥爲什麼不願跟她聯繫,她打了他的手機無數遍,永遠都是空號,他留給她的地址,她和小十去過,那房子的主人已經換成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她要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12月的天在G城已經很冷了,雖然不像老家會下雪,會刮寒風,可是對於手腳冰涼的阿金來說,還是有些扛不住,她凝血功能不好,一碰就淤青,末梢循環不好,常年四肢冰涼。
風吹的頭髮飄散,總是擋住視線,阿金把手從袖子裡伸出來將眼睛前面的髮絲撥開,這樣的天氣,車本來就難打,等了半天也不見一輛車,她想了想,準備步行到公車站轉車。
到底能有多專注才能屏蔽掉周邊的一切,彭磊開着車跟了她一段路,她愣是不知道,直到那個男人不得不違章停車,親自下來將她攔住。
對,這就是小十給阿金準備的標配:一輛車,一個會保護她的男人。
“你怎麼在這,我還有事,有什麼等我回來再說。”阿金站在路上,急的直跺腳。她忘了,他們,也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過了。
眼前的女孩,被風吹的飛揚的頭髮,沒血色的臉龐,凍的發紫的嘴脣,以及她使勁往袖子裡縮的手指。
彭磊二話沒說,直接將阿金拉進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