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磊,你趕緊把這姑娘收了吧,回頭她要是手癢想找人練手,直接把你包成糉子就行了,也不至於拿哥們我開刀啊,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還是個黑*社會大哥嗎?”落下的毯子遺漏了阿東的眼睛,他側着身子,聲音異常委屈加無奈的向窗口的男人控訴。
彭磊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落在阿東身上,“我看你這樣子挺好,如果你那兩個小弟看到你的新造型,指不定會大誇他們的東哥緊跟時代潮流呢。”
阿金提着藥箱,慌亂的逃出房間,不知從何時起,她自認爲平靜的心在見到這個男人時,總會時不時的泛起一陣漣漪,她知道,他已經住進了自己的心裡,只是一直嘴硬不願意承認罷了。
隔壁的房間,阿金將藥箱放回打開的櫃子裡,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完好,還是昨天那套軍裝,只不過此時的她,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不知道外套去了什麼地方。
昨天晚上,他們之間沒有任何事情,阿金知道自己喝了酒,沒想到這酒的後勁如此之大,還好,雖然躺在一張牀上,但也只是單純的躺着而已,謝天謝地。
她並不知道,沒有男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沒有慾望,只不過愛的越深的男人,會爲了深愛的女人,剋制住本能的反應,沒有一刻,他不想擁有她。
“你不幫我換藥嗎?”身後傳來了渾厚的男聲。
阿金心裡一頓,手摸着白色藥箱的蓋子,“那你等一下。”
一心只顧着阿東,卻忘記彭磊肩膀上的傷口,不知道壓了一晚上的患肢,情況怎麼樣了?
“不過,你要先穿着鞋子,總不能讓我這個病人去照顧兩個病人吧?”一雙淺藍色的女士拖鞋被一雙大手放在地上,阿金看了一眼,心頭涌起溫暖。
看到阿金穿上鞋子,彭磊走向牀邊,將白色的上衣脫了下來。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這個男人沒有穿衣服的樣子。
阿金將藥箱放在牀頭櫃上,然後上前到彭磊身邊,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輕輕的解下上面的白色繃帶。
她動作非常輕柔,以至於小心翼翼到男人都看不下去了。
“你還記得我昨天說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嗎?”彭磊看着阿金,平靜的說道。
阿金並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她一邊解纏繞的繃帶,一邊迴應:“不就是阿東的事情嗎,我就想知道他那些傷是不是跟我猜想的一樣。”
果然,不論何時何地都思維清晰,果斷聰明的女孩。
“還有你的傷,你們倆怎麼會到一起,你是不是參與了,如果可以的話,你或許可以告訴我。”
阿金的短髮在眼前晃,擋住了她的視線,彭磊伸出手,輕輕的幫她把頭髮別在耳後。
“熊哥當然不會放過阿東,他不光毀了他的交易,而且他那批被海關扣押的貨物,也被阿堅拿走。要知道,這批貨的價值,可不是幾十上百萬可以打發的。”
彭磊嘆了口氣,言辭中頗感無奈。