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初冬的天氣,夜晚的氣溫很低,阿東也不敢讓嬌嬌在冰水裡待太久,大概5分鐘,他一把將對方撈起來,吩咐黃毛拿來了毛毯,快速的給懷裡的女孩裹上。
當然,這一系列的過程都是由小月傳遞的,跟阿金認識之後,他最先學會的一件事情,就是給任何女孩最基本的尊重。所以,黃毛那傢伙,他怎麼可能讓進來,最多守在洗手間門口等候差遣而已。
這姑娘,瘦的打緊,抱在懷裡,沒有什麼分量。
“拿水。”
泡完冰水的嬌嬌,溫度降下去不少,也不像之前那麼狂躁了,她嘴脣泛紫,不停的抖動,全身也在打着哆嗦,阿東給她喝了一些純淨水,讓小月看着。
兩個小時之後,因爲她再次發作,他給她服了安定片。
那個晚上,阿東一直沒睡,他坐在客廳靠近窗口的沙發上,抽了一晚上煙。
黃毛站在門口,不時的看看臥室,又看看客廳,東哥的心事,他比任何人都懂,之前沒找到人的時候,雖然會發火,但偶爾也會說笑,跟他們一起聊天之類的,現在找到人了,他又變回了他們最害怕的樣子。
冷血,沉默。
“你覺得東哥會把人交給那個穿白色西裝的娘炮不?”尖嘴猴聳着肩膀,做賊似的跑過來,偷偷的趴在黃毛的背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口的影子。
黃毛皺着眉頭,嫌棄的推開背上的人,“肯定會啊,他辦事從來不會拖泥帶水,要不然熊哥也不會那麼器重他,纔多短的時間。”
“切,我看未必,這個女孩,很有可能是一場禍端,你不信就看着,這次,不會太順。”尖嘴猴說完之後,努起尖尖的下巴往白色煙霧的方向指了指,有些喪氣的走開了。
老大出了事,下面的人無一可以逃過,他們只是些不起眼的小嘍囉,沒有人想爲了不相干的人喪命。
黃毛縮在門口,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
但願,東哥不要感情用事。
阿金她們煎熬的度過一個晚上,白天阿東打過來電話,簡單的說了說嬌嬌的情況,一切都跟阿金和李悠推測的一樣,這個女孩果然被人注射了大量的毒品。
“要不要去醫院?”阿金把耳朵緊緊的貼在李悠的手機屏幕上,她恨不得鑽過去。
過了大概一分鐘,話筒那邊傳來沙啞疲憊的聲音:“現在不能去醫院,誰都不知道,邢嬌嬌的姨媽有沒有知道我們已經把人帶走,若是被她們發現了,四處尋找的話,去醫院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阿東說的正是阿金所忽略的重點,她差點又釀了大錯。
“你,會不會把人交給堅哥?”
阿金思索良久,還是問出了一直擔心的問題,阿東是她的朋友不假,可他現在的身份,更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道中人,雖然這個選擇很難,可阿金不得不說。
又是一段長久的沉默,對方只說了三個字:“相信我。”
電話在話音落下之後被迅速的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